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雁对这话有些莫名,理所当然道:“不啊,我喜欢跟你在一起。小师叔是嫌我烦了想赶我走么?”虽然这么说,但神色是丝毫不担心被嫌的调笑。她心想自己的目标人物就在这,她不在这还去哪啊。这段时间她好一通努力缠着陆愈明,进度都只往前推进了5,哪有心思去别的地方。想到这又隐隐有些着急,她到底还要怎么做才能把他攻略下来呢。
陆愈明对她这直白的话心里很受用,嘴上却说:“我怎么会嫌你烦。只是想让你出去走走透透气,不要整天都呆在这个院子里,也看看门派别的地方是什么样的。”
陆愈明倒是很有行动力。当天便在门派小僮来取乾阳派的伤药的时候,吩咐他带着小湖一同前往送药。
走至一条通路,那小僮突然腹痛,又不想面对乾阳派那个看着就让人忍不住两股战战的掌门,想着终于有人接了这个烫手山芋,便连忙给江雁指了指乾阳派落塌之所的方位,自己就近找茅厕去解决生理问题了。
江雁捧着满满一盒子伤药,左拐右行,脚下青石铺就的小路渐行渐宽,夹道的树荫愈发葱郁,层迭开来掩映着下面斑驳的青石长阶。老树苍翠,枝叶繁茂,行至尽头终于看见一所被参天树木遮住一角的古朴院落。太阴派虽然是武林上响当当的门派,但行事作风低调。这院落看着不显,但几乎已经是门派里最高规格的住所了。看来这乾阳派在江湖上的地位也是不容小觑,她暗暗想着。
日照当空,大门紧闭。江雁在台阶下抬手正要上去叩门,便听见门里门内院子里有人交谈的声音。大门中间有条闭合不严的小缝,贴近便能看清院落里正对着的一切。想起了自己还有教内给的卧底任务,便屏气凝神悄步上前探听,几乎将自己的气息完全收敛,慢慢贴近,整个人完全被门口古树落下的阴影笼罩着。
待看清里面场景江雁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门缝间这道狭窄的视野被正对着她的两只浑圆的屁股充斥。两个身着纯白色道袍的男子光着下半身趴在板凳上,旁边各有一个同样服饰的人手执宽约两指的戒尺,一下接一下的击打他们的臀部。那上面已经遍布青紫发黑深浅不一的痕迹,一道道肿起来,薄薄的肉皮将破未破里面都是血水。
挨打的两人大呼小号,像两条离岸的活鱼在案板上抽动弹跳,但始终不敢闪躲,逼迫自己受着一下又一下的抽打,嘴上不住对着屋内的方向求饶:“师夫,弟子知错了!再也不敢了!啊——”
屋内房门半掩,黑黑的看不清里面,一片静默。没有指示,刑罚还在继续。
那饱受折磨的两个,一个滚圆,一个肥大。各自下面的那根都压在屁股底下向外微微垂着。卵蛋被自身重量压得扁扁的,薄薄一片蛋皮都几近透明。偶有一下刮蹭到那里,便是堪称凄厉的哭嚎。那处也因为疼痛紧紧缩在一起。
“叫成这样是做什么?这么爱叫不如去外面叫,也让别人听听。”
待到受刑的两人嗓子都喊得嘶哑粗粝只能发出气音,屋内终于传来了一道威严浑厚的声音。
这二人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将哭喊死死忍住,嘴唇都咬破了,发出极小声的嘤嘤低泣。
他们受罚的原因是在路上遇到了别的门派的女子,不过是私下交谈了几句被掌门撞个正着。他们乾阳派全是男子,掌门只收男徒。素日严厉教导他们女男之别,严令禁止徒弟与女人私相授受牵扯不清。只要被他看见就免不了一番责罚,而且他是听不进任何解释的。
这些弟子说出去也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被这般惩罚训斥。青天白日大庭广众之下,被师哥师弟们看着,裤子被褪到底,撅着屁股被戒尺抽打,还要冲着门口,虽说大门紧闭可也实在是羞人至极。像被斥责不懂事的孩童一样,却又是因为这种原因受罚。
虽然对习武之人来讲这只是轻微皮外伤,但刚刚发生的一切对他们的内心和精神都是种莫大的摧残。男子本就注重名节与清白,就这样暴露身体还要被指责行事轻浮,即便是江湖中人也难以承受。他们宁愿师傅干脆给他们几剑,或者截断四肢,都好过如此受辱。
门派里被这样罚过的弟子皆是从此没有吩咐便不再出门,从此变得沉默乖巧。
江雁目睹了这一切在心里咂舌,想着屋内那个始终没有露面的掌门到底是个这是什么变态啊。
正腹诽着,便见里面无声息地走出来一个身着灰白色道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