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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月入我怀(破破烂烂我也要)(1 / 2)

宋风麒做完检查后风风火火的走过来看着师止行僵坐的背影说道:“我抽了他几管血回去做血液分析,不过刚才检查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大问题你知不知道?”

师止行偏过头看了他一眼,脸颊肌肉微微抽搐,眼神含火,整个人似乎含着一口隐忍不发的怒气一字一句的问道:“什么问题,可以治吗?”

宋风麒惊讶的看着好友忽的变得阴沉的面色,不知道只是短短的半小时人怎么就一副气炸的模样,走过去坐到了他身边拿着桌子上的册子翻了翻,“刚才给他做了瞳孔的对光反射,没有反应。”犹豫了一下之后说道:“人现在睡着我也不是很确定,要不等他清醒了之后再看看?”

其实这只不过是心理安慰罢了,毕竟只是一个非常简单的小测试,条件反射这种东西根本无法掩饰,而且人只要清醒了,眼睛到底能不能看根本不需要检查。

“左膝盖和左脚踝有陈年的旧伤,应该是骨折,但是不严重,恢复良好,不影响日常的行动。身体的穿孔我查看了一下恢复都还可以,肛门有裂开的伤,但是也不是这几天的,时间大概也就是这一个月左右吧,好好用药保养一下做一下收缩训练。总体来说除了眼睛和肛门这两处新伤没有什么大问题。”

他一边说着一边翻着手中的奴隶用药记录,眉头紧紧皱起,“这是你房里那个奴隶在极乐岛的用药记录吗,这也太夸张了。怎么会打这么大剂量的雌性激素,他本来就是双性人,雌性激素本就比正常普通男性分泌要多。”他一边翻着一边心理开始冒火,“催情药的使用也太过频繁了,这样身体会受不了的,高频率的性爱很容易造成性瘾。垂体后叶素为什么也有使用,这是空孕催奶用的。妈的极乐岛是真的不把人当人,哪里有这样作践人的。”

看着这些用药记录,宋风麒额头青筋直跳,忽然之间明白了为什么从来不动声色的朋友坐这一会儿的功夫就一副满腔怒火的样子。

“我有点想不明白,你房里那个长相得确实是很顶,不管是在哪里都是顶尖货。愿意买男性奴隶的一般不是喜欢男的就是富婆,他的长相虽然漂亮了一些,但是总体来说还是比较偏男性化的,如果真的进行调教之后拍卖偏男性的外貌绝对比女性化价格更高一些。”

“所以在没有买主的情况下,极乐岛是根据什么情况来确定他的改造方向的。”

“或者换句话来说,凭他那张脸做个大明星也做得,他究竟是怎么被送到岛上的。”

师止行随手将手中的培训记录扔了过去,十指交叉的坐着,等着宋风麒看完这些培训记录,若有所思的说道:“我心理大概是有猜测,他的前期调教实在太过不驯,所以调教师更换了调教顺序,直接强行以药物改造为主,以身体本能以及药物改造的反应进行心理打破。普通奴隶是先调教心理,再调教身体反应;而他就是先调教身体,反过来用身体反应驯化心理。”

他的手指握紧,盯着自己面前散落的报告慢慢说道:“或者也可以说,这样有着强烈自尊心的人在发现自己的身体被变成雌堕的样子,他因为强烈自尊而有的反击以及羞耻反应会更好的迎合那些施虐倾向的人,所以根本不用在乎他是否心理顺服,只要保证他没有反击的能力就可以了。”

“把手指包住,打断肢体关节,不,长期佩戴束缚工具就可以了,把人一直绑着一直注射让人肢体无力的药物就可以了。”

“其实更一劳永逸的方法就是直接打洗脑针,清除记忆。问题来了,在严重影响了训练进度并且有伤人前科的情况下,他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只是被公开放置给人口交。”

宋风麒翻完了调教记录,对着这句话瞪大了眼睛,“这什么鬼话,他又不是什么有暴露癖的,就算是真的有暴露癖的,能够做到这种被公开放置给人口交的地步,心理状况早都已经完全物化堕化得不成样子了,这种程度的放置以及公开处刑足够毁掉一个人了好吗?”

师止行没有搭理他,只是继续慢慢分析道:“极乐岛每年的人体器官以及奴隶交易金额数目庞大,他再好看也造成了这么多的麻烦,如果为了杀鸡儆猴就算杀了他也不会影响什么大局,而且就算人死了器官也可以用来做交易。他的女性器官虽然用了增敏药剂,但是并没有被使用,心理防线一直被人打破但是并没有直接使用更高效的洗脑针。所以,他的女性器官是被谁预定了,又是谁要打破他却又不让他失去记忆呢?”

