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是臻眉眼一泠,正待发话,张鹤鸣道:“你敢打人?这可是新出炉的秀才老爷,你敢打秀才?”
秀才见官可不跪,受审不用刑,他一个流氓敢打秀才,不是翻了天了?
人群顿时一阵骚动,陆是臻转头道:“你是来告诉我这事儿的?”
张鹤鸣笑道:“可不是,等着你请我吃酒呢!”
王樟身后的兄弟有些动摇,纷纷看向王樟。
王樟不屑一笑,安抚手下的弟兄们:“区区秀才而已,又不是官,打了他他还能找知府知州?上了衙门我堂兄就能把这事儿压下来,慌什么!”说着用手里的棍子敲了敲地面,蓄势待发。
陆是臻嫌弃道:“你该不是饿着肚子来的吧?待会能不能行?”
张鹤鸣笑得无赖,“这不正是饿着肚子嘛……”
忽然一阵挥棍的呼啸声袭来,陆是臻矮身躲过,见对面四五个人抄着家伙劈头盖脸打来,他一推张鹤鸣,两人散开躲过棍棒,混入人群,人群里猝然炸开锅,王樟追着陆是臻两人开始混战。
热闹的集市顿时鸡飞狗跳,陆是臻一拳打在一个壮汉脸上,壮汉短暂地晕了下,他趁机又补了几拳在他腹部,直把人打得缩在地上了,才罢手。
王樟见自己弟兄挨揍,大怒,棍子挥得虎虎生威,陆是臻跟他绕着柱子左躲右闪,找准机会抓住了他的棍子,王樟下意识往后扯,陆是臻一松,王樟往后退了个踉跄,陆是臻趁机抄起旁边的瓜瓢,给了准备从背后袭击张鹤鸣的大汉一脑瓜子。
张鹤鸣呼出口气,“还得是你!”说着挥拳揍向自己对面的大汉。
王樟回过神,提棍开劈,陆是臻被左右两个大汉同时夹击,只能抬臂挡住头脸,硬生生接了王樟这棍。
这一棍接下手上痛麻的劲儿还来不及缓,他握拳猛击棍头,棍子往后直戳王樟心窝,给他来了个厉害的。
王樟吃痛,揉了揉心口,眦目欲裂,发狠道:“给我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