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绑架似得强迫艾洛,必须收下他的礼物,答应和他约会。
而且在此之前,艾洛就收到过很下流的照片,这些都是事出有因。
听着影山的辩解,黑尾的眼睛眯了起来,饶有兴趣的观察影山的表情。
看来果然如自己所猜那般,他对艾洛的感情,不仅仅是同校过一场这么简单。
在月岛的继续述说下,黑尾还了解到,艾洛从高中时就有试图参加过大提琴社团,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在参加了一场b赛,拿到了一个非常高的评价后,她反而退出了b赛。
就连社团也一并退出了,后来加入了乌野排球部,也是偶尔才来出现一下。
讲到这里的时候,月岛还补充说:“我觉得艾洛家里应该很有钱,因为她的学习非常好,而且会很多外语。只可能是接受过更好的教育,一般头脑聪明很难达到那种水平。”
“这么夸张吗?!”黑尾惊讶又有兴趣。
“一直都是年级第一。而且那时候,她还给影山和日向补习过功课,这点影山选手更有发言权吧。”
面对月岛抛来的话茬,影山只是点点头。
但话题都转到他身上了,影山自然也要问问:“你和研磨关系这么好,而且还是一起长大,之前完全不认识他表妹吗?”
“我只听说过有这么一个人,前两天还是第一次见。因为从没见过,所以也就没了解过。”
月岛的注意力也从黑尾这移开。
他刚好奇影山知道艾洛回来后,会做些什么。
毕竟在乌野的时候,整个排球部都知道,影山对艾洛的小心思。
一个对排球如此热ai的人,居然还有耐心教艾洛颠球的基础。
如果是艾洛负责打扫整理的时候,影山永远都会刷新在她身边,帮她把这些事情全都做完。
所以田中前辈和月岛几人就故意使坏,假借着找艾洛帮忙,实则让影山鞍前马后。
后来这个事被大地前辈发现后,所有参与的人,都被罚了三天的打扫。
“你们都在东京,难道就没有聚一聚吗?”月岛故意问:“该不会她回来都没告诉你吧。”
影山被噎得直骂:“你真的很吵啊!”
“哎呀哎呀,别逗乐了。等会儿你们打起来,我可以算是抓到大新闻了。”黑尾赶忙在一旁打圆场。
黑尾说话还是很拿捏尺寸的,毕竟从关系上讲,月岛和影山二人更加熟络,他劝多了反而尴尬。
然后事情果然如黑尾所想,他们二人其实没那么剑拔弩张。
因为月岛在嘲笑玩影山后又说:“我们家的这位大选手其实是个没嘴的葫芦,也拜托黑尾前辈,如果再见到艾洛的时候,帮忙转达一下。既然回了日本,有时间就跟之前的同学聚一聚。有些人还是很想她的。”
听到月岛的这些话,影山想辩解些什么。但手不自觉的向口袋里的手机靠近。
他还在惦记着那条已读不回的信息。
毕竟月岛明天还要回g0ng城,所以这场饭局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
可这短短一餐,足以让黑尾确信,影山对艾洛是充满ai恋之心的。
奇怪的是,同样对艾洛过分投入了注意的黑尾,却并没有感到吃醋,或者就此敌视起影山飞雄。
自己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道这样的人,身后有多少暧昧关系。他反倒是很高兴,因为帮忙给艾洛带话这件事,给了黑尾再去见她的理由。
黑尾铁朗是个行动派,在找到来见艾洛的借口后,这个周末他就开车来到了研磨家附近。
可真正距离还有一条街的时候,他又犹豫了。
自己是有研磨家的钥匙的,但是突然闯到家里,说是来帮乌野的人带个话,这怎么想都有些太牵强了。
可若是当做来找研磨的,他是了解自己的,随便找的借口一定会被他拆穿。
思来想去许久,还是自己最近的日程表帮了大忙。
再过两天v联盟的sby黑狼队在东京有b赛。
首发球员里有跟自己关系还不错的木兔,不如去弄几张票,来当做邀请观赛。
再顺便跟艾洛聊聊,已经见过她乌野朋友的事情。
计划好一切后,黑尾拨打了研磨的电话。响了很久研磨才接通。
“听我说啊,最近在新宿那边有木兔的b赛诶,我之前约的人放了我鸽子了,想问问你要不要一起去?”