宋风麒陷入了沉默,看着手中的册子犹豫了一下之后说道:“其实,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还没来得及打?”

两个人互相对视着,宋风麒扬了扬手中的用药记录,“我看了一下,按照你的说法确实是后期用药改造,但是很多药品的使用其实都没有完成一个疗程。所以其实也有可能是你下手太快了,他们没有来得及用?而且天生双性人的女穴本身也可以当做拍卖的噱头刺激竞拍。”

宋风麒叹了一口气,“身体方面我看了一下用药就是提高敏感度的药剂直接作用在皮肤上,充其量就是让他身体的有些部位敏感了一些,,比起规范用药可能药物残留会久一点,就当做奴隶的一些不正规敏感度调教。雌激素和垂体后叶素这些只要停止用药再加上服药调整回来就可以了,除了眼睛失明,总体来说问题不大。”

“我觉得你更需要关心一下他的心理方面,他被公开放置了十多天吧,这种高自尊的人被这样折辱,我感觉他心理上估计已经崩溃了。”

他皱了皱眉头疑问道,“他刚送到的时候你有注意到他的精神状态吗?”

坐在他对面素来不动声色的人脸颊肌肉抽搐了一下,语调沉郁,“他被下了药,神智不清,具体情况没有看出来。”

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下,宋风麒叹了一口气,“这样吧,我先开点安定静神的药,你看着他的精神状态适量给他服用。血液我拿回去做分析开药,尽快让他身体里面的激素平衡下来。”

“人你估计一时半会儿是不能放出去了,这种情况把人放出去相当于见死不救了。”

感叹了一声,“你这个买卖完全亏本了,也不知道他现在的心理情况是怎么样的,反抗这么激烈的人让他做奴隶很难调教;把人放出去,这段心理阴影除非清除记忆想必很难忘掉,破破烂烂的,简直是个麻烦了。”

师止行沉默着盯着面前桌子上的册子,过了半响才一字一句的说道:“破破烂烂又有什么关系,又不是养不起。”

早在知道对方进了极乐岛之后他就知道自己要接手的是个什么东西,奴隶岛出来的只有奴隶,幸运的可能是有几分心神与当年光风霁月的人相似,更有可能的是被完全打破只有那副躯壳与当年相符的人形宠物。

在知道对方在那个地方之后的坐在了床边,看着他两只手抱着水杯小口小口的喝水。

在极乐岛因为反抗激烈他的手都是被严格管控握成拳被皮套包裹着,手指蜷缩习惯了现在忽然打开还有些不习惯。怕手指无力让水倒在床上他只能两只手抱着纸杯,胸前的被子一点点下滑,只堪堪遮到了腰部以下,胸前的风光完完全全的显露了出来。

完全不知道自己面前看似善解人意的男人眼睛一直盯在自己的两个乳头,思考着怎么才能用合理的,不惊吓到面前人的说辞和手段下让那左右不对称的两个乳头变得一致一些。

冰凉的纯净水划过干哑的喉咙,杯子里还有细碎的冰块。

“冰块含嘴里会舒服些。”男人轻声说道。

沈玉白忽然有些感激男人的体贴,被迫带着填满口腔深抵喉咙口塞的口腔和嗓子又干又哑还有些轻微的疼痛,冰凉的纯净水让喉咙不舒服的症状少了很多,细碎的冰块在口腔里不经意的安抚了那些难言的疼痛。

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分钟相处,他就对男人有了几分好感以及信赖,在听到男人问他想吃什么的时候脱口而出自己想吃小馄饨。在家里最爱吃,在极乐岛的日子里做梦都是回到家吃到妈妈做的小馄饨。

心脏有些酸疼,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之后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虽然只是很简单的小吃,但是一般家庭里面也不可能放着馄饨皮,如果是手工的小馄饨更是需要自己腌制馅料,是个没有前期准备制作起来很麻烦的小吃。

“抱歉,这个制作起来可能有点麻烦,您看一下还有什么剩菜我随便吃点就好了。”他低声说道。

一只手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头,他听到面前的人语气很平和的说道:“为什么说抱歉,只是很简单的请求也需要说抱歉吗?”

