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这罐子枇杷膏我就放灶房里,娘你自己每日记得冲着喝。”
“你放心,这样的好东西,我定不会忘的。”被人惦记关心,陈秀云是止不住的高兴。
院子里的油菜籽每日都会被用叉子翻上一翻,如此晒了三日,已经全部枯黄了。太阳烈的时候,站在院子里甚至还能听见菜籽“噼里啪啦”炸开的声音。
怕遇上下雨,月笙他们也没再耽搁,这日下午就拿了连枷开始打菜籽。
菜籽晒得很透,轻轻一碰就能炸开。连枷一甩一甩地来来回回、翻来覆去地打上一遍,很快就打完了。而且家里有两副连枷,四个人轮换着来,也不怕累着。
打完之后,李轻舟兄弟俩把油菜杆抖落干净后,一部分抱去了猪/牛圈垫窝,一部分则捆起来堆在墙脚。晒干后的油菜杆易燃,是引火的好东西。
月笙和陈秀云则用细糠筛把菜籽里面的壳和石子筛出来。之后又晒了一天,才把油菜籽都装进了麻袋里收好。家里去年榨的油还有,一时半会儿用不着榨新油。
等菜籽收完,李轻舟也该出门了。
“家里的秧苗也快能插了,可惜我今年没办法帮忙了,得辛苦你了。”出发的前一晚李轻舟还在担心地里的活儿。
月笙帮着李轻舟把衣裳一件件折好塞进包袱里,“家里的事儿你就别操心了,我到时候多找几个工用不了两天就都插完了。”
李轻舟从身后搂住月笙,下巴轻轻搁在他的肩上,“村里有些人你不熟,到时候让娘亲陪你去找工。也不用怕花钱,多找几个,你们也轻松些。”
“你现在能赚钱了,口气也不小了。”月笙一把抓住李轻舟已经探进他亵衣的大手。
“嘿嘿,那还是没有夫郎厉害,我以后还得多仰仗夫郎才是。”李轻舟一点没收敛,反而更放肆了些,连口舌也不老实起来。
晚风徐徐,夜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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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轻舟离开时还是阳春三月, 回来已是五月下旬。烈日整天烘烤着大地,走在村里随处都能听见聒噪的蝉鸣和蛙叫。
秧苗已经长得很高,放眼望去绿油油一片, 随着热风舒展叶片。麦子也早就收回家, 一麻袋一麻袋地摞在屋里。
没次李轻舟走商回来那晚, 两人最高兴的便是坐在桌前数数又赚了多少银子。今晚也不例外,因心里一直惦记着盘铺子, 两人把放在床底下、靠着墙边的大箱子也给拖了出来。大箱子打开,撩开上面的衣裳, 底下还藏着一口小箱子, 里面便是这一年来攒下的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