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z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回过头,却看不见他的身影,
“我不在这个世界,郁女士,这里只有你自己,所以,从现在开始,你必须自己面对这一切。”
自己面对……这一切?
我茫然地环顾四周,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可这一切看起来只是一坍废墟。
“没关系,一切都会改变的,催眠就是让你体验过去,重新获得力量,别紧张,向前走,你的过去就在前面等你……”
我点了点头,刚要抬起脚,就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
“桦姨,叔叔阿姨……怎么样了?”
是……小唯的声音。
声音似乎从离我最近的一扇窗户传来,我连忙走了过去,透过玻璃向里看去。
那是一间病房,黄昏时分,六岁的小唯坐在病床上,侧面对着我,他的脑袋缠了绷带,正抬起望着站在床边的桦姨。
桦姨背对着我,我看不见她的表情。
大约是在火灾后,小唯在医院养伤。
“他们……走了。”
桦姨的声音很轻,也很艰涩。
小唯睁大了眼睛。
“是……像妈妈那样吗?”
原来,他的妈妈已经死了。
现在,我的爸爸妈妈也死了。
桦姨没有回答他,病房里沉默下来。
“对不起。”
他低下了头。
他没有安慰桦姨。当痛苦可以感同身受,所有的语言都会显得苍白无力。
他抱住了桦姨。
我听到了哭声。
这是桦姨的哭声。她抬起手,搭在小唯的后背上,轻轻摩挲着,像是在安慰他,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他们是活着的人,也是被剩下的人。
“桦姨,”
过了很久,他终于开了口,声音不大,却给出了对未来的承诺,
“以后,我和西西一起孝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