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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被子里私藏虫子的雌虫被老友抓包没毛蝎子油锃瓦亮的光头(1 / 2)

男高看着这个别具特色的备注,指着上面的名字又开始了十万个为什么,“为什么他叫‘没毛蝎子’啊?是因为他身上没有毛吗?”

“啊……这个啊,”赛斯挠了挠脸,“以前作战的时候被流弹击中,卡莱他脑壳卡了片弹壳,然后医疗人员就把他一头红发全剃了。”

“再加上要防止伤口感染,没愈合前伤口周围那一圈都得是溜光的,他就这么在军营里当了个把月的秃头灯泡,光线一照锃光瓦亮的……”

唔……那确实挺耀眼,邱玄想象了一下一个光头在发色五彩斑斓的虫族里面的场景,颇为赞同地点点头。

【没毛蝎子:嘛呢,怎么聊两句就不见了?】

【没毛蝎子:难不成是背着我们老战友去偷摸找虫了?嗯?快从实招来!】

【没毛蝎子:嗨呀,两句没到赛斯你又死哪去了?】

【没毛蝎子:说句话啊赛斯你,不然我半夜去掀你被子瞅瞅是不是偷偷藏虫了?】

【赛斯:没有找虫子。】

【赛斯:怎么,你要来请我吃吗?我现在只有中午有空出门。】

【没毛蝎子:哟哟哟~大忙虫啊~】

【没毛蝎子:我请就我请!】

【没毛蝎子:你给我等着,我可是专门从抠逼队长手里挖了他的私藏】

【赛斯:你不怕被他发现吗】

【没毛蝎子:切,这有啥,他这次的军功还是我帮他挣的,活该拿东西孝敬我!】

【没毛蝎子:好不容易能从那个鸟不拉屎的狗地方出来搓一顿,我可要搞点好东西!配图】

昏暗狭小的缝隙里是几瓶有些蒙灰又被胡乱粗暴擦拭了两下的酒,瓶身上的积灰一片一片的。

这个瓶子很熟悉,赛斯认得那是现在队长准备用来当陪嫁的,当年卡莱就和他蹲在小角落悄摸指着那几瓶被队长严防死守的酒大放阙词说,反正就凭他们这帮底层军雌的军功,星网也不会给他们配雄主,所以队长这堆珍藏好酒放那纯属白瞎,他迟早要把队长的私藏给全薅了喝个干净!

没想到还真给他偷到手了,赛斯扶额苦笑,他已经想象到队长发现这几瓶酒没了之后会有多暴跳如雷了。

【没毛蝎子:来!明天中午11点的包间,别想溜号!】

【没毛蝎子:不喝完你丫的别想走。】

然后啪地一下就扔过来一个餐厅定位,赛斯根本来不及把终端关掉,邱玄看着这个链接上色泽光鲜的食物,又看看背后的雌虫,眼神中满满的渴望都快把赛斯架在火上烤了。

哦豁,完蛋,赛斯艰难地别过眼,看天看地就是不敢对上虫崽的视线,“……崽崽,你现在还不能吃。”

“就一口也不行吗?就一口……”少年瞅着已经许久都未曾见过的食物,明明肚子都被奶水灌满了,但还是“咕噜”一声咽下口腔中疯狂分泌的唾沫。

“赛斯、赛斯,就一口。”

手臂被虫崽撒娇一样抱着直晃,眼前是邱玄举起伸出一根手指的手,高大的雌虫硬下心肠摇头,“不行。”

“崽崽还没成年啊,再忍忍好不好?小虫崽吃别的东西容易拉肚子的。”

“不嘛,就尝一口不会肚子疼的,”进了虫族一天天只能喝奶的男高真的要馋哭了,他猛地吸溜了一口口水,然后开始准备干嚎,“赛斯呜……唔?”

