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帮他把鞋脱掉,顺手握住他的脚掌,隔着袜子也能触到一手的冰凉,皱起眉:“脚怎么这么冷,穿得不够暖吗。”
迟雪洱摇摇头:“没有,可能是刚才在楼下太紧张了,我有时候觉得,妈妈气场比你还要吓人。”
陆熵笑笑,对此不置可否。
迟雪洱躺到柔软的大床上,陆熵给他拉好被子,手掌隔着被子轻拍。
听着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倒的确挺有催眠效果的,迟雪洱困倦地眨眨眼,余光瞥到他脸上的巴掌印,忍不住伸出手去摸。
“你的脸,还痛吗?”
小少爷的体寒是由内而外的,连手指也泛着冷意,指腹柔软冰凉。
陆熵其实早就把这事给忘了,此刻看着他担心的眼神,乌黑的眼珠明亮纯然,不禁起了些逗弄的念头。
“不疼,但有点麻,如果宝贝能亲一亲可能就没什么感觉了。”
迟雪洱眨眨眼,望着那半边英俊的侧脸上清晰的指痕,脸颊浮起一层薄薄的粉,害羞道:“那你低头过来一点。”
陆熵微愣,他本意只是想逗逗薄脸皮的小少爷,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愿意。
虽然惊讶,但这样到嘴边的好处他哪有不收的道理,弯下腰,把脸贴过去。
迟雪洱仰着下巴,果然在上面啄了一下。
陆熵隻感到脸颊一热,一阵细微的幽香也在鼻间飘过,迟雪洱很快就缩了回去,双手拉上被子,只露出两隻乌黑灵动的眼,里头闪着羞涩的水光。
“好了,你走吧,我要睡午觉了。”
陆熵微微挑眉,深邃的眼睛里有暗沉的欲色在涌动,声线也低哑:“宝贝睡吧,晚上我们再继续。”
继续什么。
陆熵虽然没说,但也知道迟雪洱肯定明白。
躲在被子下的迟雪洱果然羞得不行了,半蜷起身体,明明刚才还手脚冰冷,现在却突然觉得好热。
但让他们两个谁也没想到的是,因为陆母的参与,他们心照不宣的小秘密甚至还没来得及发芽,就被残忍扼杀在了摇篮里。
午睡醒后,陆母果然叫来了一位医生来给迟雪洱检查身体,顺便又开了许多调养生息的补药。
在医理这方面,陆母还是比较信任中医的,西药的药到病除和精密治疗固然也很方便,但中医更加讲究的是欲速则不达,天长地久的调理,从根源缓缓而治,尤其适合迟雪洱这样天生虚弱的体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