电梯上升,透过光可鉴人的金属厢壁,kathy悄悄端详秦昭序。
眉骨眼廓线条锋锐,鼻梁窄而挺,英俊但有距离感。
到达顶层,kathy先行一步,敲办公室门提醒:“秦先生到了。”
开门的却是个年轻女人,高挑干练,栗色长发利落齐肩。陈宥薇手搭门把,目光径直越向秦昭序,俏皮着一歪头,“嗨。”
秦昭序嘴角勾勾,“好久不见。”
屋内会客间响起另一道洪钟嗓音:“昭序啊,快进来。”
说话人正是汇融董事长陈礼实,他手撑红木沙发,挪开些位置,让秦昭序坐身边。
以陈礼实在明市商界的元老地位,做出这番亲昵举动,足可见对秦昭序的喜爱重视。
“陈董,”秦昭序递上翠玉摆件,放到面前茶几,“父母走不开,我代全家送贺。”
“我们两家,客气什么。”陈礼实佯装生气,不经意瞥眼陈宥薇,“商场开业是小事,我就想趁这机会,让你们小辈多走动走动。”
陈宥薇无辜耸肩,“爷爷,秦总是大忙人,根本约不到他。”
“年轻人就该忙事业,否则好吃懒做荒废人生,闲到半夜开车撞花坛,”陈礼实冷哼一声,瞪着对面试图降低存在感的男生,“你说是吗?陈宥开!”
老人家中气十足,陈宥开如坐针毡,一个激灵差点跳起来。
陈宥开在英国读大三,寒假回国探亲,昨夜被朋友叫去试驾新跑车。
他在伦敦开惯右舵,突然切成左舵,不熟悉操控。
油门一轰,光荣撞入花坛。
车几乎报废,幸好人没事。
“爷爷,昭序哥在呢,给我留点面子。”陈宥开眼看老爷子又要数落,头疼求饶。
“昭序又不是外人。”陈礼实自然而然接一句。
“对对对,不是外人,指不定就成我姐夫了。”陈宥开嬉皮笑脸耍赖,“看在未来姐夫面上,车祸的事儿就此揭过,以后谁也别提。”
啪。
陈宥薇毫不客气给弟弟一记脑瓜,“胡说什么。”
嘴上骂弟弟,余光却落向秦昭序。
他仍是那副淡淡的表情,陈宥薇捉摸不透。
陈家和秦家,有意撮合她与秦昭序,安排过几场饭局,双方家庭对彼此都很满意。
遗憾的是,她和秦昭序两位主角之间,还没擦出爱情火花。
秦昭序年初新接手西港集团,天南地北到处飞,也就临近过年空闲一阵。
他应该也在考察我,毕竟是以结婚为目的的接触。
陈宥薇这样想着,说道:“昭序,我有个视频会议,结束后和你聊宁波地块的合作案。”
“宁波那边的事以后就找宥薇。”陈礼实心情大悦,“昭序,我让宥开陪你去中庭逛逛?等会儿有开业活动。”
“你先忙。”秦昭序回答陈宥薇,然后转头笑着婉拒老爷子,“不用麻烦,我自己逛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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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庭舞台前,人流如织。
“哇,台上拉大提琴的是哪个小明星吗?好漂亮。”
“应该不是,要真是明星,早被认出来了。”
“这温度,她穿吊带裙不冷么”
“冷也得忍,总不能套大棉袄吧。”
“”
对话传到秦昭序耳朵,他朝舞台投去一眼。
视线首先落在温宁安过分明艳的五官,然后才是握琴弓的手腕。
中庭屋顶挑高,彩玻穹顶回响鼎沸人声,秦昭序仔细辨别琴声。
静听片刻,不由哂笑。
演奏的是法国作曲家圣桑的《天鹅》,大提琴音色沉悠舒缓,用来表达天鹅的优雅孤独,再合适不过。
可惜演奏者水平普通,连运弓都不稳,几处段落音准偏差,也就糊弄凑热闹的顾客。
秦昭序失去兴致,转身离开人群。
与此同时,台上大提琴结束最后一个音符,温宁安放松呼吸,起立谢幕。
掌声雷动,挤在商场二、三、四层栏杆边的顾客,跟着起哄欢呼,有人大喊“美女,再来一首”,引得一片笑声。
离开一段距离的秦昭序,莫名又回头。
越过攒动人群,只见温宁安微微垂首,黑长发夹耳后,提礼裙一阶一阶下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