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小白,日记中有提到小白出事了,现在又为何安然无恙地在他身边?
这一切,凌梧肯定
付出了极为沉重的代价。
他和谁做的交易?
为什么这么做?
是那个在冥冥之中指引跛足道士说出那八个字,隐藏竹屋的存在,好让它不被村民发现的人或者神秘力量吗?
韩榆想不出,也不想追根溯源。
凌梧说了,他早晚会知道原因,时间问题而已。
左右对方不存在任何恶意,只管等待时机,揭晓真相便是。
韩榆揉了揉胀痛的额头,开始翻箱倒柜。
既然他和凌梧是同一人,那他就是这间竹屋的主人,搜查一下没问题吧?
嗯,没问题。
韩榆自问自答,熟稔地在书桌下发现一个暗格,机关也是他惯用的风格。
“咔嗒。”
伴随一道轻响,暗格应声而开。
暗格里整整齐齐放着一摞书。
韩榆蹲下身,右膝抵在地面上,倾身把书拿出来。
扉页空白,也没有目录。
往后翻一页,是韩榆极为眼熟的银钩铁画。
很显然,纵使失去了过往一百多年的记忆,身体却记得,习惯不会变,字迹亦然。
“你只有五岁以前的记忆,想必对现代的很多东西都不了解。”
“这些是我闲暇之余整理出来的,希望对你有用。”
韩榆对凌梧的留言不置可否。
五年的记忆里,除了冰冷森白的实验室,教他读书识字的老爷爷,就是日复一日地出任务。
册子里的内容,他确实从未涉及过。
“谢了。”
韩榆合上册子,对以前的自己说。
把房间里的东西全都搜刮
一遍,让竹屋只剩个空壳子,韩榆正欲离开,不经意往暗格里瞥了眼,发现深处似乎还有个东西。
韩榆把东西掏出来,拿在手里打量:“画轴?”
和日记本一样,画轴早已泛黄,被主人整齐细心地卷好,再用一根绸带固定住,不让人窥探画中的情景。
“藏得这么深,看来是很重要的东西。”
韩榆自言自语,扯开绸带上漂亮的蝴蝶结,缓缓展开画轴。
是一幅画像。
画中人是一名女子。
女子身披银甲,腰间别着长剑,姣好的面庞透着肃杀与漠然。
三千鸦发被银冠束起,无风自动,英姿勃发。
女子旁边空白处的两个字被不知名液体晕染开,但还是可以分辨出是哪两个字。
“越鸳”。
右下角,是凌梧暗红色的印章。
印章旁边写着蝇头小字——二年,正月初二。
韩榆眸光微闪,神情自若地卷起画轴。
“既然很重要,那就一起带走吧。”
韩榆拿上画轴,和其他零零碎碎的东西一起,信步走出房间。
韩二几人守在远处,上山的必经之路上。
见韩榆出来,他们便上前来:“主子。”
韩二看了眼韩榆怀里的东西,欲言又止,大概在想要不要接过来。
韩榆把东西往身前拢了拢,画轴支棱起来,“啪”一下打上他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