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睡觉了。”
当阮秋秋讲出这话时,安德烈刚好敲完最后一行数据,工作进入了尾声。
闻言,他转头看向挂钟,不过八点一刻,为时尚早。
通常他们会在这个时间段里观看节目,最近上映的是部刑侦悬疑剧集,阮秋秋偏好这个类型,应该不会缺席漏看。他端详女人的神情气色,不解其中变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没有,可能是困了吧。”阮秋秋摇了摇头,约莫刚刚结束淋浴的缘故,整个人带出大量朦胧水汽,浓黑长发沾染湿气,绻在锁骨上,蜿蜒蔓向乳缝深处。她看起来情绪很好,那双褐瞳偶尔投来盈盈一瞥,又在瞬息游走,带着笑意,脸颊晕开两个浅浅梨涡,像是星星降落其中。
说话间,她拿起遥控板,“你还要看么?”
未等对方答复,她就按下关闭键,啪嗒一声,嘈杂声响陡然沉寂。
安德烈合上电脑,无所谓剧目是否播放,他只想陪伴在她身旁而已。他朝后挪过一截距离,尾巴卷上阮秋秋的纤细小腿,将她带入自己怀中。
经过一场又一场的水乳交融,两人形成了默契规律,每晚临睡之前,他们将会开始欢爱,适当的性事有助入眠。
然而今天情况不同,阮秋秋抵着胸口,用撒娇般的语调,不肯由他亲吻:“我想睡觉嘛。”
说罢,人也往一侧仰去,躲开尾巴纠缠。
她穿着宽松睡衣,纱裙堆迭,依稀透出奶白肌肤,似乎未穿内衣,乳房两点凸痕若隐若现,伴随动作而前倾,堪堪擦过安德烈面颊。
年轻的雄性蜥人立马有了反应,嘴上应着好,可双手搭在阮秋秋腰间,五指轻轻摩挲,沿着臀肉挺翘弧度细细勾勒,直至陷入腿心。
“一定要现在睡吗?”他试探性问道。
阮秋秋拍拍他的小臂,一副去意已决的样子,安德烈手上力道轻了几分,始终没有松开,他将脑袋扬起,眼巴巴等着她的晚安吻进行道别。
而她俯身似要回应,就在安德烈闭眼准备迎接之时,拇指与中指并拢,飞速在他额角轻轻一弹,完成了小小的恶作剧。
指甲磕碰在硬质皮肤上,安德烈不由一懵,待他反应过来,阮秋秋早就溜出怀抱,却没急着回屋,反而立在一旁捂嘴抿唇,笑得花枝乱颤。
“你怎么……”他皱着眉,没有恼意,淡淡失落背后,更多的却是困惑,她已经许久没有捉弄自己了,两人近来氛围融洽平稳,少有这样的活泼时刻。她的行为存在一点反常,违和感开始扩大,却又难以捕捉。
阮秋秋打断了他的疑问,微微抬起下颌,“还不过来么?”
安德烈误以为她要补上那枚亲吻,甫一起身,却见对方扭头退开两步,“走吧。”
“走去哪?”安德烈不明所以,依旧状况之外。
“当然跟我去睡觉呀,反正你忙完了,又不看电视。”阮秋秋眉角眼梢皆隐着一层柔柔媚色,伸手勾住他的腰带,朝自己所在方向施力拉去。“难道你想一个人躺沙发吗?”
答案毋庸置疑。
安德烈是被一路牵引,拉进了那间小屋,随即肩膀经她一推,顿时仰面倒在床上。
卧房灯光熹微,他躲在一面阴翳中,看着女人由暗至明,逐渐走近,那昏黄的光打在她身上,纱衣透亮,显出婷婷娆娆的曲线来,柔美的不堪一握。
他看得目不转睛,喉结上下滚动,莫名有些紧张。尽管早已无数次欣赏过她的胴体,但他还能感到一股难言局促,于是抓着膝头,紧绷神经等待对方发话。
这是第二次了,他们共同呆在这间密室里,其中暗示不言而喻。
终于打算彻底接受他了么?安德烈惴惴的想,脊背因兴奋弓起,期待她的颔首默认。
偏偏阮秋秋没有任何表示,只站在他身侧,足尖踩着粗尾,圆润脚趾一路向上划入,按过内侧软鳞,在靠近根部的位置来回用力碾压,偶尔撞上胯间,使他发出断断续续的闷哼,仿佛正在忍耐某种漫长磋磨。
裤子顶出一块蓬起区域,顶部渐渐洇开深色痕迹,她恶意的将脚凑过去踩了踩,湿濡粘液渗透布料,在她足尖拉出几道黏滑细丝。
似乎耐不住这番挑逗,安德烈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足踝,朝自己性器所在用力按去。隔着外裤,她能清晰感受到脚下那根肉刃的粗壮糙硬,凹凸棱角硌得一阵发痒,而安德烈挺动腰身,一上一下套弄起来,似乎要将她的脚心当做小穴,用来此刻发泄欲望。
“秋秋,我可以继续吗?”
安德烈的手掌往上攀附,嗓音低哑,发出含混请求。
“你要先答应我一件事才行。”阮秋秋心知不能轻易颔首默认,他在床事方面总格外急切,稍一放松警惕,就会被吃干抹净,“从现在开始你不许乱动,乖乖躺好,让我自己来,我说可以才算可以,知道么?”