头顶的手掌慢慢的抚摸到脖子,带着安抚的意味。“小馄饨要热热的才好吃,我想你至少今天不太适合吃这个。"

他听到男人若有所思的安排他今晚的晚饭,“今晚先简单吃点沙拉,肉食是牛肉粒和虾仁,水果的话草莓怎么样?小馄饨可以当做明天的早餐,主要是喜欢什么馅料,有喜欢吃的馅料配方吗?蔬果方面有过敏或者不喜欢吃的东西吗?”

男人仿佛照顾小孩似的语气让他的脸猛地涨红了,作为一个成年男性,他从来没有这样坐在床上被另一个男人摸着头一边安抚一边哄着吃饭的经历。

对方坐在床边离他很近,近得几乎可以感受到彼此身上的体温。男人身上用了男士香水,带着一种奇特的,说不清道不明的香气,只是靠近就让人有些熏熏然。

这样的位置太过暧昧,完全超出了正常的社交距离,更别提他现在全身赤裸,屁股底下光溜溜的。

从未有过的经历让他无所适从,只能低着头呐呐说道:“都可以,没有过敏的东西。”

后脑勺被人揉了揉,他听到男人摁了摇铃,用英文跟对面的人说了要做的食谱,吩咐他们尽快做好送上来。

沈玉白的心猛跳了一下,国内什么样的家庭会用英文的家政人员,而且什么样的房子需要装摇铃这种东西。

换句话说,他现在还在国内吗?

能够这样神态自若的吩咐安排菜谱,那肯定是这座房子的主人,自己是被送给了这座房子的主人吗?

他两只手捧着只有点碎冰的纸杯,身体却木然僵住了。虽然当时意识混沌,但是还是有一点自己是怎么被从极乐岛清洗打包装饰送过来的记忆。

那面前这个男人一定是看到了被灌了烈性催情药装在箱子里面的自己,自己是怎么从箱子里面被放到床上的,灌了药的身体是被怎么处理的,被运输这么长时间但是身体却感觉很干爽,所以是谁帮他做的清洗?

虽然不是很情愿,他还是不由自主的收缩了一下后穴。身体被扩张的记忆历历在目,肠道没有疼痛以及被摩擦的感觉,还没有正儿八经经历过实战的身体不能够很好的区分自己是否在中药的情况下被使用过。

或许是因为对方是个秒男呢,如果时间太短没感觉也是很正常的。

男人靠得很近,他勉强可以通过声音判断对方应该比他高了一个头的样子,他身高差不多一米八,对方应该是一米九上下的样子。根据热源可以判断对方身体健康,有可能很结实,手掌宽大,刚刚碰到脸颊的指尖上带着茧,虽然没有很详细,但是感觉是个喜欢运动健身的人。

他胡思乱想着,忽的感到一只手放到自己的腰上,掐着腰把他一把揽了过去,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人抱在了怀里,胸前的被子也被提高到了肩膀的位置,整个人窝进了男人的怀里,然后被薄被裹了起来。

“你很冷吗,为什么脸色那么苍白?”

男人似乎觉得坐着跟他说话不舒服,现在上了床,自己被单手抱了起来坐在男人大腿上。

这下他终于能够清晰的了解男人的体型,他被迫被靠在了男人怀里,对方的两只手臂从身后把他环抱在怀里,他能够感觉到对方胸围很宽,有胸肌,轻易的就把他整个人包围了起来,腹部紧实没有小肚子,手臂也非常的有力气,屁股底下坐着的大腿硬邦邦的,整个人的身体热乎乎的,昭示着生命强盛的活力。

对方至少是个四十岁以下,二十五岁以上正值壮年的男人,而且身体很强壮,至少,比他强壮。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发抖,但是还是问了出来。

“没有很冷,抱歉,我只是忽然想到好像还没有请教您的名字。”

身后抱着他的男人似乎笑了,低下头刚好靠近他的耳边,温热的气流从耳畔划过激起一片战栗,他听到对方说。

“有礼貌的好孩子,是我疏忽了,我本该的观察奴隶在到新家的反应速度,的坐到了床上,然后询问饮食,了解他的喜好,通过问话和建议掌控话题,再一点点拉近彼此的距离。

在他询问对方身份的时候先用夸奖来放松他的警惕,先介绍自己名字再直接表明彼此身份,没有故作玄虚的反问,直截了当的试探他的反应。

沈玉白思考了一下如果这位先生的回答是先说自己是他的主人,然后再介绍自己的名字时自己应当会有的反应是什么-------应该根本就没有什么思绪去记住他的名字。

即使是最终的身份,他也给了让奴隶足够的选择。

叫先生或者主人,试探奴隶的驯服程度,对自己的身份认可程度,给了一个可进可退的选择。

对足够桀骜不驯的奴隶有了彼此试探的空间,让心态顺服的奴隶下定决心。

筹码是一块一块加的,很少有人会在游戏刚开始就all。

了解他的喜好,试探他的底线,在他崩溃的时候及时安抚,在他试探的时候不动声色的施压,确定压力给到位之后再简单的安抚,却不给出长远的安排。

一根棍子一颗糖,非常有效的手段,对方运用的非常好。

一切的发展都顺其自然,顺理成章。

就连沈玉白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才能让自己这么自然的在对方手上讨食,明明双手没有被捆绑,可是当对方表明了想要给他喂食的时候,他只能张着嘴乖巧的坐着,根本不敢说出自己吃这个请求。