他被赛斯一把捂住嘴打断施法。

浅绿色的眼睛登时瞪的溜圆,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然后一点点转化成羞恼,少年超凶地呲牙“吧唧”一口咬住了雌虫皮糙肉厚的手。

他咬!咬、咬……咬不动,略尖的虎牙扎在赛斯的手上,除了留下点红印,连皮都划不破,邱玄气急败坏地松开了口,怎么虫族的防御这么高啃个手好悬给他牙都磕着了。

要是再不给点好吃的,那赛斯真的会失去他的!

男高满是怨念地揉着发酸的腮帮子,化悲愤为困倦地倒头就睡,只给赛斯留下一个连头发丝都透着郁闷的黑色毛绒脑袋瓜。

留下雌虫看着给自己手上留了个浅到下一秒就能消散牙印的虫崽露出一个无奈的笑来。

“好啦,很快崽崽就能成年的啦。”

埋在他胸口似睡非睡的邱玄相当不爽地哼一声,一口咬住面前雌虫红肿的奶尖气哼哼地磨牙。

“嘶。”

赛斯奶头被牙齿咬着,细微的疼痛让他微微颦眉,终是无奈地拨了拨虫崽耳边的碎发把孩子往自己怀里拍着抱着哄睡。

被哄着的虫崽就这么气哼哼地睡了过去。

也有些疲惫的雌虫将熟睡的少年搂着躺回床上,眼睫缓缓合拢,手却还在轻轻拍着虫崽的背,频率一如既往。

夜色深沉。

“卡莱你他丫的走路长点眼睛!”

一只黑里透红的大蝎子正背着一大包行李从一搜军舰的平台处蹦下来,浑然不顾被一长足踢翻了水壶的队长在身后破口大骂。

卡莱甩着自己虫化后的尾勾相当欠揍冲队长晃了晃,然后无所谓地掏掏耳朵,背着自己已经简化过的行囊大摇大摆地在队长的叫骂声中颠吧颠吧地荡出了基地。

背上的黑眼睛四下转动着,照着星网上标示的位置就开始一路猛冲,扬起的沙尘引得路过的军雌分分皱眉瞪视,恨不得把这只休假的嚣张军雌给逮回来送去训练场加练。

说是在附近,但是真的赶过去也是废了不少时间,要不是常年在残酷环境训练军雌的肉体和精神强度都超脱常虫,不然光是虫化这么长时间估计连四分之一的路程都走不到。

赛斯已经到了,今天为了来和这只死蝎子聚一顿他甚至都把维修的订单往后推了。他坐在空无一虫的包间里喝了口茶水,看着终端上显示的时间,环着胸缓缓敲着手肘。

现在距离十一点还有三十秒,赛斯开始默数。

……二十……十五……十……

五……大厅响起了几声惊呼,四、三、像是数双尖足踩在地上爬行着靠近,二……一,“咔哒”一声,包间的门开了。

一只举着双黑红大钳的巨蝎正雄赳赳气昂昂地立在门口,坐在包间里的赛斯看着这只大虫子,皱起了眉。

那只大蝎子却在门口忽地缩小,坚硬的虫甲从关节处裂开收起,一个和虫壳表皮颜色完全相反白得发光的红发虫子大喇喇地解除了虫化,

“想我了吗,”难得穿着一身便服的卡莱提着自己的背囊一个跨步就闪进了包间,还格外骚包地转了个圈,“你这个老雌虫。”

“……你这样会被星网发警告的。”

“发呗,我还怕它那个智障ai?”卡莱哼笑一声,反手就拖开椅子交叠着腿吊儿郎当地坐下,还闲适地抖腿,“怎么样,点好了菜吗?”

“你买单,自己点。”都是老熟人了,赛斯才不惯着他,这只蝎子又不是自家可爱的虫崽,“你这样怎么还没被军雌揍。”

“嗤、说得好像他们打的过我一样,”直接把终端弹出的警告删掉,红发蝎子看都不看一眼餐牌,对好房间号就在终端上一路勾,一边点单还一边在嘲讽,“一个个废物点心,力气软绵绵地跟只会汪汪叫的牙都没长几颗的奶狗似的,还揍我?再在我面前蹦哒直接送他们回虫蛋里回炉重造算了。”

又看了两眼点好的菜品,卡莱啧了一声,让老队友看看,“怎么没有一键全选啊,真他虫的麻烦,你看看还要不要加点啥?”

