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才不蔫,狼尾巴本来就是垂着的!
她也可以照顾他的
酒精上头染得人眼眸里似覆盖上一层雾气, 不太清明,呼吸都是烫的。
南宛白扫了眼解西池边上的空瓶,箱子里的酒已经没剩多少。
“难受吗?”她轻声问。
解西池把脸埋在南宛白肩膀那, 只一会儿热度就攀附上来,体温比她高出许多,嗓音含糊不清。
“有点。”
南宛白垂眼,手指碰了碰他的脸试温度, “那不喝了。”
“好。”
少年小动物似得,感受到熟悉的气息,浑身松懈下来,后背微微躬起,半贴半挂在南宛白身上, 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
“多管管我。”
南宛白手心一热, 浑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强装镇定道:“你喝多了。”
解西池“嗯”了声,尾音拖得很长。
“简单,我去对面超市买点解酒的就好, 保证入口即醒。”夏芝芝眼看着小姐妹就要被臭男人骗走,及时出声。
“我和你一起吧。”韩永怕她一个人拿不了五人份,主动站起来。
夏芝芝没意见, “也行, 那楚清越你留下,看着点他们。”
说话时, 她特意加重了“看着”两个字, 留下个非常严肃的眼神。
楚清越:“……”
“解西池酒量不好?”夏芝芝怀疑地看向韩永, 不太信,“他以前喝酒,也这样吗?”
以前班级聚会一大帮人,也会喝点酒,但都是意思一下,不多喝,而且,那么多人,不是特意去看,根本注意不到谁在干什么喝了多少。
夏芝芝还真就不知道解西池能不能喝。
韩永没说话。
直到他们两个人走出火锅店,空气流通,让人舒服不少。
夏芝芝一抬头,发现韩永比自己还不平静,一副看见世界末日的崩溃模样,干巴巴道:“你说,这家火锅店是不是有脏东西。”
夏芝芝:“……?”
他哥,虽然不是亲的,但也相处快两年了,从高一刚来城南时,就是站在金字塔尖的存在,男生间叫哥不是按年龄,而是得让人服。
韩永回想起自己看到的一幕,宛如晴天霹雳,都能听见世界观被劈碎的声音。
他面如死灰,哀怨道:“我怀疑我哥被夺舍了。”
夏芝芝无语,“你也喝多了吧。”
韩永痛苦面具,转身进了一家超市,留给夏芝芝一个“你不懂”的表情。
年轻气盛的男生都有股不服输的劲儿,什么事上都要比一比,酒更不用说,仿佛能够赢,是一件多么光荣的事。拼命压榨着为数不多的青春,挥霍着,放纵着。
踩箱喝,对瓶吹,是基本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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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两个能说的,安静不少,解西池微阖着眼懒洋洋地打哈欠,随口问了句,“还想吃什么吗?”
火锅这种所有人一起吃的东西,不像吃家常菜只夹面前的就行,一不小心就会碰到,南宛白不太喜欢和人接触,总是小心翼翼避着。
后面基本是解西池帮她弄,夹菜添酒倒饮料,跟伺候领导似的。
南宛白不是没看到其他人怪异的目光,可是……
少年一举一动,像极了在外流浪了许久的猫狗,竭尽全力地去做好一切,仿佛在证明“我是有用的”。
哀求着“不要丢下我。”
没听到南宛白说话,解西池直起上身,眯着眼睛看她,“走神呢?”
南宛白回神,没头没尾冒出来一句,“解西池,你可以不那么累的。”
小时候的她过早失去父母,甚至想不起父母的样子,不懂“分离”的痛苦,有关亲情的情感近乎于淡漠,因为她没体会过,大多数是空荡荡的孤独。
周围人抱怨父母炫耀父母,她都无法感同身受。
名为“家”的字,好像就是一个能住的地方。
没等知道什么是难过,就已经被抛弃了。
可他,曾经拥有过,拼尽全力挽留过,最后亲眼见证自己是如何被丢下的。
他需要她,可能更甚于她需要他。
解西池愣了下,目光放得更加温柔了些,刚要说话,小姑娘就去拿剩下的半瓶红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