面前的男人比他想象中的厉害多了,而且比起极乐岛那些直接的羞辱,这种温柔的绳子反而显得更恐怖,看不见摸不着,不知不觉的就被对方牵着绳子走了。

有丝巾擦了擦他的嘴角,面前人温声问道:“吃饱了吗?还要再来点什么吗?”

沈玉白抿了抿唇,很显然,敌强我弱,硬抗是来不得的。他如果不想要从温暖的床上被揪到厕所里面当便器使用,至少在此刻不能激怒对方。

于是他垂着眼睫低声说道:“谢谢您,我很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食物了。”

说的是实话,极乐岛为了保持奴隶身体的清洁,并且增加奴隶的驯服程度,给出的都是带着精液味道,应该是专门调配了营养物质的糊糊,沈玉白刚开始还强忍着不吃,后面对方嫌他太倔了干脆就直接给他上胃管,从上岛之后就再也没有好好的吃过一顿饭了。

师止行慢条斯理的收拾着碗筷放到一边去,听着面前人低声感谢,忽然很想笑出声。

宠物的示弱一般都带着很强烈的目的性,低声的呜咽一般表达了害怕需要主人的安抚,后垂的耳朵和紧张的神情是知道自己犯了错想要逃避惩罚,被宠爱到有恃无恐的宠物在即使知道自己犯错也会一如既往的神采飞扬,活泼好动。

相反的,新到家的宠物则会一边犯错,一边低垂着耳朵想要通过装可怜来试探自己的地位。

他摸摸对方的头,轻轻安抚了一下并且表达自己对奴隶遭遇的态度,“小可怜,懂礼貌的,有规矩的乖孩子不应该被这样对待。”

所以,没有礼貌,没有规矩,不乖的孩子应该被怎样对待呢?

刚被不动声色提醒需要学点规矩的沈玉白心里一寒。

“您也觉得,我被那样对待是因为我不乖的缘故吗?”胸腔闷闷的,沈玉白扯了扯嘴角,低着头轻声问道。

师止行的手指忽然颤了颤,沉默许久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不是的,他们这样做是不对的但是有一部分原因是这样的。”

“什么原因?”

“在自然界,当危险来临,没有强大身躯保护自己的小动物们通常会将自己隐藏在族群里面,通过与族群相同步的行动来保护自己。没有族群的保护,或者说与族群不一致的小动物就会被危险盯上。”

男人的手掌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慢慢的向下在脖颈处游移着。

“包括人类也是,有很多学者以为从众是一种愚蠢的举动。但无可否认这其实是千百年来进化带给人类生存的本能,当面临无法抗衡的暴力侵害的时候,与周围人同步,保证自己不逆流,不落单,以此来获得更高的生存几率。”

“你在逆流,但是力量又不够,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我以为您”他嗫喏着,内心的震撼让他半响说不出话。

沈玉白完全没有想到过自己面前的人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原本以为这个男人会趁机驯化他,告诉他要认命,告诉他这都是自己应得的。

“以为什么,以为我会跟你说是因为你的错才导致自己被这样伤害。”他听到面前男人闷笑了一下,“我并不觉得我需要通过贬低这样的手段来达成驯化的目的。”

“您让我,难以形容。”眼眶有些温热,他狼狈的想要用手去擦拭,但是放在脖颈上的手轻轻摁了一下,他顺从着力道扑倒在了男人的怀里,将自己的眼泪统统流进了男人的衣服上。

“我有几个问题想问您,可以吗?”

“你可以提问,我会根据情况来选择是否回答你。”

“您买我,花了多少钱?”心脏剧烈的跳动着,手指不由自主的开始蜷缩,沈玉白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样紧张过。

“你觉得你值多少钱呢?”