赛斯扫了一眼几乎全被勾上的菜单,挑了挑眉,“够了,吃得完嘛你就点,军营里少你一口饭了?”

“少管!赚的虫币不就是搁这时候用的嘛,一个两个不是退役就是调任,现在那边就剩我一个,老子孤独寂寞还嘴巴淡出个鸟来,哎呀,快提交,我要饿死了,”卡莱往椅背一仰,就开始一顿抱怨,“再说了,军营哪有饭,不全他丫的都是那个煞笔口味的营养液吗,这么多年了,那个又酸又涩的味道就没变过,外包装改版这么多次都没见调味道,怎么没把研究这玩意的家伙脑袋也给改个位置放放呢。”

“你就吃吧你就,吃不死你。”赛斯挑眉,既然红毛蝎子都这么说那就点呗,“所以你这回休几天?”

“嗯……”卡莱伸出了一只五指张开的手,得意洋洋地在已经退役的雌虫面前晃了晃。

“噢,五个小时?”

“啧,你能不能想我点好的,五个小时我都不一定赶得到这儿,”那只红发虫子都快把手拍到赛斯面前了,“是五天啦,五天!”

“哦。”

有着机械义肢的雌虫反应冷淡。

“……你不对劲、赛斯你小子很不对劲,要是搁以前你早就让我拎包和你挤一床了,你真就私自养虫子了是吧?”原本兴致勃勃的虫子眯起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许久不见的老友,敏锐的感觉到对方有哪里产生了变化。

他忽然抽了抽鼻子,突然一拍桌子站起身,双眼死死地盯住不动如山的另一只雌虫,“好啊你,一身雄虫味,还说自己没有去找虫子!怕不是虫币都花在雄虫身上了吧?说好不会嫁虫的呢?叛徒!”

“……少发疯,”头发长长了不少的雌虫直接送了对白眼给他,斩钉截铁地回答,“没找,卡莱你给我坐回去。”

“啧。”虽然还是有些怀疑,但是红毛虫子还是坐回了原位,他的视线却在老友似乎二次发育的大胸肌上停下。

卡莱眯着眼第二次说了同一句话,“你不对劲。”

“吃你的饭吧,”说话间,服务员端着菜品送进来了,要不是多年没见,赛斯都想把手里的杯子连茶带水泼这个依旧虫嫌狗憎的家伙一脸,“现在我家里没你能呆的位置。”

“干嘛,你那半张床给那个野虫子了?”卡莱用视线评估着老友的胸围再和曾经瞄到的体检报告做了一通七零八碎的对比,他夹了一筷子烧得软烂的肉块,最后得出结论,“你这胸几年不见别不是给虫玩大了吧?”

家养虫崽的雌虫对这种不着边际的胡乱猜测充耳不闻,反而是看着桌上的一道道冒着热气的菜肴又想起崽崽昨晚嚷嚷着不想喝虫乳,再加上自己已经收到了四次禁止高潮警告了,再来一次就得被限制高潮,但是崽崽又还得晚上摸逼研究结构,忧心不断的男妈妈嚼着饭菜都有些食不知味。

这和在学校里满脸幽怨地看着满满一瓶虫乳的邱玄达成了诡异的同频,这奶/菜咽不进去啊。

少年撇撇嘴,趁着看管的老师不注意,竟是背着书包悄悄溜出了学校,然后照着终端上搜索出的地址,蹦蹦哒哒地就撒欢地跑了。

看见赛斯这副死样,军雌第一个不乐意了,“干嘛,吃个饭跟死虫了一样。”

“滚,能不能说点好的。”

“啧,我还是不信,”卡莱越吃越气愤,嚼着喷香的肉块像是在撕扯仇人一样,“你就是他丫藏虫了!”

