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宛一愣,离座迎了上去,疑问道: “我是这儿的掌柜,这位大伯可有何事?”
老伯瞪大了眼睛,上下左右瞧了苏宛好久,说道: “就你一黄毛丫头,是这食肆的掌柜?把你们掌柜的给我叫出来,当我老林好欺负的不成!”
老林确有听说这琼苏楼的掌柜是个女子,但怎么也得是有些阅历的女子,眼前这看起来二旬年纪都没到,细胳膊细腿的小姑娘,怎么可能是一食肆的掌柜,他也不是好糊弄的,怎会信这种胡话。
苏宛无奈一笑: “大伯,我真是这琼苏楼的掌柜,若是您不信,我这就遣人去宅子里取经商凭证来,与我的名字一对,你便知是真的了。”
老林见苏宛并未慌乱,还说要将凭证拿来,这才信了几分,心里不禁打起鼓来。
今日他邀了好几个开食肆酒楼的好友来,是因为这琼苏楼开张后他们店里竟比往常少了比一半还要多的客人,也不知这新食肆的掌柜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将客人尽数抢了去,这几人皆越想便越是心有不平,结伴就往这琼苏楼讨说法来了。
可如今见上了苏宛,老林又觉得一姑娘年纪轻轻又手无缚鸡之力的,来借人多势众欺压她也不太仁义,一时杵在原地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老林身旁亦是开江南食肆的孙李却忍不住了,出声道: “既姑娘就是掌柜的,那我老孙来问问你,姑娘为何要抢我们的客人?”
苏宛顿时便明白了这几人的来意,无辜道: “诸位可是错怪我了,我并未行抢客之事,只是今日开业,便给了客人们不少便宜,这才引得许多百姓进店。且不说这些,各位既来了,应当也知我这琼苏楼这一日是何等状况,晚膳时来的人比午膳多出一倍有余,来食肆酒楼不过就在一食字,若我烧的吃食口味不佳,客人们是怎么抢也抢不来的。”
孙李向来只懂闷头做菜,哪听得懂这么些弯弯绕绕,只以为苏宛说他们没客人是因为烧的菜不好吃,这抢客人他也能忍忍,可说他孙李这厨艺不行,简直是可笑!
孙李哼笑一声,问道: “苏姑娘,我名唤孙李,听闻你做的也是江南美食,不知姑娘可是江南户籍?”
苏宛点点头道: “是,我自乌庄而来,家父也曾在江南开过食肆。”
孙李亦是江南人,出生之地离乌庄不算很远,他来京城前也去过乌庄几回,在那一家颇负盛名的食肆中还用过几回膳,店主似是也姓苏,烧菜的手艺十分精湛,他吃过一次便记在心里了,即便是他孙李努力磨练了这么些年,也还是比那店主差了不少,那才叫真正的江南风味。
“我也来自江南,正巧,我的食肆虽离你这琼苏楼有几条街巷,但招牌亦是些江南美食,既苏姑娘对自己的厨艺如此自信,不如与我比一比,若真是珍馐美味,我等自然服气,再不来怀疑苏姑娘分毫。”孙李盯着苏宛,沉声说道。
苏宛见这几人来势汹汹,不比试一番定是不能令他们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