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王英却苦笑了一声,然后就好以整暇地看着唐伯虎点灯,眼神怪怪的。就在唐伯虎擦亮何家出产的火柴时,就听何瑾忽然说道:“别点灯!”
声音急促还带着些恼怒,唐伯虎以为有什么情况,当时就熄了火小声问道:“大人,发生了何事?”
何瑾的声音也谨慎了许多,凑近唐伯虎解释道:“没情况,就是我不爱点灯。你不觉得如此漆黑幽静的氛围,再谈论着勾心斗角的阴谋,别有一番意境吗?”
“那,那大人说话为何如此小声?”唐伯虎这个气啊,恨不得捶何瑾一顿。可听何瑾那样谨慎解释,不由也先忍着没发作。
“我也不知道啊,听你先那么小声,我不自觉也就小声了”
“我,属下!”唐伯虎这叫个欲哭无泪,道:“属下对大人的佩服,真是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大人,你,你高兴就好。”
“是啊,我也觉得,做人作重要的呢,就是开心。”谁知何瑾还听不出讽刺一样,竟然赞同了一句。
顿时,唐伯虎再无话可说。
这下终于明白王英刚才,为啥那么奇怪地看自己了然后,他就再也不想说一句话,只默默听着何瑾跟王英的对话。
“那边儿终于打起来了?”何瑾便恢复了正常的语调,向王英问道。
黑暗中看不清人脸,只听着这悠悠的声音唐伯虎忽然觉得:嘿,这样好像还真的,挺有感觉的
“不错。”王英抱拳回复,道:“遵从老大的密令,我们将那些货船还到市舶司后,便领到了一批武备补给。”
“随即探明刘海龙与金樱姬船队多有摩擦,便趁着夜色奇袭了刘海龙的老巢,并乔装成金樱姬的手下,成功挑拨刘海龙与金樱姬一伙儿火并起来。”
听了这个消息,唐伯虎不由一惊:果然,何瑾这里还是动手了剿寇一事,的确跟取得金樱姬信任没什么关系,他只需动用些诡计,想做就能做成。
更让人想不到的是,这些天何瑾看似在漫无目的瞎逛,原来不经意就把这些给做了。可恨自己还全程跟着,竟都没用心发现
“很好,开弓没有回头箭,打了一家后,就由不得他们不打了。”何瑾听后便点点头,道:“改日我就同仑儿一起去看看,最好搞个什么授勋仪式,让所有海寇都知道,他们已是朝廷的走狗爪牙了。”
说到这里,他还忍不住一笑,道:“他们不是想要金樱姬吗,那就顺便把金樱姬还给他们。反正海寇们跟他们决裂后,有金樱姬坐镇,他们才能更团结地同海寇死磕嘛”
听到这里,唐伯虎不由替金樱姬痛惜起来:多可怜的一位女子啊,身负血海深仇,还被这么一个货给利用了。
软禁了没几天,几乎什么状况都不了解,回去后便发现海寇们已成了自己的敌人,想想就觉得冤死了
“嗯,仑儿的水师训练得也差不多了,俞三哥也一直叫嚷着不打仗,闲得膀子难受。既然海面上已乱起来了,正好让朝廷水师浑水摸鱼,去闹上一闹。是骡子是马,总得拉出去遛遛”
说着,他似乎觉得这个用词不太准确,又托着下巴道:“不对,既然是在海上打,那应该说是鲨鱼还是金鱼,总得扔海里游游”
背后的唐伯虎顿时再度哭笑不得:重点是驴还是鱼吗?
重点是,你一方面忽悠人家姚文元说不想开海了,背地里又如此甩开膀子大干的架势你如此矛盾,到底是要闹哪样呀!
你的那些个计谋,我怎么都参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