研磨停顿了一下,问:“现在就要给答复吗?等下我看看到时候有没有课,或者是直播安排。”
上大学之后自由时间多了,热ai游戏的研磨,就会没事在youtube上直播打打游戏。
如今已经算是,坐拥几十万粉丝的知名博主了。
他之前是按固定时间直播的,但是因为接触学习了投资,要兼顾公司事物和学习外,只能是尽量做到每周直播3天。
黑尾说:“倒不着急今天,正好我路过你家附近,去看看你啊?”
“啊?太不巧了。”研磨遗憾的说:“我今天不在自己家,我回爸妈这来了。”
“啊?!怎么突然回家?”
“艾洛回来也有段时间了,我妈还挺想她的,所以我们就回来了。”
研磨话音刚落,一个nv人高喊他来帮忙的声音,就通过手机传入了黑尾的耳中。
黑尾很是沮丧,又叹气又咂嘴,让研磨一头雾水,忙问是怎么了。
得到的回答是,黑尾已经在他家附近了。
“所以不好意思了,只能下次再约了。”
黑尾赶在研磨挂断前又问:“那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啊?”“大概今天晚上就回去了。”研磨说完,客厅里就又传出了艾洛的声音。
“我们今天要不就不开车了,或者留下来呢,姨夫说他今天想喝两杯。”
艾洛的声音是由远到近的,伴随着脚步声,很快她就出现在研磨面前。
看到研磨屏幕上的通话界面就问:“你在打电话吗?那好了叫我吧。”
和艾洛的对话,黑尾在电话另一边几乎全部旁听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隔着信号听见艾洛的声音,内心都是欣喜的。
“啊,已经好了,”研磨对着手机快速道别,然后转过身,对艾洛说:“你要陪我爸喝吗?我不是很想喝酒啊。”
艾洛先是回头看了看忙碌在厨房的姨妈,而后又看到姨夫很高兴的表情,说:“多少陪大人们高兴一下吧。”
“现在倒显着你懂事了。”
研磨对艾洛这种在大人面前装乖的行为,表达了十分的不屑。
艾洛不服气的朝他扮鬼脸。
虽然很小的时候,艾洛的外婆去世后,她在研磨家短暂的住过一段时间。
姨妈做的饭的味道,她倒是一直清楚的记得。
之前社区街道举办活动的时候,研磨的母亲做的咖喱和炸猪排,愣是把一家开了近二十年的店,都b了下去。
而今天这位大隐隐于市的大厨,更是端上了满满一大盘炸猪排,以及摆了柠檬和沙拉酱的炸j。
足以看的出姨妈烹饪这顿饭的用心。
因为在炸j旁边,还放着好几样食材的天妇罗。
已经好多年没在意过日本餐桌礼仪了,还是在研磨的提醒下,艾洛才先感谢了一下再拿起筷子。
“快吃吧多吃点,这些都是你小时候ai吃的。”
姨妈一边说,一边把盘子往艾洛面前推。
艾洛不辜负热情,金hsu脆的炸猪排咬下一口时,香的人都顾不得r0u汁烫嘴了。
“几年不见真是又长大了不少,在德国那边都还好吗?这次打算在日本待多久啊?有上大学吗?还是跟着那些人在工作?”
研磨父亲问这些问题时,圆圆的脸上满是笑容,本就不苗条的他,这些年更是中年发福了。
他关心的问题一个接一个抛向艾洛。
在不透露自己如今的窘况下,艾洛一一回答:“要在日本待很长时间了,我两天前办理了留学。跟研磨一所大学。”
“太好了,有空记得多回来看看。”
姨夫开心之余,还不忘随手开一瓶啤酒。贤惠的姨妈也是顺势递上一个杯子。
姨妈虽然现在人到中年,但仍旧是美丽优雅。
桌边那些日历上的主妇模特,相貌都b不上姨妈漂亮。她双手托腮时,更是慈祥中透着几分可ai。
她看了艾洛许久,而后又忍不住0了0艾洛的头。笑着说。
“我们家的基因还真是不错,我们家怎么就跑出这么可ai,这么懂事的孩子呀。那时候你爷爷si后,我还以为你可以就此留在日本了,谁知道你那不知道哪跑出来的叔父,一定要把你接走。想想还真过分!”
研磨忙着吃饭,想阻止母亲聊这个话题,但舌头却不合时宜的被烫到了。
没能及时阻止母亲的话,是研磨接下来五分钟内最后悔的事。
“也怪我那不成个样子的妹妹,让你这些年过的这么辛苦。也不知道她一天到晚都在外面疯些什么。前两天打电话来,通知我要我把g0ng城那边的老房子卖掉!”