意外的,对方并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把问题抛给了自己。沈玉白犹豫了许久才慢慢说道:“我的眼睛看不见,应该算是残次品,而且我也没有经过训练,性格不够好,应该算不上是什么高档值钱货吧。”

师止行轻哼了一声,笑了笑,“嗯哼,你或许觉得自己很有自知之明,但是我是个生意人,从来不买没有升值空间的东西。”

自己还有什么升值空间么?男人口中对自己不是高档值钱货的否定让沈玉白莫名的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他犹豫着报了一个数字,“有一百万吗?”

“哼。”他听到了一声带着嘲笑的轻哼声。

“五百万?”这回连嘲笑声都没了。

“六百万?”

他的主人轻叹了一声,“猜都不敢猜大胆一点,五百万翻个十倍就是你的身价。”

震惊,不可思议,茫然,随后就是恐慌,五百万翻个十倍就是五千万,自己何德何能竟然能够被卖到五千万。

啊,原来自己竟然被卖了五千万这么多钱啊,这个不值钱的肉体,竟然也能够卖到这个价位。

啊,原来只要五千万就能够买到自己着寒窗苦读,辛辛苦苦努力奋斗十几年,父母精心养育了二十多年才长成的人生。

五千万很多吗,或许是很多,在华国大多数普通人一生都存不到五十万的前提是,五千万足够买很多人的一生;可是真的很多吗,他的父母从小精心养育他,爱护他,他从小遵纪守法,努力学习,即使在德国留学也成功毕业。

他的家族产业年收入也过千万,利润客观,他回国辛辛苦苦努力奋斗了那么久,眼看着可以从父亲手上接手企业更进一步,五千万而已,虽然很多,但是他也不是拿不出来。

只是五千万而已,就可以买断他的整条命,让他求助无门,受尽屈辱!

“原来我竟然值这么多钱啊,哈哈哈,要是我乖乖听话,好好训练,会不会卖得更多啊!”他听到自己在笑,直到话说出口,才听出自己嗓子里的颤音,如同杜鹃啼血一般,嘶哑到几乎听不出是他的声音。

胸腔为什么会这么痛,师止行克制的深深呼吸了一下,怀里的人眼睛里不停滚落着泪珠,可是脸上的表情却又是在笑,哭笑着仿若疯魔。忽然笑着笑着脸上没有了表情,只有泪珠一滴一滴的从眼睛里滑下来,面无表情的,就像一具没有感情的人偶被强行操控着落泪。

额头青筋跳了跳,他想着自己果然不是很喜欢强取豪夺这种行径,简直就是受罪,只是互相折磨罢了!要不然把人送回华国去吧,花出去的钱就当做善事罢了!

手掌依旧条件反射的抚摸着怀里人的后背,师止行漫无目的的想着,就听到怀里人轻声说道:“谢谢您。”

“谢我什么?”

“谢谢您愿意花这么大价钱买下我,如果不是因为您,我可能还被锁在那里。”怀里的人轻声说道,将头一点一点的,更深的埋进了他的怀里。

“我那个时候一定很难看吧,真难为您愿意花那么多钱买下我。”

师止行只觉得自己原本平静深沉的内心似乎被什么震动了一般,原本凌乱的想着送走的想法在一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心脏猛烈的跳动着,只是轻轻抚摸对方的手掌变成了将对方更深的摁进自己怀里。

“没有很难看,只是,很可怜。”

“跟你一起受罚的人有的害怕,有的羞耻,有的躲避,有的迎合,只有你,倔强的,一声不吭。还弄得自己一身血。”

很难形容自己当时的感觉,听着调教师介绍他是因为伤了人所以被捆在那里受罚,有种完全不出意料,潜意识里面就认可的觉得这确实是他可以干出来的事情。

他当时心里漫不经心的想着,还是一如既往的倔强性子,一点都没变。

那么狼狈,又那么可怜,可怜到他只是看了一眼就下了决定要把他带回去。

现在人乖乖的缩在自己的怀里,就像一只听话的小狗,毫无保留的将自己所有的信赖都献给主人。

明明很乖很听话,让人只想把他抱在怀里一遍又一遍的亲。调教完成之后乖乖的跪趴在床上翘着屁股张开双腿任由主人使用,发出急促的喘息和好听的叫床声。

哦,他还有一口小嫩逼还没开苞,那么小的只能容纳一只手指的小穴能吃下自己的东西吗,别刚进去使用人就昏迷在床上了,或者流了一床的水,被欺负得叫都叫不出声音,只能呜呜求饶。

