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等荒谬!
何等可笑!
所谓陈子显行厌胜之术,也是他与方道士合谋,只为让永庆帝更加信任方道士。
而永庆帝晕厥的真正原因,是服用过多丹药导致。
永庆帝得知真相,气得当场晕厥。
醒来后,直接判两人五马分尸。
与此同时,永庆帝没有忘记方道士能进宫,是走了梅家的路子。
即便梅贵妃哭得梨花带雨,说自己和梅家亦是受了方道士的蒙骗,永庆帝还是不由分说地迁怒了他们。
往日里,因着梅家的缘故,永庆帝每个月总有那么几日宿在梅贵妃宫中。
继三月十五之后,永庆帝好似忘了后宫里有梅贵妃这号人,甚至大张旗鼓地宠幸了住在梅贵妃寝宫偏殿的几个低位嫔妃,事后还给她们几人晋了位份。
后宫尚且如此,前朝的梅家人更是多受苛责。
就连三皇子越英颉,永庆帝都冷落了许久,除了每日早朝,几次三番的求见都不曾应允。
甭管越英颉母子和梅家人如何惶恐郁闷,反正这些天下来,永庆帝心里舒畅得很。
正因如此,当越英颉提出与其他四个兄弟一同宴请新科进士,永庆帝只犹豫了一下就同意了。
永庆帝经历过凶险残酷的夺嫡之争,太了解他这五个儿子的心思了。
但他从未想过制止。
互相制衡,才能避免一家独大。
“小全子,朕还是不放心如今还在宫里的几个道士,你再让人去查一查,虽然太医说了,丹药有损龙体,可只要少量服用,还是利大于弊的。”
全公公:“陛下放心,奴才马上就去查。”
永庆帝满意了,坐起身道:“朕记得还有些奏折尚未批阅,得赶紧
处理了,明儿朕打算去琼林宴瞧一瞧。”
全公公赶紧搀扶永庆帝,往御案后走去。
“朕虽然不在现场,做不到身临其境,可听你那番话,朕觉得韩榆倒是个有趣的人,明儿也好仔细瞧一眼,能把老三气得拔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妙人。”
“哦对了,还有长平,听说她今日也出宫了?”永庆帝苦大仇深地打开奏折,自言自语道,“是该多出去走走,朕记得越京的贵女们最爱参加什么赏花宴,回头你跟皇后说一声,多给长平安排几场赏花宴,也能结识几个贵女。”
“话说长平去年及笄,也该相看驸马了,不如明日带长平去琼林苑走一遭,看几眼青年才俊”
全公公笑而不语,安静立在一旁,为永庆帝磨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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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韩榆醉酒误事,将酒液吐了三皇子越英颉一身,惹得对方勃然大怒,险些性命不保。
眼看越英颉手持长剑,下一刻将要砍下韩榆的脑袋,祭奠自己被毁掉的衣袍,一旁看戏的几个皇子见势不妙,忙上前阻拦。
五皇子越英乾:“韩状元年方十六,只比三哥的长子大了几岁,姑且算个孩子,三哥何必斤斤计较。”
九皇子越英祯:“三哥怕是醉了,今日诸多进士在场,若是闹出人命,三哥该如何收场?”
十皇子越英叡:“三哥当真是小肚鸡肠,人家韩状元并非有意如此,是你偏要人家喝酒,这会儿又因为韩状元
酒后失态大动肝火,绝非君子所为。”
大皇子越英焱素来寡言少语,不争不抢,即使现场一片混乱,依旧不动如山,既不劝说也不拱火,有种超脱世俗的淡然。
沈华灿和席乐安不着痕迹将睡得不省人事的韩榆护在身后,眼睁睁看着越英颉的针对对象从韩榆变成三位皇子。
十皇子罕见地与五皇子、九皇子联手,跟三皇子吵得不可开交,只差动手了。
沈、席二人:“”
这大概就是榆哥儿说的菜鸡互啄吧。
到最后,越英颉被他三个兄弟气得扬长而去,留一众新科进士瑟瑟发抖,看韩榆的眼神像在看什么勇士。
越英焱站出来打圆场:“韩状元是无心之失,三弟也是一时气不过,我去看看,你们留在这儿。”
越英焱出门去追越英颉,剩下的三位皇子又坐回去。
越英乾看了眼韩榆的后脑勺,眼里夹杂着席乐安看不懂的兴奋:“既然韩状元醉酒睡去,后续宴席无法参与,便送他回去吧。”
说着,就要召内侍上前。
沈华灿起身上前,毛遂自荐送韩榆回去。
席乐安不甘落后,不忘贴心地为他二人编造借口:“韩榆醉酒后往往会闹腾许久,还是不麻烦殿下了,我们送他回去就好。”
越英乾睨了沈华灿一眼,后者微微垂首,看不清神色。
思及此二人皆是韩榆好友,越英乾并未刁难,放他们离开了。
一旁越英叡暗暗咬牙,他才是嫡
皇子,越英乾和越英颉凭什么作出一副东道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