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榆哥儿救命!灿哥儿快拉我一把!”
席乐安发出惊恐的尖叫。
韩榆眼疾手快,一把揪住他的衣
襟,往前猛地一拉。
就这样,席乐安一个八尺男儿,被韩榆拎小鸡崽一样,轻飘飘拎起来,再轻飘飘放下。
席乐安:“???”
沈华灿:“!!!”
两人齐刷刷看向韩榆,异口同声:“榆哥儿你?!”
韩榆收回手,淡定回望:“怎么了?”
“你刚才怎么一下子就把我拽起来了?”席乐安用手比划着,末了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我可不想磕掉牙。”
韩榆短促地眯了下眼,举起拳头在他面前晃了晃:“嗯?你说什么?”
席乐安立马安静如鸡。
可最终还是没控制住内心的好奇和震撼,上上下下地打量韩榆:“咱们认识这么多年,我怎么到今天才发现你力气不小?”
韩榆睁着漆黑的眸子,在白天的光线下既清亮又无害:“这样,然后那样就好了。”
沈华灿&席乐安:“”
“算了,你不说就算。”席乐安小声叭叭,抬步往前,“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沈华灿摇摇头,跟上。
“是谁先逗弄谁的?”韩榆双手抱臂,没好气地说,“你只是个头高些,但是没我高,胳膊肚皮软不拉几,自然算不上多重。”
来啊,互相伤害啊。
哼jpg
席乐安一听,果然炸了:“韩榆你果然变了,你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温柔贴心的韩榆”
话音未落,偌大的黑影从天而降。
“砰!”
重重砸到距离席乐安几步之
外的地方。
红的,白的,都在一瞬间迸溅开来。
是一个人。
从楼上掉下来。
摔死了。
这个人还是一张熟面孔。
两天前他们曾在书院大门不远处的屋檐下见过。
他们一起展望未来,还在那张满满当当的请愿书上摁下手印。
谢不凡。
号召书院同窗参与请愿的那位总是笑着的青年人。
就这么死在了韩榆三人的眼前。
有几滴红白相间的粘稠液体飞起,溅到席乐安的鞋面上。
席乐安:“嗝——”
席乐安吓坏了,嗝声不断。
韩榆拉住他,掌心的温热都无法让这个亲眼目睹一条生命消失的少年人镇定下来。
席乐安浑身颤抖,口齿不清地呢喃:“我他”
他很害怕,眼睛却跟着了魔似的,一瞬不瞬盯着谢不凡。
沈华灿也受了惊,但比首当其冲的席乐安好很多。
沈华灿跟韩榆对视一眼,前者捂住席乐安的眼睛,后者则默契地强制性地让他转身。
韩榆说:“别看。”
沈华灿说:“别怕。”
席乐安仍然控制不住地瑟瑟发抖,语气里不可置信和痛苦交织:“他怎么他怎么”
韩榆想着要不要先把人带回去,书什么时候来买都行,就见酒楼对面的书斋冲出一个青年人。
是那日和谢不凡一起动员同窗请愿的举人,顾永超。
“谢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