到时候一边发抖一边挣扎着想跑,被他抓着脚踝拎回来狠狠地操,操完之后再好好地教教规矩,被主人使用的时候不允许躲,下次再敢逃跑就把他的小逼打烂。

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在对方的脑子里被安排好了用哪一种姿势狠狠使用,沈玉白只觉得自己很疲惫。连续哭了两场,心神动荡着让人很难受,可是被人抱着又很有安全感,他渐渐地放缓了精神,脑子有些迟钝的胡乱问道。

“像您这样的人也需要花钱来购买性服务吗,我以为您只要勾勾手指就会有数不清的美人愿意跟您在一起。”

“像我这样的人是什么样的?”察觉到怀里的人身体有些发软几乎没力气,师止行更改了坐姿,两个人慢慢的躺了下来。

“就是,嗯,很有钱,很有品味,声音很好听,很高,身体应该也很健壮,”怀里的人神智不清的说道,语气变得很迟缓,慢慢的,带着飘忽,“很温柔。”

“谢谢您,您对我真的很温柔。”

师止行心脏剧烈跳动,闭了闭眼深呼吸了一下,慢慢的笑了。

他轻轻地拍打着怀里的人哄他睡觉,说话声音也不由自主的变得低沉诱惑了起来。

“别怕,好孩子不会被欺负,有没有人说过你很乖。”

沈玉白躺在他的怀里点点头,又摇摇头,“只是很小的时候被老师夸过,我是男人,长大了就不能被这样夸了。”

“没关系,在我这里你可以一直得到夸奖。”

“别害怕,我这里没有那么难熬,只要你乖乖听话,会给你很多快乐。”

“我的要求不高,只要足够坦诚,顺从,努力,刚开始你可能需要学点东西,等你习惯以后你会过得很轻松。”

怀里快要睡蒙的人迷迷糊糊的重复着,“坦诚,顺从,努力?”

被人亲了额头夸奖道:“对的,很简单,我会慢慢教你,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

沈玉白闭着眼睛点了点头,整个人陷进了床铺里面进入梦乡,觉察到身边的人起身离开也没有力气睁眼,只能听到对方温柔的安抚。

“好了,你可以休息了,明天早上就可以吃到想吃的小馄饨。”

“晚安,乖乖。”

沈玉白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自己正在做梦,梦的前半段是跟合作商去度假山庄谈判的路上,妈妈打电话来问他今天想要吃些什么,他已经加班好几天没有回家了,弟弟很想他,妈妈也很想他。

他笑盈盈的拿着手机接听电话,一边听着妈妈絮絮叨叨的说着弟弟的学习问题,说着家里养的花开了,一边开着车往家里赶。随后就是一片黑暗,发生了什么呢?好像是谈生意的度假山庄回家的路上有人车子出了故障,一个漂亮的女士焦头烂额的站在一旁求助的挥了挥手,他下了车,然后

他记不得了,但是真的好痛苦,怎么会这么痛?

我做错了什么要这样对我?

有大滴大滴的泪珠从眼角一点一点的滑下,他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攥紧,指尖紧紧地掐进了皮肉里面,明明是修剪干净的手指,依旧让娇弱的掌心出现一个有一个的指印。

他知道自己正在做梦,可是却怎么样也醒不过来,在这个时候只有疼痛能够让他尽快清醒过来,从那些难堪的,绝望的,迷茫的过往之中清醒。

意识恢复的时候他鼻尖依旧是萦绕不散的花香,身下是松软的床铺,他松了一口气,可是又反应过来自己昨天已经到了主人的家。

主人啊,从一个自由人变成了一个没有人身自由的性奴隶呢!

他啜泣了一声,仰着头闭了闭眼将自己眼眶之中的泪水一点点的收回去。

沈玉白,这只是一个开始,还远远没有到你可以放松警惕的时候。你要好好振作起来,争取有一天,争取有一天能够回家,能够回家吃到妈妈亲手做的饭菜,能够再次与弟弟见面,还能够重新看到父亲。

肚子有些胀鼓鼓的难受,他难受得轻轻吸了一口气,从昨天来到这个房子里面就没有排泄了,身体里面又插着控制排泄的导尿仪,就算膀胱里面再肿胀只要机器没有打开自己都尿不出来。

这是在极乐岛里面调教师经常使用的调教手段,呆了一个月在排泄方面自己没有少受苦楚,现在虽然很是很难受,但是比起被锁起来的那段时间要好很多。

他静静地仰着头放空一切忍耐着,有些嘲讽的想着连最基础的排泄也要被人控制,中世纪的农奴都没有这么惨的。

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低沉优雅的男低声轻声问道:“醒了吗?”