这个屋子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艾洛的抚养权,是以什么样的价格卖给了舒尔茨家族。
研磨的母亲和艾洛的母亲是亲姐妹,知道自己妹妹做了卖nv儿这种荒唐事。
可她的这番话,也并非强烈谴责妹妹,而是替妹妹疼ai她的可怜孩子。
她说这番话的目的,目的也不过是,在替自己妹妹辩解。
好像是在向艾洛解释,她的母亲不是不ai她,把她卖了换钱。而是缺乏照顾孩子的能力,所以才会把nv儿送去更好的家庭。
艾洛拿筷子的手僵住了,研磨则是提醒母亲:“g嘛艾洛刚回来就讲这些,聊点别的……”
“所以妈妈她,现在在哪?为什么要卖掉房子?遇到困难了吗?”艾洛打断研磨的话说:“是外婆的那座房子吗?”
儿子的提醒让姨妈明白了,自己这些抱怨的话,的确不适合刚团聚的时候说。
但艾洛这一连询问,让姨妈也不好不接话茬。
所以她先是看了自己儿子的眼se,而后又尴尬笑着说。
“是啊,不过我也没见到她,她现在好像还在国外。突然给我打电话跟我说的。”
“那如果她再联系的话,可以帮我”
“g嘛要管她的事啊,安静吃饭行不行啊!”研磨这次打断艾洛说话的语气,突然变得凶狠许多。
就连他的母亲,也不理解儿子这突然发脾气的行为。
艾洛是知道的,研磨一向不喜欢自己母亲。
艾洛不知道的是,因为研磨是见过艾洛的母亲千吹优,是如何利用亲情,不停的向自己母亲索要钱财。
也看到她会为了巨额财产,不顾艾洛的人生。
直到如今,研磨都还记得,那个依仗着自己的美貌,无所事事又追求享乐的nv人,究竟有多么自私。
那是在艾洛高中时被强制带回德国后,千吹优接到了什么警告,着急忙慌的回来日本,来找她的姐姐。
研磨当时居然真的以为,千吹优是想念担心艾洛,才回如此慌张的返回这个,她十年没有回来的家。
然而她进门的第一句话,就是让自己的母亲快些把艾洛送回德国,不然舒尔茨那边,就会强制她退还那100w欧元。
明明艾洛在离开时,是那么孤独和无助。
研磨怎么都不可能忘记,艾洛在被舒尔茨家的人,带去机场的时候,看向自己的目光。
那是一个似乎被全世界抛弃后,又要被推入深渊的,绝望的眼神。
光是想起来就让人心酸。
然而这一系列事端中,唯一的获利者千吹优,居然还而特意跑回来,交代他们以后一定不要再收留艾洛。
剥夺nv儿最后的容身之所的人,居然是她的母亲。这难道不荒谬吗?!
“就当是为了我的生活,求你们以后不要,再和那个孩子扯上关系了。”
这是当时艾洛母亲说的话,尽管研磨母亲嘴上答应了。
可还是在千吹优离开后的晚上,母亲却躲在客厅,里偷偷跟丈夫抱怨哭泣。
母亲说:“我的这个妹妹,怎么就这么狠心呢,那么懂事的一个孩子,这些年到底是怎么生活的,她怎么就能做到一句都不问呢?”
