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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节(2 / 2)

这般想起来,沈青枝只觉着心?里头一阵难受。

直到午后,那男人推门而入,她还恹恹地?躺在床上茶饭不思。

满脑子都是男人对那妇人的深情,按理来说,那女子比她大十多岁,定是比她还要?美艳动人。

他和她之间,又有怎样的故事?

是否真如李莺画所?说,他对那女人念念不忘,她只是个替代品吗?

这般想来,沈青枝觉着她都快不能呼吸了。

江聿修看了眼缩在榻上郁郁寡欢的妻子,将腰上的腰佩摘下放在木桌上,又将腰封脱下,问她,“夫人这是怎么?了?愁眉苦脸?可是这江府不好玩?”

沈青枝目光停留在他那腰佩上,愈发觉得这腰佩他这般珍视,莫非也与那女子有关,这般想来,她愈发难受,委屈巴巴地?趴在枕头上,眼睛红得像只兔子。

“这是怎么?了?”他朝她走近,冰凉的手搭她的额头,蹙眉道,“也未发烧啊,枝枝怎么?提不起精神来呢?”

沈青枝挪了挪脑袋,看着男人的眼眸,疲倦地?开口,“大人,擅闯四月香的人抓到了吗?”

男人漆黑如墨的眼眸眨了眨,里头的深邃暗沉沈青枝看不懂,只听他淡淡开口道,“抓到了,自会给?枝枝一个交代的。”

“什么?交代?我想见见他们,问个究竟。”沈青枝抿唇,目光淡淡,但却坚定。

江聿修笑了笑,摸了摸她的脸,“这事儿吾自会把关,枝枝还是不便去那阴暗潮湿的地?牢的。”

当下,他的心?中便明?白过来,今日定是有人吹过什么?耳旁风。

沈青枝皱眉,如奄奄一息般,哀怜地?看着他,“大人,我为什么?不能看贼人?”

“枝枝乖,那般血腥之地?,枝枝不便前往。”

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大掌包裹着她的手,整个将她拥在怀中,沈青枝趴在他肩膀处,双手紧紧攥着他的衣料。

心?,猛得难受起来。

像是一把剪刀在狠狠地?刺着她的胸口。

她瞳孔染上一抹落寞,抬头看那人。

还是一贯的温柔,但明?显乌黑的眸子里已染上一层冷淡,沈青枝抿唇依誮,心?里头无比凄凉。

她欲再开口,门口便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大人,扬州速报。”

是白苏的声音。

沈青枝亲眼看见眼前的男人眸色变了变,抚摸着她脸庞的手也有些僵硬,他欲转身?,沈青枝心?中不知怎的,升起一阵顿感不妙,忙拉住他的手,水汪汪的眼里满是渴求,“大人……”

江聿修回?头,眸里冷淡一片,修长白皙的手指一根根,缓缓掰开抓着他的手指,轻声道,“枝枝,等我。”

竟然毫无留念。

明?月厅。

亭台水榭,鸟语花香。

江聿修负手站在楼阁上,看着面前的荷花池里的荷花,思绪渐乱,他转身?,不可思议地?望向?白苏,“你是说夫人可能与当年那事有关?”

白苏点头,“是,经当年名簿复原,虽不完整,但还是在当中看见了夫人的名字。”

原来是发生双胎失踪案的那晚,主簿写下当晚参加酒宴的名单,但那簿子在大火中就被人销毁了,仅留下零碎不完整的碎屑,后经特殊手段拼合,虽不完整,但也能窥知一二。

其中复原的碎屑里就有沈青枝的名字。

江聿修双手撑在亭阁栏杆处,微风拂面,吹过他光洁的额头,俊美无俦的五官,淡漠生疏,他借着湖边的风冷静下来,沉声道,“这事儿关系甚大,切勿走漏风声。”

“是,属下知晓。”白苏单膝跪地?,抬起头,面容认真,“大人,要?亲自去扬州看看吗?那边线索挖出来不少,这下,那背后之人怕是插翅难飞了,他嚣张这么?久,是得付出代价了。”

此事其实非江聿修去不可,他跟踪此桩案子许久,也最有机会能查到其中猫腻,但如今他方成亲,若突然离开上京,恐怕会令人笑话。

白苏担心?,却又觉得惋惜,若不去,便是与真相?擦肩而过了。

江聿修纤长的手指在栏杆上轻叩几下,脑子里闪过很多画面,最终还是决定尽快出发。

“那夫人呢?”白苏问道。

沈青枝不知亭台水榭处两?人的对话,也不知她的身?世已然浮出水面,她正难过地?拥着被褥躺在榻上,满脸哀愁。

方才?他居然甩开她的手!

真当他自己是个香饽饽吗?

她委屈巴巴地?垂着眸子,看着自己根根纤长雪白的手指。

她这么?漂亮的手指,他是怎么?忍心?甩开的?

越想越委屈,那双漂亮的狐狸眼泛起红晕,她揉了揉酸胀的眼,惆怅地?望着窗外晃动的树影,叹了口气。

她自是相?信江聿修的,但那女医救过他的命,且听闻性子极好,虽常年戴着帷帽,却仍可见其姿色。

当然,这些并?非让沈青枝难受的,关键是后来那李莺画告诉她,那姑娘姓胡。

这不免让人想到男人身?上常年佩戴的虎佩。

胡,虎,当真是同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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