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越?
“先生觉得如何
?”
女子的嗓音深藏着一丝微不可查的紧张。
韩榆沉浸在震惊与怀疑之中,并未在第一时间作答。
“先生?”
韩榆回神,欲张口作答,眼前画面猛然一荡。
韩榆身形不稳,整个儿被卷入漩涡之中。
“榆哥儿!榆哥儿!”
耳畔是席乐安的呼唤,一声高过一声。
韩榆睁眼,映入眼帘的是好友熟悉的两张脸。
“怎么回事?我看你眉头紧蹙,口中呓语,莫不是魇着了?”
韩榆心跳如雷,恍恍惚惚地摇头:“没。”
沈华灿不放心地看他一眼,确定韩榆恢复如常,这才没问。
韩榆闭上眼,惊觉后背一片潮湿。
韩榆按下复杂的心绪,取出帕子擦拭额角冷汗,竭力忽略后背的潮湿黏稠。
“我去买点东西,安哥儿可要一起?”
韩榆打算在琼林宴次日动身回乡,在这之前,他要去给家里人买些东西。
虽然爹娘极有可能在三两个月后和他一同来到越京,届时想买多少都可以,可在韩榆看来,心意不同,二者无法相提并论。
席乐安愣了下,很快会意:“我也要买,灿哥儿你在车上等我们,很快就回来哈!”
沈华灿不放心地盯了韩榆片刻,蹙着眉点头:“快去快回。”
韩榆翘起嘴角,拖长了语调:“知道了,沈妈妈。”
沈华灿:“”
面无表情盯jpg
席乐安都准备出马车了,听到韩榆对沈华灿的称呼,顿时乐得哈哈大笑。
笑声放肆,引得过路行人频频侧目。
席乐安统统视若无睹——他早就不是当初那个丁点儿风吹草动就面红耳热的四岁小娃娃了。
他扭过身,对沈华灿挥手:“沈妈妈哈哈哈哈哈沈妈妈我走啦!”
沈华灿十分头疼地扶额,挥挥手撵两人下去,眼不见心不烦。
韩榆和席乐安先后跳下马车,往街对面的书斋走去。
家里的男孩子这几年陆陆续续入私塾读书,因此书籍必不可少。
韩榆目标明确地穿街而过,耳畔传来席乐安的嘟囔:“虽然灿哥儿如今成了沈妈妈,但是他的体贴
我一点都不嫌烦,反而非常受用。”
韩榆深以为然:“没有人会拒绝一个这样贴心的好友。”
不过这样的肺腑之言他是绝不会在小伙伴面前说的,以免沈华灿得意坏了,尾巴翘上天。
书斋近在咫尺,二人打住话头,一头扎进书籍的海洋中。
给家中小辈买好书,韩榆没有忘记长辈和堂兄、姐夫的礼物。
他二人如同秋风扫落叶,在最短时间内购置完毕,先把东西送回马车,再去就近的首饰铺,为家中女眷买首饰。
正值午时,首饰铺里清冷得厉害,不见一个客人。
女掌柜坐在柜台后打瞌睡,头一点一点,离柜台咫尺之遥。
阳光照进来,漂浮在空气里的细微尘埃染上浅金色,同时也为样式精美的珠钗首饰增添几分光华。
一切都是那么的静谧美好。
席乐安啧声感叹:“难怪每回从首饰铺路过,总能瞧见里头宾客如云,若我是女儿家,我也愿意来这儿撒银子。”
韩榆忍俊不禁,拍拍他藏银子的宽袖:“就怕你兜里的银子一个子儿不剩,回头喝西北风去。”
席乐安讪讪闭了嘴。
算你狠,哼!
两人压低的交谈惊醒掌柜,紧忙起身相迎。
见来人是两位气度不凡的小公子,掌柜眼睛一亮:“二位公子想买些什么?小店的首饰品种繁多,您二位可尽情挑选。若是都不满意,还可以提供图纸由匠人专门定制,只有您想不到,没有咱们做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