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暂时查不出来。”
听见温博州这么一句答复,她心也跟着凉了一大截, “光靠他自己是不可能的,但是就他,也没理由能求到什么人帮他。”
“就是因为不可能所以才奇怪。”温博州叹气, “他身边有什么更大的势力可以借助吗?”
温听序一时想不到,陷入沉思中,急促的脚步声又闯了进来,柳青又惊又喜,气喘嘻嘻,附在门框上: “听,听序姐姐!”
“回头再说,我快杀青了,等回金港,再把事情调查清楚。”温听序挂了电话去看柳青, “怎么了?”
“傅总来探班啦!惊不惊喜!”
“……”惊吓倒是有, “他在哪?”
柳青指了指身后: “在外面等着,还有小少爷也来了!”
温听序这才好转一些,至少不用单独面对傅延承。
匆忙卸完妆造服饰后,再看时间已经过去不少了,想着这么冷的天,都快入冬了,傅延承皮糙肉厚不要紧,她的小璟还在外边儿冻着,心疼上头,马上跟着柳青出去。
果然还得是傅延承,在横店也能包下一间暖阁,带着傅璟悠闲等着,温听序进门看见被暖气包围着的父子俩时,她当即觉得自己可以再去仔仔细细卸个妆。
三个多月没见,傅璟见到她比她本人还激动,跑着小碎步直直钻进温听序怀里: “妈妈!我好想你好想你……”
“妈妈也想你呀。”温听序揉了揉久违的,来自小家伙软乎乎的头发。
傅璟穿戴了围巾,裹着圆润的小脸,更显憨厚。
从进来开始,温听序的眼神就没离开过傅璟,或者说,就没有看过他一眼,他不是很高兴,挎着个b脸, “你眼里就只看得见儿子吗?”
即使傅延承这样明显的诉说不满了,温听序也没打算做出什么行动,光是朝他扫过去那眼都是极限了。
傅延承的衣品完全不分季节,就是在这么冷的天,他也能内里西装革履,外面套个厚实的大衣,一看就是私人订制,大衣不长不短,一直垂到了傅延承的膝处。
暖阁里没有外人,温听序说话也不顾忌了: “我觉得吧,下次让人把小璟送来就好,不相干的人,还是不要随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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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的男人大概是又被她一句话给哽住了,没再吱声。
温听序刚从外边进来,行色匆忙,沾染了些风寒,整只手都冰凉冰凉的,她开玩笑似的捧上傅璟那两边软糯的小脸蛋,热流顷刻间顺着软肉流淌进她手心,眉眼尽带笑意, “让妈妈烤烤。”
小家伙没有拒绝的意思,大概是温听序是在凉很的,也有些心疼,就那么眯着眼任由她揉弄。
他不心疼自己,温听序可心疼了,揉了揉就放开,站直了身打算看看某个存在感极低的男人。
还没有所动作,宽大的外衣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暖意从身后渗透她全身,她被迫接受这个温暖的怀抱,意识里她想抗拒,但是身体在那一瞬间获取的暖气并不想这么快就剥离。
她感觉到肩膀上垂下来一颗脑袋,傅延承见她仍然没有大发雷霆的动静,得寸进尺地往她颈间钻, “你好凉,为什么穿那么少?”
废话,要不是担心小璟在外边等久了冻着,她才不会这么匆忙,连外衣都忘了拿。
“当然不会像你一样了,我抗冻,不容易感冒。”温听序故意内涵他上回跟她说感冒的事。
但是她错了,她没料想到傅延承的脑回路, “你还记得我感冒这回事?有心了。”
“……”神经病。
“对了。”傅延承趴在她耳边,轻轻说, “温锡前些天来找我了。”
温听序浑身一僵,不久前温博州来跟她通话说的事情在脑中不断闪过,一股不祥的预感升腾而起。
她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追问道: “你说什么?温锡来找你做什么?”
“一点破事,我帮他解决了,涉及到温家,我能帮则帮了。”
果然,最不想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温听序只觉得脑袋生疼,使力将他推开,她突然的反抗让傅延承猝不及防,怀疑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等了那么久,以为能有个好机会,就这么被搅黄了,温听序心里五味陈杂,想生气又不知道去哪里,找谁生气,傅延承本来也什么都不知道的。
憋了半天只憋出来一句: “以后别插手了。”
语气里没有愤怒,只是无力的失望,但这更让傅延承不舒服, “是我哪里做得不对?你大可以说出来。”
“没有,别问了。”
“可是你的状态并不像没有的样子。”
“我说了别问了。”温听序不耐烦了,如果不是傅璟在场,她绝对会甩脸走人,而不是在这里无端争论什么。
莫名其妙被老婆气了一脸,傅延承很无辜,想询问又不敢,但僵着也不是事儿。
当着傅璟的面,温听序当然不会真的跟他闹起来,傅璟也不傻,看见温听序这样的怒容也知道事情不对劲,不断扒拉着她的衣角,试图缓轻她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