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华灿提议:“左右咱们已经送去拜帖,过几日见了师叔,请他们帮忙澄清一下。”
韩榆颔首:“只能这样了。”
目前为止,他人微言轻,即便解释也没几个人会听,两位师叔则不然。
紧接着,他们又给两个孩子买了礼物。
傍晚时分,韩榆三人前往祁高驰家。
祁高驰如今任从五品员外郎,一身官袍气度不凡,然而在见到韩榆后,又变回当年可亲可爱的兄长。
祁高驰的妻子白氏是个性情爽朗的女子,待人热情好客,两个孩子也十分
乖巧。
韩榆变戏法似的掏出一罐糖果,龙凤胎立马黏上来,一口一个小酥酥。
祁高驰哼哼两声,才不承认他酸了呢。
饭后,祁高驰问及三人的学问,问及韩松的情况。
这些年虽然彼此没有断了联系,但信上到底写得不详细,祁高驰很关注远在安庆府的好友。
谈及吴承宇,祁高驰一哂:“若不是次辅大人据理力争,姓吴的还在逍遥法外呢。”
韩榆勾唇:“次辅大人自是心系百姓的。”
“是极,次辅大人为天下读书人争取到公平公正,你们今年也能轻松些。”
至少不会像当年韩松那般,明明有六元及第的能力,却因为一些缘故错失良机。
之后祁高驰又考校了他们仨的学问,临走时还把自个儿当年会试前整理的试题和诸多回礼一起,随韩榆三人回了客栈。
两天后,胡夫人娘家将胡老爷及其妾室告到了官府。
胡老爷宠妾灭妻,纵容妾室残忍谋害正妻所生的嫡子。
妾室不仅犯了杀人重罪,事后收买胡家下人,来一招偷梁换柱,与一道士勾结,将嫡子的尸体封存在家宅的花厅内,企图借风水局让胡老爷暴毙而亡。
不仅如此,她还给正妻下了扰乱心智的药物,令其产生幻觉,最终在痛苦的折磨中死去。
幸好这一切被胡夫人的娘家哥哥发现,暗中收集证据,送胡老爷和妾室入大狱。
可惜的是,那道士过于狡诈,从官兵手底
下逃脱了。
“方道士投奔了平昌侯次子,如今住在城郊的庄子里。”
平昌侯次子,阮景修。
韩榆嗤了声:“又是那小子。”
所谓沈绍钧之徒的事还没跟他算清楚,莫不是又想整幺蛾子?
韩一:“主子,可要属下将他捉了来?”
他太清楚阮景修对韩榆的恶意,不敢放松。
“无妨,你盯着点就是,切记小心行事。”
越京不比太平府安庆府,上头多少双眼睛盯着,韩榆可不想韩一暴露。
“那跛足道士,找到了吗?”
比起方道士,韩榆更在意这个。
不过话又说回来,最近怎么就跟算命先生和道士过不去了?
半路遇见算命的,来到越京又遇上一个二个的疯癫道士。
啧,烦人。
“属下无能,越京城内并无此人踪迹。”
并无踪迹?
莫非人间蒸发了?
“继续找。”
一日不找到,韩榆一日心中难安。
韩一恭声应是,悄无声息地离开客栈。
如今韩榆还住在客栈,他打算等二哥来了再搬进新家。
否则一个人住着,太过空旷,没什么意思。
如今地方足够宽敞,他打算给观观设计一个滑梯,让他平时耍着玩儿。
以前韩榆在基地里见过,很多异能者家的孩子排着队滑滑梯,大声尖叫欢呼,看起来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