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刻,没事,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是为什么?”李轻尘强压下内心的愤懑强装镇定问道。
“老师,”程斯刻一直面无表情的脸色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看上去真的十分纠结。
“好吧,老师,我就告诉你一人,我也是不想看你在我哥身上再浪费时间了。”程斯刻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他抬头看着李轻尘坚定道:“其实,我哥有一个童养媳。”
……
……
……
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了,凉亭里的空气都不再流通,死寂一般的氛围萦绕在两个人之间,李轻尘目瞪口呆的表情在这一秒被无限拉长,仿佛定格成了一副名为《呐喊》的世界名画。
程斯刻维持着沉痛的表情过了两分钟,眼见着李轻尘还没有动弹的意思,试探着开口:“李老师,老师?”
“啊……啊……”李轻尘在程斯刻的呼唤下三魂六魄归了位,但还是压制不住内心的震惊,她讷讷开口,“这年头,还有……童养媳的吗?”
程斯刻低头,眼底恰到好处的闪过一丝心疼:“老师你不知道,我哥从小被家里管的严,这门亲事是他爸去世之前给安排的,父命难违,我哥也……也没办法。”
程斯刻编得牙痛,心想程斯刻啊程斯刻,你不仅偷吃温浅他爸的贡品,现在还要造他老人家的谣,你可真不怕天打雷劈啊。
遭天打雷劈的程斯刻维持着恰到好处的隐忍表情,真切得闻者伤心见者落泪,由不得李轻尘不信。
“那……那姑娘现在……”李轻尘的三观都快被这封建主义豪门戏码给震碎了,她一脸空白地开口,
“在我哥家里。”程斯刻一脸沉痛地给出致命一击。
李轻尘连连倒退了两三步,扶住了桌子才堪堪撑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
卧槽……这t也太刺激了!
程斯刻犹嫌不够似的添砖加码道:“那个……童养媳从小就被我哥接回家了,一直养在身边。他们同吃同睡,这么多年没分开过。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以后他们肯定是会结婚的。”
同吃同睡……
好好好……
你们城里人原来玩这么开的吗?
李轻尘整个人都快麻了,她艰难地伸出手,拍了拍程斯刻的肩膀,不知所云地安慰了句:“你辛苦了。”
接着转身步履蹒跚地朝凉亭外走去,想让社会主义的春风洗一洗她快腐朽的脑子。
程斯刻望着李轻尘备受打击的背影,满意地挑了挑唇角。
程斯刻难得心情愉悦,一桩大事儿解决,心里轻快了不少,打开家门的时候嘴里都还在哼着歌,看得在沙发上的温浅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