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管家叫来。”谢祁臻淡淡吩咐。
管家来的速度很快,他快步走进书房,躬身垂首道了句:“公子。”
谢祁臻眼神未曾从书本上挪开,闻言道:“这些日子你找些人给府里清扫清扫,除了姑娘住的地方外,再另外打扫四间院子出来。”
管家上前一步,小声询问:“大公子,是姑娘要回来了?”
谢祁臻“嗯”了一声,随着手中的书页翻页的声响,管家识趣的没再多问。
“请大公子放心,这事情我会亲自盯着的,绝对不会出任何岔子。”
管家并未对谢祁臻安排要打扫的三间院子提出疑问,能够成为大管家,他可不是靠运气,侍奉主人家还是有些心得的,其中之一便是主家不说的不要多问,要管好嘴。
管家一脸喜气洋洋的下去了,姑娘回来好啊,别看姑娘出门只有几个月的时间,但是就这几个月,这府里上下的下人们日子可都不算好过。
因为褚琉白长时间没来信,谢祁臻担心她的安慰,所以周身的气压都是低沉的,但是这事情他又没有个可以分担讲诉的人,也就导致谢祁臻在对待下人方面越发的严格。
谢祁臻倒是没有打骂下人,他只是在下人们做事不行的时候,浑身散发低气压,下人们本就畏惧谢祁臻那不苟言笑的性子,但是以往谢祁臻收敛的极好,所以他们在这方面就没太多的感觉。
直到这几个月,贴身伺候谢祁臻的下人们那可谓是苦不堪言,毕竟谢祁臻的低气压可不是谁都能够承担下来的。
而就在谢祁臻褚琉白的信件,确认了她的安危后,谢祁臻周身低迷的气压立刻就消散了,连带着在谢祁臻身边伺候的仆从的日子也好过了起来。
所以上至管家,下至府里院子的洒扫听到褚琉白要回来的消息都很是欢呼的。
当然这里要插一句,府里的人只道姑娘接到了来自亲戚的信件邀请她过府过年,再多的便没有了。
……
几日后,蕲州南城门外,一队看着约有百人的大商队浩浩荡荡的在进城的队伍中排起了队。
见着这么长的队伍,守城的将士们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这些年蕲州发展太快了,使得许多别地的探子混了进来。
这最近城中就有一则这样的消息,说是别处商贾施以重利贿赂了染坊的工人,要他将染坊的染料配方给偷盗出来。
这要是换了个普通的工人就一定不会成功,毕竟他们接触不到染坊的那些配方,但是这被贿赂成功的工人可是染坊里一名不大不小的管理者,这染料配方对于他来说并不难到手,虽然到最后那人也没有成功,但是府尹却也为此发了告令,让他们对外来人警惕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