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习惯性的从口袋里摸出烟来,又想起这是陈思轻的房间,示意了一下便要往门外走。
“没关系的。”
陈思轻扯了下他衣襟儿,从床上滚起来,伸手朝向他:“也分我一根。”
“小孩子别什么都学。”
他弹她一下脑门。
陈思轻觉得他这会儿像她妈妈。
不过话是这么说,点着之后,杜止吸了一口,还是把烟递了过来:“像呼吸那样往嘴巴里吸气,吸到喉咙那儿,然后停一下,再像吐气那样吐出来出来。不要吸得太深,也别往胃里咽,会难受。”
他教她抽烟,而且教得很细致。
陈思轻理解能力自然很强,照着他说的轻轻吸了一口,又吐出来,白色的烟雾汇成条线,淡淡地吹出来。
“不错。”杜止肯定的点点头,“前几回抽烟小心点儿,别呛着。”
陈思轻没理他,掐着烟尾巴又吸了一口。
半晌之后把剩下半截香烟递了回来:“好像没什么意思,也没什么味道啊,抽烟都抽什么呢?”
杜止自然地接过来,咬着她刚才蹭过的地方深吸一口:“你要是想要味道,回头我送你一盒爆珠,果味的,酸奶味的,你喜欢什么都有。”
“是吗?下回你带给我尝尝。”
陈思轻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
屋子里的窗都大开着,吹得淡粉色的纱帘翻飞舞动,好像世界的一切都隔着层烟雾或者轻纱,美得朦胧又梦幻。
她想起《了不起的盖茨比》黛西出场的那句台词:“i&039; paralyzed with happess”
她要快乐得瘫痪了。
她仰头躺倒在自己的床上,窗外夕阳金黄璀璨,暖色的光线撒遍整个城市,仿佛无一处不在这层柔光之中。
“要做吗?”
她转过头来问杜止。
咚铃铃、咚铃铃……
杜止为牛肉汤定的闹钟恰好响了,马林巴琴的音乐声在夕阳中欢快的跃动。
陈思轻脸上的表情已经迅速被平时的清高所取代,杜止碾了碾烟头,一边按了闹钟把手机丢远,一边赶紧靠到她身上:“要。”
“我饿了。”
陈思轻瘪了下嘴,兴致已经彻底被这不合时宜的闹钟打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