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琰,我还是好累。”她按住女人环在腰间的手,声音夹杂了点轻微的鼻音,“我昨天几点睡的?”
“可能是凌晨四五点。”
“这么晚?!”许知意是背对着她,看不到女人脸上的表情,“我怎么什么也记不起来。”
大脑还残存有宿醉的眩晕感。
无论她多努力去回想,得到的还是空白。
“阿琰,我昨天——”她迟疑几秒钟,“有没有给你添麻烦?”
“怎么会。”
女人听上去心情不错,再次强调,“一点都不麻烦,我甘之如饴。”
许知意直觉她跟自己说的不是同一件事,可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
恍惚间,她听到对方问,“还有不舒服吗?”
“眼睛有点。”
又干又涩,她触碰眼角时,感觉有点肿。
“我是不是跟你说家里的事了?”
除此之外,她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事能让她哭那么久。
“不是,就是纯粹的生理反应。”
女人怜惜地吻了吻她碰过的地方,“我让人送了午餐来,先抱你去吃点。”
“不用……”
许知意刚想说她自己可以走,起身时,被子脱落,入目的大面积红痕令她怔在原地。
“!”
脑中“嗡”一声,许知意急忙拽过被角,遮挡住那些暧昧的印记。
可女人在她身上作乱的痕迹实在太多,除非她把自己裹得只剩眼睛,依然能看到红红的草莓印。
“都咬破了……”回过神,她又羞又气地捶打罪魁祸首,却被对方连被子带人紧紧搂住。
“抱歉,我没忍住。”
女人的语气诚恳,夹杂有些许为难,“哪怕老婆你什么都不做,我也很难控制自己。”
闻言,许知意轻哼一声,偏过通红的面颊,“就知道欺负我……”
她感觉心脏跳动前所未有的快。
原本空白的脑海骤然浮现出几抹旖旎色彩,她隐约记起自己抛去矜持、死死拽着女人不放的画面。
红肿的眼角似乎也有了合适的解释,只不过让她有些羞于启齿。
“以后多少得节制点吧。”
用轻咳掩饰不自然,她戳了戳女人灼热的手心,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
“好。”
裴清琰柔声应下,十分娴熟地在她脸颊留下一个吻。
……
吃过午饭,许知意照例打开邮箱,一封封认真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