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君安还是像块狗皮膏药一样黏在路妤身上,跟在他们后面进来顺带关门的元君礼把提着的公文包放在入口的台面,拿出一迭整理好的文件。
“舍掉池晟的话,计划里池家那边要怎么办?”
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有在路妤面前帮池晟说话的一天,嘴上是在以计划为借口,心里却无比害怕在失去利用价值后他的待遇会比池晟还惨。
“有其他办法。”
路妤挥挥手赶开贴着她不放的元君安,回到家总有种安心感,律师事务所地址非常偏僻,贫民区的巷弄汽车无法进去,她已经很久没走过这么远路,浑身肌肉酸胀干脆瘫在沙发上扮演一条快死的咸鱼。
“和那个私生子有关?”
这家伙正常情况下真是敏锐得吓人,还好这部分的情况她本来就打算告诉他,懒懒应了句“嗯”后路妤又没了动静。
“就算这样,池晟那边作为后备先周旋着也比较保险,今天这么直接不太像你的风格。”
这就有点太过敏锐了,几乎快要触碰到最核心的红线,路妤坐直身子扭头看向还站在门边的元君礼。
“为什么这么觉得?那个私生子之后会转到我们班,难道要冒着被发现的风险继续演?权衡利弊也是先和池晟撇清关系更划算。”
“我说不上来,只是直觉如果没有其他理由,你并不会这么做。”
元君礼很早前就想让她和池晟分手,而在了解完路妤的计划,理性分析拥有池晟的助力会更有利,他其实就没再提过分手的话题。
路妤的理由听起来头头是道,但他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她如此果断近乎蛮横地甩掉池晟,绝对不是单纯为了避嫌。
“你又了解我什么,不要装得一副多懂我的样子。”
元君礼从来就是把双刃剑,路妤再清楚不过,让他参与到计划里本来就是一步险棋,她透的底越多,元君礼就越能推测出她的动向。
“抱歉,我不是”
还没等他道完歉,路妤直接打断元君礼说话。
“闲得没事干那就过来重新复盘,整天东想西想不如多出点力。”
转换完话题,路妤把腿架在坐在一边的元君安身上,都不用提醒对面就开始自觉帮她揉按小腿肚。
“嗯,好的。”
有先见之明的元君礼早料到在和王桂花谈完后会进行复盘,粗略扫一遍手里的文件没发现有遗漏,才迈开步子坐到她侧边的单人沙发上。
“元家这边能控制的选票在一成左右,约一半选票都攥在世代从政的池家手里,牧家明面上只给到一成的选票助力,剩下大部分被牧青焱暗地威胁,一小部分弃权,重点还是如何从内部瓦解池家,从而削减池开霁的支持率。”
元君礼重述一遍总体形势,把做好的图表递给路妤,接着补充一句,“有了存储盘里的东西,大概可以让违规手段的一成左右选票作废。”
“由于她没有基础,可以看作只有百分之十的支持率,处境不容乐观。”
用笔圈出代表元家的选票构成,元君礼已经默认有办法让整个元家改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