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凤眸微眯:“你威胁朕?”
【我没有!反正、反正这个任务有五年期限……大不了卡点完成嘛!就当不小心踩了狗屎……】系统说着,自己呸了两声:【啊,感觉更恶心了。】
【反正,反正就睡一觉,你个在上面的又不吃亏呜呜——我不想死啊!】
虞锦行无语。
说实在的,他从来没有想到虞恪会出现在攻略名单上。
这个总攻系统还真是毫无伦理道德……很对他的口味。毕竟暴君最喜欢干的就是离经叛道的事情了。
”走吧。”
【诶?暴君先生,你同意了?】系统的哭声戛然而止,惊喜道。
“反正也打算好好折磨他,用这种方式……倒也不是不行。”
虞锦行说着,突然露出一抹阴寒的笑:“是啊,真是个好主意。前世就那么轻易的杀了他,真是太便宜他了……嗯,那时他的表情,一定会很有趣吧?”
弑父……哪有日父有意思?暴君的笑意渐渐扩大。
系统放下心的同时,不免有些害怕:“那我们现在……?”
"不急。现在,先去找郑宓吧。”
【好的……暴君先生,我提醒一下,任务完成判定是需要条件。虽然总攻系统允许使用一些药物来辅助任务,但是对方必须要心甘情愿才行,强上……是没法判定通过的。】
暴君闻言皱起眉。
“麻烦死了……朕知道了,朕会想办法的。”
……
与此同时。
”宓公,那些鱼人……该如何招待啊?”
郑宓只是理着自己的发髻:“哄哄姑娘们,去唱个曲跳个舞就行了。反正那些鱼人也不懂什么规矩,糊弄糊弄就行。”
他话音一顿,问道:“那东海世子,听说同凡人生得无异?”
侍从恭恭敬敬的回答:“是。那东海世子生得像西域的色目人,眼睛是蓝色的,其他五官都无异样,甚至可以说是颇为英俊……不像其他鱼人,那真真是生得跟怪物一样!”
郑宓闻言若有所思:“颇为英俊啊……东海,可把握着大燕大半的海贸呢,听说东海王富得能用金子造宫殿。”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吩咐道:
“将第三间暗室里左排第一卷卷轴拿来。”
“是。”
佘族与海族祖上本是一家,只是后来一支上陆,另一只仍然留在海里。因此在佘族秘典中有不少关于海族的秘辛。
郑你翻看着上面的资料,口中念念有词:“形貌似人,有色目,海族王……找到了。”
看着上面的记述,郑宓的目光渐渐微妙了起来,轻笑道:“有趣,真是有趣。”
这么有趣的玩意儿,怎么能便宜了旁人……必须得让殿下见识见识才行。
他从匣中取出一壶酒,递给手下:“掺些助兴的药,别太明显。给那位东海世子送去吧。再找人盯着他,别让他跑了。”
“明白。”
这人刚下去,又有婢女来报:“宓公,二殿下要来了。”
郑宓那双总是含露的桃花眼中漾出喜悦的神采:“好,将二殿下带到……三楼的厢房去,我马上就去。”
侍从有些惊讶,但并未质疑郑宓的决定,而是顺从地下去安排了。
郑宓慵懒地往椅上一靠,视线飘向窗棂外。
虞锦行正策马过斜桥。
当时年少青衫薄,满楼红袖招,姚黄魏紫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抛。少年抬手接住一枝,低头嗅了嗅,绽出一抹笑来,衬得风流无边。
郑宓不由得放松起来,瞧着楼下的人,轻声调笑道:“唔……郎君真是,人比花娇。”
虞锦行突然打了个喷嚏。
暴君:觉得好像有刁民想害朕。
“殿下……”无心自从成为侍卫以后,天天跟着虞锦行。
不知是有姑娘扔歪了还是故意为之,竟把花丢进了无心怀中。极少露出真容的小侍卫在大街上,不由自主地红了脸。
见他窘迫,路边有姑娘咯咯地笑起来。
虞锦行见状伸手抵唇遮掩笑意道:“收下吧。”
大燕民风开放,若有年轻的俊美王公贵族或新科进士上街,“掷果盈车”的事情可不少见。虽然为了避免砸伤人,都会扔花而非扔水果。
不过,若是有男子敢当街向哪家小姐读情诗、送礼物,大概还是会被打的。
别的不说,就说牡丹坊里那大厅仅有一帘之隔的“西厢”,乍眼望去坐着数量相当多的女客,还有不少清秀小倌来来往往。
由此,大燕女子的自由开放,便能可见一斑。
“殿下在看什么?莫非是瞧上了哪家小姐?”郑宓言笑晏晏,眼中却没什么笑意。
虞锦行见他一副捻酸吃醋的模样,故意打趣道:“宓公何时有了替人做媒的爱好?”
