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陆临视角:
烟酒嫖赌,除了嫖,我都来,纯一个混混样,但我有着傲人的家世和爱我的对象。
家族打从开始就是黑道,后面我爸妈发展壮大还成了合法的军火贩,受这种家庭环境影响,从青春期开始发育,我不是在打架就是在打架的路上,当然,我自己不会闲的没事去打架,都是他们闲的没事找揍,我满足他们而已。
家里是移民过来定居,不知道他们抽什么疯,可能是觉得我打架惹事影响到他们生意了吧,在我十五岁这年,我被扭送回姥爷家,姥爷他们住在国内,并没有像我爸妈和我爷爷奶奶那般直接换了个国籍去搞他们的事业。
十五年,我对姥爷的记忆很是朦胧,印象中他并不喜欢我爸妈换国籍且定居国外,导致他们的关系很淡,但联系却一直保持着,这个记忆加上看到的姥爷的照片,在到达之前,我一直以为他是个温尔文雅的绅士。
直到我跟着管家进入姥爷的别墅,两道是统一黑西装的保镖欢迎我的到来,那架势好像我要升任他们老大一样,但因为家族从一开始就混这个,我并没有在意。
姥爷是在一个围棋室坐着等我,他身上虽然是白衬衫,但白衬衫看起来莫名的很透,因为这透,也看到了他身上若隐若现的纹身和肌肉轮廓……上半身以及露出来的手腕手背几乎都是纹身……我记得我看到的照片姥爷的样子明明挺瘦弱的啊,跟我爸放在一起,如果不是脸上明显的皱纹,都让人感觉他是一个弱唧唧的小鲜肉了。
让我更为吃惊的是姥爷跟我说话的声音,没有跟爸妈通话时候怒火,听起来莫名的粗犷……具体的描述我说不上来,总之听了他几句话,我感觉我耳朵有点要聋了,那一刻我感觉爸妈不跟姥爷亲近不是没有理由,这么大年纪还这嗓音,可想过去几十年估计只会比这更厉害。
但随着管家说了一声许少爷来了,姥爷明显僵硬了一瞬,噌一下起身,拿着西装外套就给自己套上,手上还戴上了白手套,他掩嘴轻咳一声,收起慌乱就坐在桌前冷静命令着让管家去弄茶,他的声音也变得跟我看到的照片一般文质彬彬起来,完全看不出之前我看到的样子。
我对这个许少爷产生了好奇,随着围棋室的门被推开,进来了一个跟我年纪差不多的男生,他的头发对比很多男生都长很多,都快把眼睛盖住侧,三七侧分,右眼被滑落到前面的头发挡了不少,身上是简单的白衬衫长裤,他跟姥爷熟稔的打着招呼说着事情,说他最近在忙着其他方面,没时间来这里下棋,说一会儿打算借姥爷这里的理发师打理一下头发,最后才问我是谁。
对上他看过来的眼神,平静淡泊的不像是一个年轻人,我心头一悸,突然对他产生了兴趣。
姥爷说我是他孙儿,之后要转到他那个学校去上学。
同一个学校?!
我震惊了,这是缘分吧!
他们并没有说很多事情,简单说了一会儿,他们就开始下棋,我就挪过去看着他们下棋,他的手白净修长,骨节分明,皮肤比白子还要白,蓝绿的血管非常清楚,护士应该最喜欢这种手了吧。视线不由得下移,他的身形很瘦弱,劲瘦的腰看起来两只手就能握住,长腿随意的叠在一起,宽松的长裤变得贴身起来,腿同样修长纤细,好瘦啊他,明明身高跟我差不多的。
可能是打量的太入迷,我伸手握住他的腰,想要看究竟是不是两只手就能握住,指腹隔着衣服贴着他的肌肤,能感受到他腹部的线条,摸起来感觉还不错……
“啪”
我被打了一巴掌,我茫然的看过去,围棋室已经没有姥爷的身影了,只有我和他,他的头发全被抓到脑后,额前只有一些零碎的刘海,他问我想做什么,眼里充斥着因为我的动作而产生的羞愤,气的眼尾都泛着红,这人妖精吧,怎么生个气能生成这样。
正常人肯定不会这样……所以他在勾引我!
我想做什么?
