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们脸色都不大好,反倒是当事人一脸镇定,仿佛被当做冤大头的不是自个儿。
韩榆充分发挥了嘴甜优势,将饭桌上的气氛活跃起来。
吃完饭,众人相继散去。
韩榆把碗筷整理好,放到木盆里,一溜小跑
着跟上韩松:“二哥,等等我。”
韩松没转身,脚步却诚实地慢下来。
韩榆拢着衣袖,哼哧哼哧赶上去,问及韩松对自己婚事的看法。
意料之中的,韩松二两拨千斤地说:“小孩子别管那么多,时机到了,总会来的。”
韩榆抱起胖乎乎的壮壮,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试探问道:“二哥可是已有中意的人选?”
韩松眼中闪过一丝意外。被韩榆准确捕捉到。
韩榆恍然大悟,难怪韩松对被媒婆夸得天花乱坠的姑娘毫无反应,原来是心有所属。
原书中,二哥的妻子是谁来着?
韩榆绞尽脑汁地回忆,发现在他有记忆的原书剧情里,并未提及韩松的妻子。
韩榆:“!!!”
韩榆实在好奇,心里跟壮壮挠了似的,化身小尾巴紧跟韩松:“二哥二哥,你就告诉我呗?”
韩松一把捏住壮壮蠢蠢欲动要勾他衣袖的爪子,塞回韩榆怀里,轻描淡写道:“现在还没到时候。”
然后丢给韩榆一大堆试题,扬长而去。
韩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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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揣着满腹好奇,韩榆怒刷一个月的科举试题。
到县试前夕,韩榆已经到了看到四书题就想吐的地步。
韩榆:“”
向罗先生告假,前来县城陪考的韩松见状,把韩榆拎出去溜达一圈。
再回来,韩榆已然恢复正常。
客栈的房间里,韩松正襟危坐,盯着韩榆收拾明日所需的考试用品。
“无需紧张,你
该知道自己的水准。”韩松缓声道,口吻有明显的和煦。
“我才没”韩榆把笔墨纸砚放入考篮,背对着韩松,“好吧,我是有那么一丢丢紧张。”
县试和月度考核不同,前者是全县的考生竞争,后者只几十人。
月度考核失败一次也无妨,次月再战即可。
反观县试,今年若是落榜了,还要再等一年。
有韩松珠玉在前,韩榆总是下意识地要将所有的一切做到最好。
归根结底,还是期待过高。
韩松将床上的考篮转移到上,又把韩榆一根指头怼到床上:“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睡一觉。”
韩榆看了眼天色:“可现在天还没黑。”
韩松居高临下地看他:“你忘了我给你的注意事项?上面分明有写何时鸣放头炮。”
“寅时初。”韩榆早就倒背如流,“可是我还想再看一会儿。”
明明之前成竹在胸,这会子反倒不自信了。
韩松扯开被子,盖在韩榆身上,用不容置喙的强硬口吻:“好好休息,明日以最好的状态答题。”
韩榆盯着韩松半晌,也不吭声。
韩松被这眼神看得浑身发毛,不明所以:“怎么了?”
韩榆幽幽道:“二哥这样,比我娘还唠叨。”
韩大人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韩榆没忍住,噗嗤笑得好大声。
韩松:“”
有这么个小插曲,韩榆自觉肩头的压力减轻不少,在床上躺了片刻,便陷入沉睡。
韩榆所在的客栈离考棚不远,寅时初,第一发号炮准时鸣放,提醒考生们做好准备。
韩松过来敲门:“醒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