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灿失魂落魄地说:“我等到天黑才回来,没有见过他。”
荆白沉默不语,柏易冲他客气地笑了笑:“张涛不见了,你找我们做什么呢?我们下午都不在村里,可没见过张涛。”
说完张涛的事情,景灿的脸色已经白得吓人,像脱色的陶瓷。他颤抖着道:“我们那座竹楼只剩我一个人了……我不敢在那里睡!”
他哀求的目光掠过在场三人的脸,小琪见状连忙摆手:“别找我,我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和你一个大男人一起睡!你找别人去吧!”
景灿苦涩地道:“我都找过了,右边竹楼的人听说张涛没了,连门都不肯给我开,说我晦气……”
柏易瞅着他的苦瓜脸,小声道:“那你确实也是啊……”
景灿脸一垮,他原本心态就崩了,被柏易一说几乎要哭出声来,荆白瞥了柏易一眼,柏易讪讪道:“我不说行了吧!”
荆白道:“你如果住过来,中间的竹楼就没人了。”
柏易在一旁似笑非笑:“是啊,你要不好好看着你那三头羊,搞不好今晚都苟不过去。”
景灿顿时犹豫了,他想起刚到阿查院子里的时候,老村长似乎确实感谢过他和张涛保住了羊……但是竹楼里的人已经死得不剩下了,难不成他真要自己一个人住在竹楼里吗?
他打了个哆嗦,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丰收祭
景灿已是六神无主,在房间里左顾右盼,祈祷着有人愿意过去和他住。
坐在房间里的三人谁都没说话,荆白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众人的表情,心里有了决断。
小琪已经以男女有别为由拒绝了景灿,这时也不愿看他可怜巴巴的样儿,低头假装无所事事地玩着手指。
柏易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面上似笑非笑,看不出真实的情绪。荆白朝他使个眼色,他便会意地走了过来。
见荆白神色严肃,一副要和他商量事情的样子,青年隐约猜到了什么。他红润的嘴唇一撇,不太情愿地道:“不是吧,要我去和他住吗?”
那张俊秀的脸上一瞬间流露出明显的嫌弃,很快,他又自我开解地耸了耸肩:“虽然很晦气,但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带着笑意的目光扫过荆白的脸,让一直在观察着他的荆白不自在地移开了眼睛。没等他继续发挥,荆白低着头,果断地道:“没说你,我去和他住。”
柏易的表情空白了一瞬,而后瞪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荆白会这么说:“啊?那我怎么办?”
荆白沉着地道:“这是最好的办法。如果中间的竹楼空着,你觉得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