我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强吻上去,虽然感觉还会被扇巴掌,为了阻止再被扇,我抓住他的手臂锁在身后,倾身压着他不让他有反抗的机会。
最后被打的住了三天医院,然后养了七天的伤才去的学校报道,明明我都控制住了,怎么还能被挣脱打成这样吧。
姥爷看出了我的熊心豹子胆,给我推了个招,直接爬床。
这个招妙啊,成了是成了,但我又住了半个月的院,明明那么瘦弱,怎么爆发力比我这个常年混迹国外的还厉害呢?可能是国外能拿枪吧。
不过好说歹说他负责,名不正言不顺的在一起了,但许少爷的名声那么大,一群莺莺燕燕的就盯着他,为了扞卫正宫的地位,我几乎重复国外的经历,不是打架就是打架。
因为这点,我跟许渊的名声一个天一个地,他是天,我是地,他们死活想不明白为什么许渊会同意跟我在一起。
其实,我也想不明白,毕竟,他的武力值比我高,有时候我能明显感觉出来他在让着我。我不太信他是因为我爬床了才跟我在一起,要是真这么容易,那我肯定不是正宫了。
我就问他,他说我是他的白月光。
真……让人害羞!
我怎么不记得我以前认识过他啊!
常乐视角:
许渊是学校的统一投票出来的男神,他样样精通,好像就没有他不会的东西,我很庆幸我跟他一个班。
我喜欢他,但我自知配不上他,我就想许渊会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或许是个知书达理的白富美,亦或者是商业精英的女强人,再不济也得是个学霸。
那天学校说我们班转来一个学生,到知道十多天后才见到人。
他一来,班里的倒数第一换了人,没错,他成了。
我并没有太多想法,毕竟家里有钱的不是不能塞进来。
但没多久,许渊跟他同进同出,有传言说他们在一起了,随后他就出了名,因为他几乎一天都在打架,打的还是喜欢许渊的人,据他们说,陆临说他跟许渊已经在一起了,说他们要是再敢打许渊的主意,就打到他们不敢打。
我不信,那么风光霁月的一个人怎么会跟这种人在一起,直到我亲眼看到许渊和陆临在教室内旁若无人的接吻,他们真的在一起了……
我不敢相信,但我打不过陆临,所以我选择只有许渊一个人的时候问他为什么跟陆临这种人在一起。
许渊回陆临是他的白月光。
我懵了,诧异的问着:“这种人怎么能被称为白月光!他配吗!”
我第一次看见向来温柔的许渊冷漠的样子,浑身写满了不悦,但他还是回了我的问题,“那什么是白月光?是你们定义的那些?那凭什么你们定义的就是白月光,我定义的就不是?我认为他是他就是,我凭什么要根据你们弄的定义来划分我爱的?我乐意说他是什么就是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评价?凭那些大众的定义?你搞笑呢。你又有什么资格说他配不配?”
许渊视角:
十岁那年,我参加国外的比赛,结束回去的路上遭遇了抢劫,他们的年纪比我大很多,手里还拿着枪,虽然父母教育过我,但在那种被围攻的情况下,人是很难保持冷静的,我慌得想交钱抓紧跑,但他们拿了钱并不打算就这么放我走。
冰冷的枪口抵上我的额头,我浑身冰冷的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突然间,我听到了一道声音,因为精神过于紧绷,我当时并没有听清说了什么,只记得他们打了起来,最后一个衣服上带着血的男孩把我带去换了一身衣服,又根据我身上的物品把我送到我要去的地方。
他明明那么小,却那么厉害,我有些羡慕,我回头看着他,看着他转身跟着他身边那群保镖离开。
我想过去找他的信息,但可惜那段记忆我始终想不起细节,医生说我第一次遭遇这种情况,记不住是很正常的,这是大脑的保护机制,可我想找到他,但一直卡在记忆上面。
因为我出名,所以请我去交流技艺的很多,说实话我并不是很想在其他时候比拼,所以只能选择了一个只是抽空下下棋的老人,他很儒雅,每次下棋他都会戴着手套,还会根据当天的心情配套准备相应的茶水,我跟他下棋很是愉快。
十五岁那年,几个安排撞在一起,几乎几个月一直都在处理这些事情,等处理好了,我的头发长的已经盖住眼睛了,但我想先跟他去聊聊,放松一下这几个月紧绷的心神,然后再说打理头发的事情。
那天,他家里来了一个少年,看起来年纪跟我差不多,我一眼认出了他,那年就是他救的我,我询问这个人的身份,没想到是他的孙子,看起来我报恩应该很容易的吧。