"怎会。不过凭郎君这通身的气派,哪轮得到宓儿做媒,自有一波接一波的浮花浪蕊凑过来,巴着郎君紧紧不放。”
虞锦行略一扬眉:“哦?不知宓公是哪枝花。”
郑心闻言狡结一笑:“那必然是南疆的霸王花,必将郎君……吞吃入腹。”
“那不好。”虞锦行故作嫌恶地退了一步,随即从身后掏出刚才不知谁扔给他的姚黄牡丹,抛给郑宓:“宓公还是更似那最娇艳的牡丹花。”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向楼上走去。
郑宓愣在原地,不久后才气鼓鼓地追上去:“借花献佛?”
“原来宓公看见了啊。”被拆穿的皇子殿下毫不羞愧,反而振振有词:“本殿不去借,哪来得花?”
“殿下自是有理,宓儿说不过殿下。”
"那是自然……”暴君又跟他调情了一会,才开始打探消息:“本殿听说,南疆世子和东海世子来了此处?”
“正是呢。”
……
“世子。”
侍从们鱼贯而入,端上一碟碟精致的小菜和酒水。几个乐妓乐工跟在后面,待屋内的几人开动后,便随乐而舞。
“啧,老子天天吃鱼都吃腻了!好不容易来次大燕,怎么还吃鱼!”
身材异常健硕的红发异族很是不满。
侍从们闻言诚惶诚恐:“世子……可需去换些菜式?”
坐在主位上的男人摇摇头,声音很是冷峻:“不必,难得来到长安,感受一下长安的烹饪方式也不错。”
“谢世子体谅!”
红发异族还是有些不满:“虞深,我看这些歌舞也没什么意思,我们去演武场打一架吧!"
虞深神色没什么变化,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丝毫动摇:“不去。”
青年的皮肤白如羊脂玉,然而眉眼锐利深邃,完全不显得柔弱。虽然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完全不显山漏水,仍气势逼人。
“那我自己去,总行了吧!”
“待寿宴过后。”
“为什么啊!”
虞深这才分了个眼神给他,冷的如同山巅的清泉:“南辰,在长安安份些,不要挑起两族的事端。你父亲派你来是议和,不是宣战的。”
“切。”南辰有些不以为然。
侍从给两人分别倒了杯酒,南辰一饮而尽,咂了咂嘴:“怎么这么甜,不过瘾,上些烈酒来!”
虞深见状也饮下酒。确实甜滋滋的,不像酒,倒像果汁。
他没太在意。
乐音渐缓,轻腰缦舞的乐妓靠近宴饮的海族人们。几个随行的侍卫已经忍不住急色地搂住娇媚的乐妓们,耳鬓厮磨起来。若非虞深还在这里,没准已经露出什么丑态了。
虞深的脸色也不太好,一是因为这群没见识的侍卫丢脸,再就是因为……他的身体也很热。
他变了一下坐姿,防止有人看出什么端倪。
南辰倒是没什么变化,大口喝酒吃肉,对旁边抛媚眼的乐妓视若无睹。
虞深收回了视线,想着或许是自己多心了。
毕竟他的“蜕鳞期”要到了,等这次蜕鳞结束以后,他就会正式步入成年期。如今异常敏感兴奋些……应该也正常。
“世子,不如安排几间厢房供几位爷休憩一番。”
虞深原想拒绝,想到自己的状况,又有些犹豫:“……好,去安排吧。南辰,你接着吃,我也先去休息了。”
南辰吃得更欢了。
虞深起身,只觉脑袋越发昏沉了,侍从立刻扶住他,露出一抹谄媚的笑:“世子,小人送您。”
“你这酒里……放了什么?”他察觉到了不对。
侍从闻言立刻大惊:“啊!这酒莫非有毒!?不可能,牡丹坊作为官家教坊,断不可能做出这种事啊!”
“不,我是说……”虞深原本苍白的俊脸逐渐浸上绯红。
侍从见状笑了笑:“哦~您是说助兴的玩意儿啊。您也知道坊中主要是做什么生意的嘛,这酒啊,多少泡了点羊鞭鹿茸什么的……您放心,就是些补药,助助兴,不会有什么大影响的。”
虞深心说倒霉,如今他这身体本就兴奋的很,又吃了这些补药……
“到了,你先退下吧,本世子要休息了。”
“哎,哎,小的祝世子,玩得尽兴……”方才还十分谄媚的小厮语调突然一沉。
只是门已被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