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和清僵硬地转动脖子,“你,不逃,吗……”
可能是柳和清完全成了木偶的关系,他的声带也僵硬了,织巧花了几秒才听清楚想明白,“逃不掉啊,那个黑皮还盯着我们呢。”
别累死了
柳和清的呼吸声很重,他的肺部像是老旧的风箱,每运作一次,都会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先
“那就,只能这样,了吗?”
机械又奇怪的断句。
织巧冷哼一声,“要不是你冲动,非要提前行动,会至于连累我么?”
柳和清喉咙里发出“嗤嗤”的声响,努力回道:“你,答应的!又,怪我?”
“哟,我哪里敢违背老人家的意思啊?明明不服老,又时时刻刻摆着长辈的架子,真是好笑!”
织巧翻了个白眼,兴许是魇木贴身的关系,一些她原先不会说的话,也跟倒豆子似的往外蹦。
魇木本身无毒,只能给佩戴者带去一些精神上的影响,让佩戴者在不知不觉间放松警惕,逐渐自傲,从而忽视一些细节,以至于行事莽撞一些。先
仅此而已。
不过,有时候就是这点被忽略细节,决定了成败。
莽撞并不是好事。
谁成想,云团从头到尾就没上当,反而是柳和清,跟戴了十块魇木似的,自大又暴躁,到头来,一切都毁了。
现在投诚已经来不及了。
没有谁会接纳一个曾经背叛的人。
织巧又叹息一声,不太愿意接受失败,其实她一开始的方向也没什么问题,选的队友也没什么问题。先
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开始……事态发展逐渐拐到了不可挽回的方向了呢?
织巧看着天花板,最开始那点慌乱已经在魇木的作用下消失不见,她轻声道:“从我冷眼旁观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要输了吧。”
“什么……旁观?”柳和清转头,疑惑不解。
“不要问了,你不会懂的,算起来,你才是那个资历最浅的家伙,还一天到晚腆着老脸去教育别人,蠢货!”
……
在隔壁听完全部对话的北熙:“……”
什么情况?先
为什么织巧的态度突然就变了?这是有什么转折吗?
北熙靠在墙边,想不明白这个变化——云团之前似乎把什么东西留下了,难道,跟那个东西有关?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改变人的想法,还真是不得了的道具。
北熙翻看着云团留下的资料,还分出一部分注意力,去听周围的动静。
半晌,他抬头看向角落里站着的纸人。
纸人感觉被注视,就睁开眼睛,朝他笑了一下,“需要我联络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