让我没想到的是他看棋的时候跑去打量我就算了,竟然还上手,我压着情绪请他去帮我准备一下打理发型的物件,毕竟交流几年了,他给我们两个腾出了空间,我直接甩了这个不要脸的登徒子一巴掌,问他想做什么。
我以为他会说什么不好意思等等,没想到直接强吻我。
我又不是没练过,直接把他送进了医院养伤。毕竟想着是救命的,又感觉这么做不太行,就思索着怎么补偿回来,就请他到我家,我给他亲手做了一桌子的饭菜,没想到他爬我的床了……
我知道事后第二天就把人打进医院不太对,但当时真的太气了,我好心好意的补偿,他竟然给我钻空子。
但,成了是事实,我得负责,这是父母教我的。
在一起非常名不正言不顺,可能是因为关系滤镜,我感觉其实也并没有那么烦人,很可爱的,满脑子只有他的正宫,其他的完全一点都不想,笨,还得让我亲自教他学习。
只是没想到他突然问我为什么跟他在一起。
我认真思考了一下,我的生活其实一直都只有强烈的太阳,我的目标似乎只有一个,就是成为那万中无一的存在,十岁那年,生活中误入了一个温润又强势的月亮,一面之缘却让我难以忘怀,十五岁那年,念念不忘的月亮重新闯入进来,或许,我一直都在记着这个月亮,想将他困在我的生活里,永远都逃不了,所以才一眼认出了他,又看出他对我的兴趣,进而欲擒故纵般的让他先进圈套,我再牢牢抓住。
我不想表达我的这种欲望,只是换了一个解释:“因为你是我的白月光。”
随笔
常乐视角:
十五岁那年,刚上高一的我来了一场早恋。
早恋对象是艺术特长生卫识,他有着一张雌雄莫辨的精致的脸,人很清冷,可以说万事不放在眼里。
我跟他在一起,完全是因为暑假期间被他英雄救美了一次,我想报答一下他,请他吃饭的,但他拒绝了,甚至后悔救了我,可事实他就是救了我,后悔也没用。
我缠了他一段时间,不清不楚的关系让我对他产生了好感,鼓起勇气表了个白,意料之外的他同意了,但表情还是淡淡的,像是依旧没放在心上一样。但我们的相处风格瞬间就变了,原先他还抗拒我,但在那之后,抗拒全部消失,转而是跟我搭话,回应我说的每一句话,只不过他很喜欢犯懒,有时候回应着就不愿意动嘴皮,就哼哼着就当回应我了。
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谈到大学毕业,谈到谈婚论嫁,谈到步入婚姻,但没想到十七岁那年,他突然消失了,没有任何消息的就消失了,我问学校的同学老师,全部都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在了,联系他,账号注销,手机号换人,甚至他亲戚的手机号也联系不上,联系上的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我想尽我当时能想到的办法,可始终找不到他一点信息,我只能静下心去忙学业,试图让自己先成长起来,然后再找卫识。
大学毕业后,我用大学打工的钱开了一家花店,因为卫识说过,如果让他以后只画一种风格,那就是争奇斗艳的花朵,我努力的培养,参与各种比赛,让我的花店出尽风头,想通过这一点能吸引到他。
但直到我二十八岁,六年,我依旧没有等来他。
这天,我正在收拾店里的卫生,一旁放着的电视正在放新闻,说许氏总裁许渊将要在七月底也就是一周后和他的竹马陆临举办婚礼,听到门口的风铃响了,就熟练的询问着:“请问您需要点什么?或者您先看看。”
同时响起的是来人的询问:“有白玫瑰和蓝色满天星吗?我去了其他花店,不知为什么都没有这两种花。”
声音有些熟悉,我抬头看过去,对上那张熟悉的脸不由得愣神,卫识……我点头应着:“有的。”其他花店都没有?这是命运让我们重逢吗?我声音忍不住带上了颤抖问着,“卫识,你这些年去哪里了?”
“啊,那您帮我将这两种包起来……”
“我们认识吗?”他冷漠不解的语气让我愣在原地,他们不认识吗?
“您认错人了吧,我叫许渊,不是卫识。”许渊介绍了一下自己回着,“请帮我包好,我要带去给我伴侣的。”
伴侣?不是他吗?可明明一模一样的,我根本找不出他跟卫识究竟哪里不同。
“好的,您稍等。”我勉强维持冷静的把花包起来递给他,不死心的追问着,“您有没有双胞胎兄弟?我见过一个跟您很像的人。”
“抱歉,我家里只有我一个孩子。”他利索的结账走人,带着我的所有感情,我不会认错的,他给我的感觉就是卫识本人,可为什么他不认得我?