买主来了,应该是可以排泄了。他几乎是有些期待的想着,昨天被人抱在怀里哄着而经历历历在目,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的心里对这位买主是有轻微好感,至少在他的心里有一种感觉,这个人不会那么残忍的对待他。

“请进。”他连忙坐起身对着门口喊道

脚步声被厚实的地毯吸收,门打开的声音几乎没有,沈玉白几乎不能够分辨人到底到哪里了,只是茫然的看着门口,直到男人说话。

“早安,昨晚睡得好吗?”

师止行站在床边,毫不掩饰的打量着此刻正小心翼翼坐着床上的人。背靠着的枕头上有湿痕没有干,眼角还有红痕,显然清醒前是做了噩梦,也很有可能是被噩梦吓醒的。两只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指尖隐藏在拳头里面,他弯下腰握住沈玉白的拳头轻轻地挑开,看着莹白掌心之中几乎就要出血的红色指印眸光冷了冷。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这副眯着眼睛轻微皱眉的表情已经是在表达不满了,可是面前这个因为瞎了眼而看不到别人脸色的小倒霉蛋还一副无辜的样子小心翼翼的回答道:“睡得还好,早安先生。”

虽然还没有叫主人,但是至少讨巧的叫了先生,没有像昨天一样胆大包天的继续试探。

看着床上的人微微拧着眉头有些难以忍耐,一只手轻轻地搭在了自己的腹部,显然是被膀胱里面不能释放的尿液折磨得有些难受。但是表面上还是一如既往地乖巧,小心翼翼的朝着这个方向看过来。

师止行有些漫不经心的扯了扯嘴角,“我以前就听说你们中国人说英文有个非常有意思的条件反射。”

沈玉白抿了抿唇,膀胱里越来越涨,他有些反应不过来,很想开口求求这位先生让他去排尿,但是对方似乎并没有这个意思,他也不敢打断对方的话,而且还只能迎合对方的意思。

“是什么?”

“就是当一个外国人问中国人howareyou的时候,你们几乎都会异口同声的回答iafihankyouandyou。”

一个冷笑话,沈玉白轻笑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个,我们教材是这样教的。”刚说完这句话似乎又反应过来,这位虽然说话很温柔,但是行事之间其实很有章法,总是用最有效的方法来达成自己的目的,大早上的怎么会讲这么个冷笑话,

眼看着躺在床上的小宠物似乎有些反应过来但是还是懵懂的不知道哪里犯了忌讳惶惑的样子,师止行坐在了床边把人从薄被里面捞了出来放到自己的腿上。

怀里的人肌肤白皙,身形修长,比例匀称,一双长腿骨肉均匀,因为主人适量运动的缘故肌肉既不显得松弛也没有太过紧实,皮肤紧实但是腿肉摸摸有点软软的感觉。胸口的肿胀过了一晚上有些减退,左右两边看着没有什么大的区别,只是大概是早上身体还没有兴奋起来,两个浅色的乳头很小的缩在乳晕里面,只是很可怜的在乳头根部挂着两个金色的穿环一荡一荡的,既显得可怜又有些淫荡。

他肆意的打量并且赞赏了一下自己的眼光,语气依旧很温和,“还记得昨天晚上睡觉前我跟你说的话吗,我的要求。”

沈玉白非常不安,任由谁本身就是赤条条的缩在被子里面忽然被拎了出来还是坐在男人得腿上都会让人害怕。更何况把自己拎出来的男人还是自己名义上的买主,执掌自己生杀大权的人,他控制不住的抖了抖,勉强从昨天晚上临睡觉前的对话之中揪出了重点。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昨天睡前听到您的要求应该是坦诚,顺从和努力。”他小心翼翼的说道,赤裸的身体倒是不冷,但是光溜溜的坐在男人腿上的行为让他非常的不安,有点想伸手去抓被子,又有点想贴上去努力遮一遮自己的身体。

“对的,我的送到极乐岛那种地方更方便。除非,对方的目的不是性,而是羞辱。

小奴隶知道自己得罪了人吗?不过凭他的性格,怎么会与人结出这种深仇大恨出来?

想到奴隶刚才的邀约,敲击的手指变得更用力了两分。

一个小时前还扭扭捏捏不肯让人碰,忽然就愿意想要把第一次送出去,是因为被戒尺打怕了想要讨好人吗?