然而若只是一个无情的母亲,还不足以让研磨如此愤怒,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他不能接受艾洛,居然会对这样的人还抱有幻想。
也许是成长中的生活过于苦痛,才让艾洛对自己童年时光充满怀念。
她在德国和研磨偶尔联络的时候,提到最多的,就是6岁之前,跟外婆还有母亲的生活。
虽然后来,当研磨明确向艾洛表示过,他对千吹优的反感后,艾洛就不再他面前提这些事了。
可研磨知道,这并不代表一个nv孩,会因此就不ai她的母亲。
哪怕她们母nv二人,已经有近二十年都没见过面。
毕竟艾洛她还留着那个五岁时,从外婆家带走的大提琴琴盒。
那不过是千吹优年轻时,偶尔出于兴趣才买的东西。
更心酸又可笑的是,真正珍贵的大提琴,早就被千吹优卖掉了。她留下的,只有那个便宜发旧,又卖不掉的琴盒。
哪怕没有真正接触了解过千吹优,但这些记忆和印象,就足以让研磨讨厌她了。
这就是为什么,连生气都觉得麻烦的研磨,会在饭桌上毫不犹豫,怒斥打断妹妹和母亲的对话。
还是研磨父亲,照常起到了调和的作用。
赶忙聊起了别的事情,想缓和一下目前的尴尬。艾洛自然是懂事的配合,讲了许多自己在德国的所见所闻。
为了让面前这对夫妇高兴,她把自己过往难免的日子,用谎言当成包装,让他们以为,自己在德国是安逸且快乐的。
因为陪着姨夫喝了酒,在研磨开车回租房的路上,艾洛很快就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如今的气温,已然有几分初冬的意思,一到了晚上,凉意更加浓了。
在途径的路上,研磨注意到,有两个路灯似乎是坏掉了,一晃一晃的闪着光。
整条路的氛围,都因为这个闪烁的h光,让人觉得有些恍惚不安。
研磨把车停都路边,将自己的外套披在艾洛身上时,看她似乎是做了不好的梦。眉头紧缩着,久久都没有舒展。
所以再次发动车子时,研磨的速度很慢。几乎是在用交规允许的,最慢时速在开车。
以至于到家时已经是凌晨了。
正如研磨所猜的那般,艾洛又一次梦见了自己的爷爷。
在踏入家门的那一刻,艾洛初见爷爷的时候,就觉得他b电视里那些狰狞的杀人鬼,还有恐怖的多的多。
过往听过的恐怖故事,那些鬼怪的恐怖之感,如今都具象化的出现在这位祖父身上。
那如刀刻般的每一条皱纹,就像刀疤一样透露着他的凶恶。
配上他冰冷到满是蔑视的眼神,只会让人觉得,自己在他眼中就是一个随时可以灭杀的蝼蚁。
从第一次见面起,爷爷就不再允许她说日语。
只要她说一次,旁边的nv仆就会用金属的尺子,击打她的掌心。
所以在双手肿到手指都无法弯曲后,艾洛终于学会了德语的日常对话。
而这中间,竟然只花费了一周时间。
梦是混杂着真实记忆和一些自己希望的想象的。
现在艾洛梦到的,是六岁时,第一次进入德国那个家的场景。
那雕刻了jg致把手的尺子,似乎就是用来责罚艾洛的。
被它击打下的掌心,先是发凉,而后就以r0u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血红。
她好像无止境的在受责罚,可又不能掉泪。
因为艾洛知道,爷爷是不允许舒尔茨血脉的人落泪。
并且随着戒尺的敲打,周围的环境,也从哪富丽堂皇的客厅,变成了她日常练琴的屋子,而后又突然变成了,她最害怕的禁闭室。
艾洛很想呼喊,但又不知道该向谁求救,甚至都不知道,该叫出谁的名字。
随着那无穷无尽的责罚落下,艾洛眼看自己的双手血r0u模糊,而那戒尺还在不知疲倦的敲打着她的烂r0u。
她不觉得疼痛,因为内心空白的虚无。让她更感绝望。
好像时间马上就进入永恒,自己马上就要跌入无穷尽的深渊时,她终于哭着喊了一声:“妈妈!”
猛然睁开眼的时候,艾洛第一眼看到的,是装修简陋的车库墙壁。
车库内的灯光是暗hh的,在暖se的包裹下,还是让人觉得有些寒冷。
艾洛看向身边已经把车停好的研磨,想向他确认,自己有没有说梦话。但又睡意朦胧的,不知如何开口。
“正好你醒了,帮我锁一下车库门。”
研磨照理是推开车门就走,把懒得做的小活丢给艾洛。
不过这也让艾洛知道,自己刚才应该没有说梦话的。
毕竟自己的母亲在研磨这里,已经算是个会点燃火药的危险词了。
按理来说,他应该是没怎么见过自己母亲的,艾洛又不好直接问,你到底因为什么讨厌我母亲。
不难理解是因为她对自己的抛弃,或者是给她的母亲,也就是研磨的母亲曾经造成过麻烦。
艾洛打了个哈欠,r0u着眼睛走下车时,还不小心弄掉了研磨的外套。
可就在艾洛捡起外套的时候,一张名片的掉落,让她突然如触电一般愣在原地。
因为那张黑金se的名片上,赫然写着【柳下贤人】四个字。
在看到这个名字后,艾洛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而后也迅速的回忆起,在她到达日本的第一天,研磨匆忙关闭自己笔记本电脑的样子。
艾洛连捡起名片都需要鼓起勇气,她指尖有些抖,从地上拿起纸片时,是用了指甲扣起来的。
车库昏h的灯光,还是让艾洛看清了名片上的一切。
果然在那个名字的上方,还柳下国际事务所的字样。
从高中时被叔父强行接走的时候,艾洛就知道,这个名叫柳下的人,就是叔父专门雇佣来,专门处理日本国的相关业务。
这张名片出现在研磨的口袋里,艾洛几乎已经猜到缘由了。
还以为他会漠视自己逃走的事情,原来早在自己来的第一天,他就已经把手伸了过来啊!