陆临视角:
竹马buff、婚约buff双重叠加的我自认为无人能插足我和许渊的感情,毕竟我在他那里从小就是独一无二的存在,直到我遇上了他其他堂弟表弟堂妹表妹……
谁能告诉我,我的存在在他们面前竟然显得那么不值一提!
其中,许让这个弟是几个弟里面最让许渊操心的,同样也是让我操心的,因为他揩油啊!揩我伴侣的油!
不过我并没有生气很久,因为步入高中,我兄弟拿下了许让这小子,哇哈哈!揩不成了,那我就可以自在的跟他加深感情了。
不过让我吃惊的是,仅仅是高中毕业的那个暑假……许让跟他那个贴身保护他的保镖成了,就是说,他们三人行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有些懵,但那时候我兄弟已经适应了,我也就没话可说了,只是,那时候他跟许让是互攻来的啊,这三人行怎么来吧?后来我知道了,他跟许让依旧互攻,那个保镖纯下面的,莫名感觉像是要把许让榨干了一样。
“宝贝,怎么分神了?”我不满的轻声问着他,用鼻子和侧脸蹭着他,“花我很喜欢的,一会儿我就会放花瓶里面的。”
“我遇上了一个人,他好像把我认成另一个人……”
他的话还没说完,我拽着他的领带吻上去,模糊的声音回答着他的话:“认错而已……别管那么多了,肏我……新婚夜那天再玩点别的……”
灼热的吻落在身上,我也懒得分神去关注那些,伴侣恩爱在眼前,哪有分心的道理。
“白玫瑰是代表纯洁吧,满天星是代表青春吧。”事后,我慵懒的躺在沙发上,手指捏着花瓣悠悠的说着,“夫人怎么觉得我跟这两个匹配的呢?”说着,我抬眼看向厨房那边,许渊正在给我做晚饭,围裙的绳子把他的瘦腰勾勒全了,侧身还能看到他的翘臀,完美啊。
享受美人的顶弄,享受美人的照顾,还能上手玩美人的身体,美人还格外纵容我,几乎没有拒绝我的时候,我命真好啊。
“我觉得匹配就是匹配。”他随意的回着他的真心话,我摆了摆手,把花朵随意的插进就近的花瓶里面,不照顾也行,又不是没有管家女佣,我只需要接收这份心意就够了。
“对了,明天许让过来,说他也想弄个婚礼,但不知道怎么弄,你要不帮他指点一下,毕竟林初也是你兄弟。”
“不要~我一周后就要婚礼的,我才不要去帮别人指点。”这许让怎么这么会挑时间来啊,我好不容易才敲定下结婚时间,准备了这么久就等着了,结果在我婚礼之前说也想弄婚礼,还要指点,艹!
“那行吧,我给他推荐一些人,如果他们的方案都被否了,我就亲自帮他设计了。”艹,狗男人,就这么会占我伴侣便宜!
许渊视角:
对于我的娃娃亲,我很满意,毕竟他各方面都很符合我的想法。
不过让我头疼的是那些弟弟妹妹,有时候简直比我的对象还要难伺候,但他们可会撒娇了,又不忍心拒绝。
不过好在他们都在长大懂事,除了许让,他好像一直都稳定不下来,我想过办法让他稳重下来,但不太行,只能安排一个贴身保镖保护他,毕竟我不可能随时都能保护他。
高中,他竟然跟陆临的兄弟在一起了,看起来稳重了不少,我刚准备欣慰,准备撒手,毕业季的暑假,我听到了他跟安排的那个保镖搞一起了,天知道啊,我当时正在下楼,头一昏,直接从楼梯上摔了下来,差点给自己送进医院。
我还没来得及兴师问罪,他们三个已经处理好了,反倒衬得我像是个棒打鸳鸯的……棒。
虽然有婚约、有感情,但婚礼的敲定还是很晚才成的。
我习惯给陆临带些花,种类虽然就那么几个,但尽量每天都不会重复,但这天,我转遍了附近的花店,都没有我想要的白玫瑰和蓝满天星,导航上就剩下最后一家花店了,没有了我只能联系人去外地给我带过来了。
店主说有,我松了口气,刚说一下自己的要求,就听到他对着我说了另一个人的名字,我愣了一下问道:“我们认识吗?”这熟稔的语气,“您认错人了吧,我叫许渊,不是卫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