只是五十下戒尺,后面更是用了手段来减轻痛苦,没有破皮更没有流血,这种程度完全达不到打溃人意志以及心理防线的程度,对方更不是教养多年的私奴,不存在刚到家就学会撒娇耍滑用身体来讨好主人的手段。

如果是别人还有可能,但是这个可是被封闭五感关上半个月禁闭出来之后还敢咬人的犟种,是敢面对逼迫从三楼跳窗逃生的沈玉白。

一边不肯服软的只肯叫先生,一边因为50下戒尺就献身,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没有链接上。

闭着眼睛思索了许久没想出答案,他干脆放弃不来想,总之现在人在他的手上,在眼睛还没有好之前对方就算是插上翅膀也找不到飞的方向。

这是一只已经关到笼子里面的鸟,你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让他不会因为渴求自由而伤害自己,不用急,要有耐心!

你与他之间才刚开始,你会有很充足的时间来教导他,驯化他,保护他,让他留在你的身边。

“先生,午饭已经准备好了。”管家在门口敲门。

“好。”

感知到有人进来的时候奴隶有些慌张,随着熟悉的脚步声一点点靠近,饭菜的香味扑鼻而来,沈玉白小小的松了一口气。

“可以吃午饭了,饿了么?”

“没有饿。”一个上午都呆在床上,被人亲亲抱抱来来回回折腾,根本就没有什么做什么体力消耗,早上喝得馄饨汤以及豆浆都化作了液体储存在膀胱里,鼓鼓胀胀的膀胱让他有些坐立难安,刚被打完的屁股火辣辣一抽一抽的疼,很想上厕所,可是想到某人的言出必行又不是很敢说话。

“吃完饭再给你上药。”看到他有些变扭的坐姿,师止行了然的扬扬眉,示意小奴隶乖乖跪坐在床边让他喂饭。

沈玉白真心觉得变扭,他只是眼睛看不见又不是手不能动弹,不明白这位位高权重的人为什么这么喜欢做这种照顾人的活。更何况作为一个手脚健康的成年男人被这样照顾,他总觉得有种让人难以言说的憋闷感。

下一刻尝到了嘴里的熟悉的酥式风味的清蒸狮子头以及干丝,他怔愣了一下,家乡的味道忽然出现在这个敌我难明,水深火热的环境里,让人莫名的觉得原本死寂的心被凿开了孔,冷冽的风吹得人心揪着疼,可是温热的泪水又控制不住的想要从眼眶中冒出。

难过之后又是警惕,他怎么会知道我是酥市人,怎么会这么巧做的饭菜都是他喜欢的?

“这么好吃吗,喜欢的话这个厨子就可以留下了。”看着他怔愣的神情,随后眼眶又开始一点点泛红,师止行闭了闭眼没有宽慰对方,若无其事的说道:“来了好几个华国厨子,只是你目前的身体不能吃重油重辣,这个厨子做的饭菜比较适合。”

在接受对方好意还是拒绝暴露之中沈玉白沉默了一下,想到了极乐岛给奴隶吃的难吃至极的米糊,抿了抿唇低着头感谢。乖巧的被喂完饭,七分饱的胃部再加上肿胀的膀胱把小肚子撑出一个弧度,他有些懒懒的用手捂住自己的肚子半眯着眼睛困倦的打哈欠。

“刚吃饱不要睡,跪趴姿势给你上药。”

他半垂着眼眸乖巧的任由对方摆弄,冰凉的药膏抹上红肿的臀肉,宽大的手掌一遍又一遍的揉摁那些肿起来的淤痕,沈玉白疼得脊背一抽一抽的,小声嘟囔,“疼。”

师止行的语气不温不火,“疼才会长记性,不想疼以后就不要再犯。”

“可是总有反应不及时的地方。”

“别怕,不会打坏你的。”终于上完了药,师止行收了手温和的安慰他,“被用戒尺打屁股打成重伤的人可能只有几十万分之一,就算你真的同一个错误不停触犯不幸做了那其中一个,刚好也可以体验一下我每年花在私人医生上的钱究竟值不值得。”

沈玉白:这种不动声色又带着丝毫不容人反抗的语气,让人心中升起的期望火苗如同被一泼冷水洒了上去,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屈辱的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想了想又觉得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说过了又怎么样,执法权和解释权都在对方手上,只能认命了!

他抿了抿唇忍耐了下来,听到身边传来了翻阅文件的声音,很显然某位跟奴隶厮混了一上午的主人现在开始赶工了。

忙碌之余偏过头去看着奴隶依旧跪坐的姿势,眼睛看不见只能一个人默默地呆着显得孤寂而又可怜。

“刚吃饱可以下床走走消食。”反正屋子里面铺满了地毯,东西也不多,他在旁边看着也不怕他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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