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素拦住她,“娘,不用着急。”
“哪里能不急,我听人说那什么抄家灭口的可快了。”
“这事说破了天也是私事。就算是闹开了,按照大郦律法也只是打架斗殴。宋华浓是国公府的小姐,你是伯夫人,既不是以下犯上,也没有把人打残,就算是他们找上门来,咱们不用怕!”
秦氏一听这话,立马将手里的衣服一丢。拉着隐素的手一脸喜色,越看越满意,一副怎么看也看不够的样子。
“我闺女果真是厉害了,居然都知道律法了。对,我还是伯夫人呢,我不怕他们!”
到底还是不安。
母子几人都没什么胃口,秦氏只吃了半盆饭,傅小鱼也是饭量减半。唯有隐素,照旧雷打不动的六碗饭。
一个时辰后,宋家来人了。
宋华浓一抬回国公府,梁夫人乍见之下就晕了过去,到现在人还未醒,这上门质问的事就落在宋二夫人的头上。
宋二夫人也不想趟这样的浑水,无奈她和宋夫人情况不一样。宋夫人不愿意为庶女出头,可以装病不理事,那是因为宋夫人自己没有女儿。但是她有亲生的女儿,而且还是两个。哪怕是为了自己的女儿名声不受连累,她也要替宋华浓出头。
她站在伯府门外,有下人前去叫门。
足有一刻钟后,年老眼花的门房才慢腾腾地开了门,猫着眼上下将她一打量,说了一句等着,然后又把门关上。
梁国公府位列大郦三公,京里的世家大户谁不高看一眼,万没有被人如此怠慢的道理,何况还是一个不入流的末等伯府。
“给我砸门!”
“哐哐”的砸门声一起,又引来不少的围观者。
伯府的大门并不严实,没多会的功夫就破了闩。
宋二夫人打眼一看那被年老婆子扶着圆润妇人,即知是秦氏。尽管秦氏一脸惊慌之色,她还是被对方的体型给怵了一下。
生得如此壮硕粗鄙,十足一个市井泼妇,难怪能不成体统到当街打人。
秦氏像是被吓得不轻,身子一软就瘫坐在地。
“你们这是做什么?天老爷啊,还有没有王法了?大白天的砸门抢劫啊,这是想逼我们全家去死啊!黑心烂肝的玩意啊,老天怎么不把你们收了啊…”
宋二夫人听到这泼皮的话,气得心绞痛。
果真是上不了台面的乡野妇人!
“傅夫人,我且问你,你为什么打人?”
“我没有打人啊!”秦氏哭得那叫一个伤心,鼻涕一把眼泪一把,“我打的都是畜生,我哪里打人。你说说看,我打了什么人?”
宋二夫人嘴都气歪了。
“你…你不认,是不是?”
这时傅家后院一声惊叫,然后是小葱发抖的哭腔。
“夫人,夫人,不好了!小姐上吊了!”
堵在伯府门口围观的人都惊得倒吸一口凉气,果然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伯府对上国公府哪里能有胜算。
这傅家怕是要完了!
秦氏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咬牙切齿地住宋二夫人身上撞。
“我也不活了,我和你们拼了!”
进宫
宋二夫人没有防备被她撞了一下,身体重重跌倒在地。不等国公府的下人七手八脚地将宋二夫人扶起来,她已经倒在婆子身上。
圆润的脸煞白,嘴角流下鲜红的血。
“夫人,夫人!”
婆子的喊声焦急而凄惨。
“梁国公府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哪!”秦氏一声尖利的喊叫之后,两眼翻着白晕了过去。
宋二夫人这一摔,是又痛又狼狈,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围观众人惧怕国公府的地位,但还是有不少在小声议论指责。
“傅家这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好不容易出了一个宫妃得了势,眼见着就要被灭门了。”
“你小声点,那可是国公府,动个手指都能捏死我们。”
“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伯府的门破了,当家夫人也晕了,这家的小姐听说也上了吊。众人提着心的时候,傅小鱼哭着跑出来。
“娘,娘。”
他扑到秦氏声上,眼泪鼻涕一大把。
“你们是谁,你们为什么要害我娘?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宋二夫人面上一阵红一阵青,她这辈子都没有丢过如此大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