已经有崽的雌虫应得相当敷衍,“啊是是是,我藏虫了,吃你的饭吧,这菜还没上一半呢……”

赛斯动作突然一顿,突然意识到面前的军雌不就是一个上好的教具吗?再说卡莱这个现役比起他这个退役军雌保不齐耐力还好上不少,虽然不是太乐意,但是自己的身体实在是受不住每天都被玩摸和崽崽的十万个为什么,某只蔫坏的蓝蜘蛛开始暗搓搓地盘算着拉老朋友下水分担养崽义务。

“……行吧,真被你说对了。”

红发虫子一听这话,哪里还坐得住,一拍桌子就弹了起来,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开腔了,“呐呐呐,我就说!你个死雌虫肯定背着我偷摸藏虫子!就你那丁点虫币哪里够填饱那野虫子的胃?”

卡莱现在恨不得把这只被虫子迷了心智的家伙给直接一顿暴打,打醒是好事,打死了算球!“我跟你说,野虫子就是算他丫的能把你囫囵个吞下去都不一定装满他贪婪的胃袋!”

“怎么?你想帮我分担一下?被玩得被星网警告你想不想试试?”

靠北!他真的会去暴揍赛斯的!军雌拳头硬了,真的硬了!“分担?分鸡毛担!我倒是想看看连残疾军雌都骗的垃圾虫子是什么妖精货色!把你都迷得任那只死虫子骗财骗色!”

“不行!我不同意这门婚事!”

“……不是雄虫。”

“哈?”军雌露出了一副更加难以接受的表情,他叭叭地拍着桌子,“你别和我说那是一只有雄主的虫子,不像话、太不像话了,没想到认识这么多年,我才发现赛斯你居然是这种坏虫姻缘的虫子!”

唾沫星子被喷了一脸的赛斯额头上的青筋都要跳起来了,他一把把这只吵死个人的虫子推回座位,抽了两张纸巾擦擦脸,“……闭嘴,那是就是只虫崽。”

“赛斯你……嘎?”还准备坐在座位继续谴责的军雌就像只被突然掐住脖子的鸭子,发出了一声破音刺耳的鸭叫。

“……虫、虫崽?赛斯你说大话要遭雷劈的喔,没雄主你哪来的虫崽?我他丫不相信!”

“路上捡的。”

“捡的?”

“捡的,还可爱得很,怎么?不信的话要不要晚上和我回去看看?”把落了唾沫的茶水反手倒了,大蜘蛛开始织网准备抓蝎子,赛斯勾起一个许久都不曾露出过的戏谑神情挑衅着,“还是说……你怕了?”

“不对,虫崽怎么让你被星网警告?你丫退役把廉耻都脱了是吧,敢对小虫崽儿下手了?”

“没办法,我耐力不够,最近崽崽生理课有课后作业,被摸喷得厉害,你行不行?不行的话我找别的虫子。”

短短的一句话,其中蕴含的过量信息烧穿了卡莱的cpu,“嗯?嗯??不是,你被傻屌ai警告的啥啊?难道不是被警告炼铜吗?关你被摸喷了有鸡毛关系?”

“给虫崽当教具呗,看你个损色肯定是不行的,脏话太多会教坏宝宝的,”赛斯用一种仿若市场挑猪肉的目光上上下下地扫视了一轮,“吃完饭就滚吧你,我家没地方放你这只大虫子。”

一听这话,军雌的胜负心就上来了,“我怎么不行了?赛斯你把话说清楚!当个教具有啥难的?明明是你自己太废,别把我拉上!”

一双机械义肢交叠着点着地面,就像是蜘蛛在用蛛腿编织着网线,雌虫一脸平静地看着有些恼怒的老友,话里话外都是嫌弃,“干嘛,又不要你干,少哔哔,我都被摸到快被强制限制高潮了,就你?”

