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临近会考,老师都懒得管了,可即使是争分夺秒的会考前夕,池天樑却像是有肌肉记忆似的,仍然会不由自主地走到那面墙、那棵树下去堵她。
「快吃,再不吃就化了。」姚如真催促。
「月台上禁止饮食。」池天樑。
「真有那么严格,那就别在地铁站内出售食物啊,这不是引人犯罪吗?」姚如真理直气壮得很,叉着腰,替他撕开包装纸。「??糟了,职员来了!」
姚如真瞪大眼,叼着包装纸,推池天樑。「快走快走!」
二人急转弯,躲到柱子后面,又碰上另一名黄色制服的职员。姚如真连忙剎停,指向刚抵达的地铁,二人涌进人群中,跳入车厢。
池天樑这么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
现在不算高峰时段,可他的前后左右都有人,束手束脚,雪糕早就化了,湿噠噠地黏在手上。他皮笑肉不笑地说:「姚同学好身手。」
姚如真拍马屁。「以第一次来说,池公子表现太好了,前途无量。」
「??」池天樑。
他垂下眼,打消拿湿纸巾的主意,而是舔自己的手指背。
姚如真下一句马屁顿时说不出口了,口乾舌燥,结结巴巴:「不、不如,我来帮你舔??」在池天樑的凝视下,继续说:「雪糕?」
池天樑似笑非笑,把化了一半的雪糕塞到姚如真手里。
姚如真喜形于色。
池天樑又拿回来。「抱歉,明音说过,你暂时不能吃生冷的东西。」
「??」姚如真。
呵。
男人。
姚如真木着脸,扭头看窗。地铁穿过隧道,外面黑黝黝的,玻璃上映着池天樑的侧脸,眼角馀光在瞄她,被发现了,便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
姚如真还想装一装,脸上已经不由自主地漾起傻笑,她连忙掩嘴,咳嗽一声。
总觉得自己像拐带公主的恶龙似的。
下一步该带他去城堡,然后这样那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