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如真百无聊赖,去琢磨地形图。
她就是在a大读书的,但认识的人里没有医科生。医学院跟大学本部有些距离,独立一个山头,附属医院也在这里,这是她第一次过来。
这山头应有尽有,难怪那些医科生天天窝在医学院里,也不嫌闷。
池天樑提着药过去时,姚如真仍然在研究。
「我忽然想起,我有个朋友的妹妹在这里住院——就是奶茶店那个,你也见过的。」姚如真戳了戳楼层指示牌。「喏,就在叁楼病房。」
池天樑说:「叁楼是精神科。」
「嗯哪,她本来就身体不好,再加上学业压力大,就那样了。」姚如真说:「人的承受力是有限的,过了临界点就会崩溃。」
池天樑看她。
「得找方式疏导,学会跟身边的人求救。」姚如真转身。「所以,往后无论发生什么,你也别自己消化情绪,要找我一起分担。」
池天樑年少时胃病的原因,钟明音没有说。不过,结合他家里管得严,姚如真猜是因为压力。
过去已无从追溯,可还有将来嘛。
她的脸上没什么血色。可即使身体不适,那双眼也是亮晶晶的,充满力量,像高高掛在天上的焰阳。
池天樑喉头滚了滚。「嗯。」
「记得啊。」
「记得。」池天樑像复读机。
姚如真这才低头研究她的药。
「那就好,老是憋着,总有一天会发疯的。」姚如真看服药指引。噢,还得餐前服药。「嘖,现在想想,小说里那些霸道总裁,可能就是憋出病了,才动不动就把女主角锁起来。」
池天樑垂下眼睛。「我刚才买了白方包,等一下吃完药可以吃。」
「谢谢。」
「真真。」
「什么?」
「我可以吻你吗?就一下。」
黑夜的医院,监控下的偷欢,这么刺激?
姚如真勾勾手指头。「可以是可以,但别太张扬。」公眾场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