他想要g什么?想要研磨监视自己,还是想要摧毁自己最后一片净土!
艾洛甚至想要直接冲到egon面前,质问清楚一切。
甚至还想去拎起研磨的衣领,b问出他们交流的目的。
看着那张名片,艾洛发了很久的呆。
久到研磨都要去车库查看一下,为什么艾洛还没进屋。刚要走到门口,就看到艾洛这次进来。
还没等研磨询问,她先开了口:“我想回g0ng城老家那里。”
“去那里做什么?那个房子不是都要卖掉了。”研磨说到一半的时候,声音开始变小了。
只是想回去看看自己曾经的家,还需要什么确切的理由呢。
可研磨却能隐约觉察到,艾洛一定是因为她的母亲,才提出想要回去看看的。
只是不知道,她是想去打听一下母亲的些许消息。还是抱着对自己母亲的怀念,再去看一眼老房子。
可无论哪一种,研磨都不希望,艾洛还对她那母亲抱有幻想。
所以他冷冷的说:“没什么可看的,里面应该都脏脏旧旧的。而且又距离这么远,我是不会送你过去的。”
“那我也可以自己去,又不是不会坐电车。”
“为什么一定要去那里啊!那座房子跟你没有关系,房产证写的也不是你的名字。如果你有这种闲工夫,为什么不能自己去跑一跑留学的事情啊!”
研磨是一个非常节能的人,绝不多耗费自己的t力和情绪,可今天因为艾洛母亲的事情,他居然连续发火两次。
艾洛没有搭腔,只是沉默的走回房间。
在进房间之前,她回望着楼下客厅的研磨,低声问了一句。
“我只是想有一个属于我自己的地方,所以我真的很害怕。我害怕那个房子被卖掉后,连证明我自己存在的地方都没有了。而且我就再没有可能见到她了。”
“什么?”研磨听见了艾洛的声音,但没有听清具t的内容。
抬头望向她所在的方向时,看到的却是一个极其冰冷的表情。
那仿佛是要视世间的一切,都为虚无的眼神,让研磨无由来的感到一阵恶寒。
好像艾洛会因为憎恶人间,而从此消失。
“你那是什么表情?”研磨直截了当的询问,他不觉得艾洛会有秘密瞒着自己。
“没什么。”
研磨又问:“那你刚才在说什么?”
“我说你事事替我c心,还真是辛苦了。”艾洛说完这句话,就钻进自己屋子,并关上了房门。
研磨总觉得艾洛有些奇怪,也不知道是不是喝酒了的缘故。
他正打算也回屋睡觉时,无意间瞥见自己那件外套。
猛然想起来的是,不久前自己把柳下的律师名片,揣到口袋里的情况。
所以他赶忙去0衣服的口袋,发现什么都没有。
研磨居然还以为是自己早就弄丢了,完全没想到。艾洛为了让他不发现,自己已经见过名片的事实,特意将名片藏了起来。
因为自己的身份信息和护照,都因为要办理留学手续,而被研磨拿走了。如果是坐新g线的话,她是没办法用个人身份买票的。
去找研磨要,恐怕他一定会盘问自己,是不是要多事的,去g0ng城老房子那里。
所以艾洛需要有个开车的人,能带自己过去。
可自己在日本,除了研磨以为再没有可以交流信赖的人。
影山的话,现在真的不是很想联系他。感觉会很尴尬。
思来想去,艾洛悄悄溜去楼下,拿到了研磨的笔记本电脑。用他的le查找着那个,曾经有过一面之缘,且名叫黑尾的人。
他也算是研磨的朋友,而且自己拜托他的话,他应该是不会拒绝的。
黑暗的客厅中,电脑屏幕的光亮照在艾洛巴掌大的脸上,她悄悄把联络号码记录在手机上,又蹑手蹑脚的回到自己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