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熙盯着那两字儿愣神,而后拍着大腿笑道,“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明白了,我努力。”
“安氏棉纺在沪海的知名度已经很高了,近几年也渐渐在销往省外,但省内的销量增长幅度不大,市场份额难以提高,也是时候做一些突破了,能往全国各地打开更宽的销路是再好不过。有什么革新的法子,你尽管大胆尝试,失败了有我给你兜着,要成功了,也有助于你接手公司。”
“姐!”千斤重担说来就来,安熙控诉道,“是你自己说再让我玩儿一年的!这才过去多久啊,你就出尔反尔了。”
“咳。”安镜干咳一声,小口喝茶,转移话题,“戚小姐早前就跟蔚家二小姐认识吧?你们三个年纪差不了几岁,做朋友倒是无妨,可以和她一同去蔚家探望。”
安熙用手背去探安镜的额头,又碰碰自己的:“体温很正常,也没发烧啊。明明前几回你还……”
安镜斥责道:“哪儿那么多废话,回屋换衣服去。”
接收到任务后,安熙一连多天早出晚归,比安镜还忙。到底在忙什么,有没有忙出什么名堂,安镜也没追着问。
转眼几天过去,到了八月十五中秋节。
晚上久违的中秋团圆家宴,安镜和安熙说好,谁都不许缺席,要一起吃饭赏月。
懒散成性的安熙忙得快吃不消了,索性推迟一切工作,宅家大睡特睡。而安镜中午有约在先,十一点便出了门。
秋高气爽的季节,饶是午后阳光明媚,也不觉得天热。
宽敞的林荫大道上,一辆黑色的汽车正在平稳行驶。陆诚开车一向很稳,后座的女人仿佛已入了梦。
快到大门口,另一辆黑色的车映入陆诚眼帘,车牌是他见过的。
“大小姐,蔚家的车停在门口。”
安镜睁眼看去,车里不止有司机,还有另一人。
她闭眼说道:“停车。”
陆诚将车停在了蔚家车子的前方不远处,往常安镜都会在院子里下车,今日却反常……他其实也看见了,那辆车上除司机外没下车的那个人,是蔚家二小姐。
两辆车就这么一前一后停着,安镜没有吩咐,陆诚也猜不透她的用意,不好自作主张行事。
直到五分钟后,晚云送絮儿从大门出来,发现家里的车停在外面,也跟了过来。
陆诚摇下前座的车窗,晚云探头:“大小姐回来了怎么不进屋啊?又喝酒了?身体不舒服了吧,我扶你进去?”
后方絮儿拉开车门:“二小姐,镜老板的车就停在前面,你们打完招呼了么?”
蔚音瑕摇头,轻轻叹气,下了车。
先前听到鸣笛声时,她就有预感,车里的人会是安镜。车子停靠在前方久久没有动静,便证实了她的猜想。
上一次,不欢而散。
不只是上一次,是每一次,她和她都不欢而散。
为了给自己谋一个希望,谋一个未来,她鼓足勇气,一次次走向她接近她,又一次次被击退,再一次次重振旗鼓,屡败屡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