“要听话呀。”她又补充一句,眉眼弯弯。她本就生得姣好,顾盼之间秋波盈盈,此时一笑,更添风情,让人心旌摇曳,安德烈只能听之任之,不敢拂逆分毫。
眼见对方点头同意,阮秋秋不由暗暗吁气,轻轻抽出脚背。
左思右想了数日,终究做下这个定夺——也不知是源于对他的喜爱亲近,还是日渐空乏冗沉的欲望,总之两两迭加,迫使她决心面对爱人的全部。
阮秋秋倚着床沿坐下,手指点了点他的胸膛,沿着肌肉纹路徐徐抚摸,在他宽大吻部上绕了两圈,沿唇角滑入嘴中。
蜥人口腔炽热,温度远胜体表,她学着对方从前模样,搅动这片赤红水泽,触及分叉舌尖时,便尝试捕捉那根柔韧长条,怎奈粘膜过于滑腻,几次都从指缝溜走,浑似游鱼一般。
整个过程安德烈着保持极强的镇定,仿若泥胎木偶,唯有尾巴不自然缩起,小幅而剧烈的拍打着,泄露了克制之下的亢奋抖擞。
不过阮秋秋没有注意这点琐碎细节,她满足于眼前巨兽的驯服,掌握主导权的滋味令她焕发神气,索性直接翻身坐在对方腹上,昂首挺胸地宣布:“闭上眼睛,好不好?”
她用的是疑问句式,可语气不容置喙。
安德烈唯有听从命令,视野陷入幽邃,感官霎时敏锐,仅剩一点残余光影闪烁,辨不清事物变化。他不由感到紧张,只觉有什么温软覆上喉结,是她的嘴唇——阮秋秋素来喜欢亲吻他的颈脖,那里与尾根类似,皮肤近乎柔软,既是敏感所在,也是致命要害,他将自己一切软肋拱手呈上。
牙齿抵在喉结上,她的舌尖随之滑动,动作如同啃咬而非舔舐。
当注意到他的躯体僵挺,阮秋秋不禁发出低笑,故意凑近耳孔轻轻呵气,如愿惹来身下之人一阵颤抖。
“秋秋,别……”
安德烈话音未落,胸前忽然一凉。
上衣被她解开,脱去了衣料束缚,隐匿其中的健硕体魄得到释放,赤条条展露无遗。
阮秋秋捏着那两点乳尖,带了点警告意味,稍微施力揉捻:“不许说话,我还没有允许呢。”
这点痒痛对于皮糙肉厚的蜥人而言微不足道,她不过照着安德烈平日对她的把弄方式,依样学样罢了。纵使掌握了主权,贫乏的生理储备知识还是让她陷入苦手,不知如何取悦异性,四处捏捏扯扯一阵,换来两声短促轻哼,没能激起些微涟漪。
她多少为之气馁,懒得耗费心思揣摩前戏,脱掉所有衣服后,转身跨坐在他的脸上。
“舔一舔吧。”她一面说着,一面沉下腰身,以头足相交的姿态靠近彼此私处。
安德烈似乎感受到那光洁软白的阴部正缓缓贴近自己,随即探出舌头,动作熟稔的侍奉起来,他沉迷于这股甘甜滋味,只想掠走所有丰沛汁液。
阮秋秋卷着发梢,被他舔得酥酥麻麻,犹豫片刻,还是低头解开了对方皮带。
困在底裤的性器终于挣脱囚笼,下腹腔口敞开,它旋即勃勃弹出,端端立在面前,像是一柄出鞘肉刃,周身青筋勃发,顶冠赤黑怒张,如同怪物叫嚣,时刻展现侵占与狰狞。无论形貌长度,已是非人范畴。
纵然见过数次,她还是为它的畸陋深感震撼。
鼻尖嗅到属于雄性的浓郁气息,像是火山灰下的铁石,阮秋秋忍着俱意,抬手接近了它。
铃口渗出许多透明泌液,她先借由水渍湿润掌心,适应灼人温度,然后勉强包裹龟头,小心翼翼抚慰顶端,流连着不肯继续往下。直到整根阴茎都被水液打湿,她才握住肉柱,尝试来回撸动。
可惜其中技巧难以把控,性器本身的粗壮同样加剧了难度,阮秋秋甚至需要双手扶住,才不至于让它失手滑出。
整套动作缓慢进行,当她专心替他手淫时,只听见后方喘息一次重过一次。
安德烈的处境异常窘迫,好似置身砧上鱼肉,被一只小野猫不停撩拨,痒得心底发慌。偏生限于她的命令,只有感官无限放大,每一寸肌肤都在渴求着自由,以期变成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
心念一动,他加重了舔弄速度,由于两人形体差距甚远,他的吻部能够轻松容纳嫩穴,长舌滑入饱满肉缝之中,巧妙拨动中央珠核。
突如其来的攻势令阮秋秋呻吟出来,有别于安德烈的压抑,这声音妩媚而放纵。
而自这一声起,先前的禁令仿佛一道化为齑粉。
他悄悄睁开赤瞳,抓住面前两团浑圆的臀肉,朝自己面颊不断挤压揉搓,白腻肌肤很快泛出交错红色指痕。他仰头含住那颗小小花蒂,吸吮力道较之往常颇重,牙齿反复轻扯,舌也蠕进那段窄细甬道,膣肉随即层层迭迭裹卷而来,不愿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