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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三点,宿舍楼安安静静。
周慕睁开眼,想去趟厕所,结果差点没把自己给吓死。
对床坐着一个漆黑的身影,在昏暗的夜色下映出身体轮廓,邵承双腿岔开,低头坐在床沿,跟中了邪似的。
“卧槽,邵承你干嘛?”周慕盯着他,只见邵承一手搭在膝盖,一手拎着抑制剂,活脱脱一个阎王坐在那儿等着收尸似的。
“思考人生。”
说完,邵承抬起手,摸向自己的唇,而后狠狠地揉搓下去,一遍、一遍、又一遍……
第一次,他不敢声张一件事。
汇演过后,学校里无事发生。
平静度过一个周末,课堂恢复正常,邵承的易感期也算挺过去了,情绪可以说是稳定。
一个上午的视听课,讲台上的老师用多媒体讲着乏味枯燥的知识,照课本念的时候大家也就不太认真地听,邵承不喜欢上视听课的这个老师,他的教学方法太过于死板,只对着课本读,没有人提问的时候整节课都是死寂沉闷的。
邵承坐在靠窗的位置,低着头发呆,他喜欢实践课,能跑到外面操控真机器,自由自在的同时也能学点实用的。
安静的教室里,只听得到讲台上传来的机械式读书声,同学们一水的没劲,坐在邵承后方的沈俊文和周慕都忍不住说起了悄悄话,邵承的手机也亮起了屏,结果打开一看,是沈俊文。
——下午去不去吃烤串?
邵承回过头,沈俊文和周慕正给眼色示意着他,他们俩狼狈为奸,点子也多,经过上回易感期的事,三人也算拉近了距离,知道邵承能打脾气暴但不是个不讲理的人,也就没那么恐惧这个新室友了。
邵承偶感无聊,也想出去转转,顺便打听些事,也就答应了。
一下课,几人还没走,教室里先闯进来一伙人,邵承抬头看过去,正是邢越。
邢越带着几个学生会的人,把教室房门一堵,抬起一只手,气场逼人地说:“耽误大家一会时间,有个小调查需要大家配合一下,子意。”
一个男生点点头,把手里的东西分发了下去,另外讲解道:“这是一份信息采集,学校出于对大家人身安全的关心,需要了解每位同学的家庭情况,以备有需要时能及时帮助到大家,每份都需要认真填写,辛苦大家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