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薰前倾身子,没有半分玩笑的意思,“您看怎么样?”
大有一种我与喜马拉雅谁更癫的气势。
女孩目光如炬,许久的凝视,终于迎来对面当家主母、皇太后的赞赏的轻笑。
沉延钧说:“两千万。”
指的是宛薰给她两千万。
“成交。”宛薰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
诶,该怎么和傅朝说,他奶奶把他卖给她了呢……
沉延钧起身,“拿不出来,就不能结婚。”随后她朝安颖说:“让司机送你回去吧。”
“奶奶再见。”宛薰站起来送沉延钧。
等太后身影消失,安颖没走,按住宛薰的手,“姑娘,我们聊两句。”
“好。”她给安颖倒茶。
“婧玟最近怎么样了阿姨?”
没想到她还关心她的女儿,安颖心里一动,“玟玟挺好的,在上学呢。”
安颖拇指指肚戳着食指指甲,沉着道:“阿姨觉得有件事情,必须要跟你讲。”
宛薰嗯了声,“您讲吧。”
“同样作为女人来说,我真心实意地告诉你,傅朝绝对不是可以结婚的对象,他心里有问题,他不是正常人。”
听她说完,宛薰眨了眨眼睛,“呃?”
安颖沉默许久,终于鼓起勇气,揭开多年的伤疤,给这个还未踏上不归路的年轻女孩。
“我的第一个孩子,就是他害死的。”
“因为怀的是男孩,他认为这个孩子会和他争家产,所以就把我从楼梯上推下去,我流产了,我的孩子……就这么没有了。”
在诉说痛苦时,妇人的双目是灰暗空渺的。
这种强烈的阵痛能够打穿皮肤,宛薰失语了,无法给予任何反应,她的圩堤之上,是洪流。
“他们都把这包装成一场意外,可是姑娘,你知道吗,那么小的孩子,推倒我之后站在楼上,可以笑的那么恶毒。”
“你不信,对吧?”安颖望向她。
“他平常对你很好,对不对,他怕失去你,所以很会伪装自己,要看一个人好与坏,得看他生气的时候说什么、是怎么做的。”
宛薰咬住下唇,胸闷。
最后,安颖说:“当年他推我摔下去的监控已经被删光了,不过我偷偷找人拷贝了一份。”
“你敢看吗?如果你真的爱他,那你就给我个邮箱地址,最好不是你自己的,我给你发过去。”
敢看吗?
宛薰问自己。
……
……
晚上,傅朝得知宛薰被沉延钧叫过去的事,连忙过来盘问个底朝天。
正在画漫画的宛薰停笔,咔嚓咬了口苹果,“太后封我为莞嫔。”
“什么莞嫔?”
苹果清香脆甜,她递过来给他指一个位置,“这里最甜。”
他听话地吃了一口,是真的甜。
她耸耸肩,“莞嫔就是宛薰很贫穷的意思,哈哈。”
“不用担心,我早晚会成宛贵人的。”她低头拿起笔继续画。
傅朝从背后抱住她,说:“不用管别人怎么样,我们两个好好的就行。”
宛薰呵出一口气,咽下嘴里的苹果,点点头,没有说话。
从朋友那借的邮箱,那封邮件看过后便放进了回收站,痕迹一干二净,只在心里深深翻出血肉。
他以为她睡熟了,其实她没有,她听得见,低沉悦耳的,他埋入她怀。
“别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