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爱的女孩儿就这样无声无息从自己身边消失,霍骠自懂事起,平生第一次品尝到刻骨的痛苦与无能为力的挫败。
“二少,陆少爷他们想请您晚上去喝酒打牌。”苏格拉瓦俯身看向霍骠,“老地方,时间看您方便,您不到不开局。”
霍骠“呼”的仰面喷了口烟雾,似笑非笑道,“喝酒?他们不怕我哥了?”
干哥,亲哥,两位都很不好惹。
上一回的聚会,霍骠直接喝到胃出血,被紧急送往医院救治。霍骠体魄强健,照理,一次两次的,就算大量酗酒,也不至于造成胃黏膜血管破裂出血。他是量变引起质变,一年多以来不加节制发泄的恶果。
霍崇,霍闳坤和patrickgrenville全被惊动了。陆飞翮、冯旭跟霍骠关系最铁,一路随行。
霍闳坤脸色铁青,什么都没问,上来先给了俩人一人一个大耳刮子。
patrickgrenville倒是张嘴问了,问一同吃喝玩乐的都是些什么人,然后派手下的警员将这群人一个不漏带来。来了不打也不骂,让十几个养尊处优的少爷在病房外面的过道侯着,不给椅子坐下,也不提供饮用水,两侧警卫鹄立把守。
有人问,想上洗手间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自己忍着,忍不住就尿裤子。
医生为霍骠做了抑酸和止血处理,等病人充分休息,才将他推出病房。霍骠那帮朋友的脸色比霍骠这个病患还憔悴难看。
苏格拉瓦神情古怪,“说是只喝啤的,10以下。”他半辈子在刀口上讨生活,连自己的尿都喝过,就是没喝过10以下的酒。那能叫酒?就算喝啤的,也得是烈性啤酒。
霍骠将手上的烟直接摁灭在他那辆长轴距车型的rolls-roycephanto车身。
苏格拉瓦接过烟头,掷入花坛边上的垃圾桶里。
锃亮的皮鞋踩在车门外,霍骠总算下了车,“成吧,这么煞费苦心。”态度十分散漫。
他身旁好友的名额是稀缺资源,一旦空出,就有无数人虎视眈眈,乘虚而入。
出事入院让家人受到惊吓,霍骠深感愧疚,之后修身养性,将精力放在工作上。
冯旭等人在霍闳坤和patrickgrenville面前吃了挂落儿,战战兢兢的,也跟着消停了好一阵子,这两日心思重新活泛开,才敢再约霍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