“嗤、不是都被警告了吗,你老人家赶紧把床分我一半然后搁一边缓着吧你,潮喷把脑子喷傻了是吧?”卡莱可是见过因为压力过大而把自己玩到被限制高潮的军雌,整只虫都跟废了似的,一天天地挺着个满是淫水的肚子,看起来比怀蛋揣崽还痛苦,“你还真想让自己变成限制高潮大肚子的惨样啊?赶紧的、麻溜地给我让点床位,我这次就要蹲你家了!”

“都说没你的位置了。”

“啧,虫崽才有多大、挤挤不就完了?”

“你去给虫崽当教具摸逼?”赛斯深邃的眼眸中满是不信任,但口风还是松了些许。

“切,不就是摸逼吗,这有啥?我保证喷都不会喷一滴!”

哼、大言不惭,养过虫崽的雌虫冷笑,“这可是你说的。”

红发军雌拍着胸口打包票,“那必啊,我可是谁?第二军团谁不知道我卡莱的大名!”

ok,成了,蓝蜘蛛搓搓爪子愉快地收下了一脑门就撞进来的愣头青蝎子,哼着小曲准备把猎物拖回巢穴喂家里的神兽。

赛斯掩下计划得逞的得意,开始招呼军雌继续吃饭,他夹起一筷子肉扔蝎子碗里,“行了、行了,先吃饭吧,大不了给你床被子打地铺。”

“吃屁!把那货的私藏干了再说!”红发的军雌却突然转头翻出了两瓶还带着薄灰的酒来,颇有分量的酒瓶“咔哒”一声落在桌上。

“你是真不怕死啊,还有,别这么放,灰都落菜上了,”赛斯喝了口手边放着的茶评价道,然后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的喝酒邀约,笑死,他可是有虫崽的成虫,一身酒气地去见崽崽成何体统。

“怕鸡毛,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来,不喝完别想从这个门出去!”

“没喝你就醉成这样是吧,吃两口菜吧你,但凡吃两口你都不至于酒都没开就一脑子浆糊了。”喝茶吃菜的赛斯依旧拒绝。

“不行!你今天必须陪我喝!”

“不喝。”

两只虫子一时间僵持住了,视线紧盯着对方,都是丝毫不曾让步,但是两人夹菜吃饭的嘴却是丝毫不受影响。

邱玄背着小书包乐颠颠地蹿进了餐厅,却被门口的服务员拦住了,那只雌虫弯下腰,“小雄虫,有大虫在吗?在哪个房间?”

机智的男高努力发动着自己聪明的小脑瓜,从记忆中翻出了一个名字,“唔……塞、啊不是,呃蝎子莱莱啊呸……是叫卡莱的,要的包厢。”

服务员跟前台联络了一下,确认是有这个虫子,这才温婉地笑着想引小虫崽往那间包间走,却被邱玄拒绝了,说他只要房间号就可以了。

雌虫笑了,还是把小虫崽送上了二楼,才在再次的拒绝下停在楼梯口看着少年去哐哐敲门,平静的表面下是激动尖叫的内心,那可是小雄虫哎!超可爱而且有礼貌的小雄虫,也不知道长大之后会便宜了哪个雌虫!服务员对可能成为雌君雌侍的一切小雌虫都抱以强烈的嫉妒。

“……谁?”

对峙被打断了两只雌虫都被敲门声弄得一愣,最终还是离门近的卡莱有些警惕地缓缓拉开了门,黑红色的虫甲已经在皮肤下隐隐浮现。

结果一拉开门,正对面空空如也,红发军雌有些狐疑地往下看,正好对上了仰头看他的小虫崽。

黑发绿眼的虫崽,看起来可爱得紧,而且……他嗅了嗅空气中弥漫开的浅淡信息素,这甚至是一只小雄虫。

卡莱就像是个拐卖虫崽的怪雌虫一样弯下腰,就穿过少年的腋下像是拎猫一样抱起颠了颠,“哦呦,谁家的小虫崽,怎么跑这来了?要不要和叔叔我回家?”

邱玄却在军雌和门之间的缝隙里看见了突然皱着眉站起身的赛斯,浅绿色的眼睛微亮,就想穿过某个怪蜀黍找自家男妈妈要抱抱。

“卡莱你给我把小虫崽放下!”

“干嘛啊,难得碰见只迷路的小雄虫~给我抱抱怎么了,你都养着虫崽了你在嫉妒什么啊?”红发的军雌搂着奶香奶香的小雄虫爱不释手,语气越发欠揍,“诺诺诺,他还伸手要抱抱呢,哎呀真可爱,你说这孩子是谁家的?到时候去认识一下?看看能不能趁机拐走!到时候给你养两个!”

卡莱当着正主的面就开始向即将被拐虫崽的家长提出拐崽方案,真是勇气可嘉,让我们掌声鼓励。

少年在这个一言不合就把他抱起来的怪蜀黍怀里扑腾着就想往男妈妈那边蹭,但是他那和雌虫比起来的细胳膊细腿哪里争得过,只能一叠声地喊赛斯求助,“赛斯、赛斯。”

“哦呦,这小孩儿还认识你呢,真的不能拐嘛,我到时候拿军功养他,”卡莱抬手勾着少年的下巴撩猫一样逗他,甚至还记得和老友分享,“哎,小孩儿,到时候把你养大了给我俩当童养夫怎么样?”

“啧,松手。”赛斯恨不得把这只蝎子的两只钳子都给折咯。

“哎?”

他一劈手就把嚷着要他的小雄虫给抱回自己的怀里,雌虫瞪着明显在想peach的老友,毫不犹豫地一脚踹烂他那不着边际的计划,“想都别想,收起你那点龌龊的思想,这是我家的。”

“崽崽怎么从学校跑这来了,嗯?老师呢?”抱着进来之后眼睛就黏菜上的小虫崽,赛斯有些无奈地试图把那个黑色的小脑瓜塞回胸前,但是刚按回去没两秒,小雄虫的脑瓜就像弹簧玩具一样“嘣”地一下弹回去。

“赛斯我要吃!”邱玄看着满桌子的菜,眼睛都发绿光了,手脚在雌虫身上直扑腾地试图往桌边凑。

“……啊?不是,啊?他、哎,这他丫的是小雄虫啊我去!”卡莱眼睛都瞪大了,满心满眼都是难以置信,这比老队友背着他藏虫子还要震惊,手指头微颤地指着那只黑发绿眼的少年,“你跟我说这是捡的?骗鬼啊你?”

他嫉妒了,回家路上捡到小雄虫这种修了八百辈子都不一定能碰上的好事怎么让这厮碰着了呢?他真的是靠了,这回他说什么都得挤进赛斯家暂住,不然他到时候回军营能懊悔得把床板都咬烂。

保不齐还能从老友手上把小虫崽给拐了!蝎子蠢蠢欲动地搓搓手。

被老友满口脏话气得脸都黑了的雌虫哪里会让他继续叭叭,一边抱着虫崽远离桌子一边就飞起一脚踹了军雌一个屁股墩,“你给我闭嘴,在小虫崽面前还口无遮拦是吧。”

“哎呀,这不是太惊讶了嘛,”被踹得往前蹦了两步,卡莱揉着发麻的屁股“嘿嘿”地笑了两声,别提多猥琐了,彻底坐实了他怪雌虫的罪名,他做了一个给嘴上拉链的动作,“不会说了,我控制一下。”

蝎子看着还在嚷嚷着要吃饭却怎么都挣脱不了老友怀抱而越发气鼓鼓的小虫崽,被一支名为“可爱”的箭戳中了心巴,“哎哎哎,赛斯,晚上让小虫崽和我睡呗?我还没和小雄虫睡一床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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