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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生病(1 / 2)

楚环是被女佣摇醒的。

他睡得昏昏沉沉,眼皮沉重得像是被胶水黏住了一样,好不容易睁开,整个人都还觉得恍惚,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下意识用沙哑干涩的嗓子叫了声“妈妈”。

一个称呼把女佣的表情都叫柔软了,温声告诉他:“先生,这里是言先生居住的野居,您现在应该是因为淋雨而发烧了,需要测量一下体温,家庭医生在半个小时后也会过来。”

楚环这才慢慢清醒过来,他想坐起来,浑身却有些无力,还是被女性扶了一把才靠着床头坐好。对方递给他体温计,“塞在腋下夹住,能动吗?要不要我帮你?”

楚环摇头,把体温计接过来,颇费了翻力气才夹好,正要道谢,余光却扫到远处一个身影,看过去才发现言榷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

男人换了套家居服,宽松的衣料却依然衬得他肩宽腿长,头发自然地垂落在额前,令他少了丝锐气,多了份慵懒,唯有表情还是冷冷淡淡的,看着楚环的时候依然像在审视。

女佣注意到他的视线,笑着道:“这是我们家的二少爷。先生昨天不是吃了药片吗?那个药是助于睡眠的,我们本想着再过一个小时再请您下去用早餐,还是二少爷察觉到了不对劲,让我们上来看看的。”

听到这番话,言榷还是面无表情,直到楚环对他道谢,他才挪开了视线,吩咐道:“茹姐,去倒杯温水。”

女佣拍了下自己的额头,“看我真忘了,烧了半个晚上,喉咙肯定不舒服吧,我马上去倒。”

她出去了,言榷也没动,楚环虽然有心想跟他攀谈缓解气氛,但身体实在不舒服,浑身滚烫,连五脏六腑好像都在被火烤一样,呼吸都略略有些不顺畅。但他并没完全失去理智,稍稍调整了一下后便道:“言先生,可以麻烦您让人送我去医院吗?”他知道自己留在这里必然会造成麻烦,如果这里的主人只有言商,他会乐于接受,但有言榷在,他就不想久留。“或者帮我把手机拿过来,应该充好电了,我可以自己叫车……”

“麻烦。”言榷吐出两个字,语气中却并没有嫌弃和抱怨,“已经通知医生了,就在这里治,放心,治不死你。”

楚环没再坚持,只是道:“我会付账单的,谢谢你们。”等喝了一大杯温水后,他几乎再次晕了过去,迷糊间听到耳边有人说话,倒还知道把体温计拿出来,然后听到茹姐的惊呼:“超过39度了。”过了不久又道:“昨夜下了一夜暴雨,上山的路段有一截坍塌了,路完全堵死了,李医生想走路上来都不行。”

另一道声音响了起来,“先给他物理降温,拿酒精来。”他似乎还拨了个电话,是在叫人紧急清理坍塌路段的障碍物。

楚环烧得浑身难受,仿佛处于烈火中一样,直到额头被贴上冰冰凉凉的东西,他才稍稍睁开眼。

湿润的眼眸睁开的时候,言榷看得心口一跳,恨不得立即逃离开,但到底坐定了没动。果然楚环根本无法聚焦,被子下的身躯努力在动,想把被子踢开,还想把衣服解开,喉咙里也发出模糊的音节:“热……”

熟悉的画面几乎跟记忆中某个片段重叠,但只稍稍勾出一点,言榷又立即封印了回去,开口道:“快烧到四十度了,肯定热。”

茹姐拿来了酒精,她自然地道:“二少爷,我来吧。”

言榷让开了位置,转过身正想避远一点,茹姐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他不让我碰衣领。”言榷便回头,看到楚环确实抓紧了自己的领子,眉头深深皱褶,一副抗拒被人碰触的模样。

茹姐开始哄他:“先生,医生暂时没法上来,我们先得帮你把温度降下来,退烧药刚好没有了,先用酒精擦一下身子,不然真的要把脑子烧坏了。”

可她的诱哄并没有效果,楚环依然不松手,还胡乱摇头,差点把头上的退烧贴都蹭掉了。言榷抿了抿唇,走了回去:“茹姐,你出去吧,我来。”

茹姐有些惊讶,她来言家工作的时间并不算短,平常除了看他对兄长上心之外,对其他人的态度都是淡淡的,从没这样“热情”主动过。她小声提醒:“这位先生是双性人,可能比起男性,女性让他的防备心会更低一些……”言外之意,她都不行,言榷也未必能成功。

言榷只是道:“我来。”

茹姐只能让开位置,“那我去找点草药熬点治感冒的茶,昨天那个药可能不对他的体质,吃了都没防备住。”

两人的对话楚环只模糊听进了耳里,却并不能完全听明白,他只知道随着关门声响起后,自己的脸颊被轻轻拍了拍,一道声音传来:“把手松开。”

楚环立即把手攥得更紧。

对方像是被气笑了,再次拍了拍他的脸,“看看我是谁。”

被催促了好几次,楚环才不情不愿睁开眼皮,又过了好一会才认出对方是谁。

言榷道:“我要把你的衣服脱掉,物理降温,把手松开。”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些,“又不是没见过。”

楚环最终乖乖松开了手。

是啊,又不是没见过。

看他顺从下来,言榷反倒没立即上手,沉默片刻才倾身解他的衣衫纽扣。这件衣服穿在楚环身上,其他的地方都显得宽松,唯有胸部的地方有些紧绷,细看下,还能看到两个凸起。言榷刻意无视了,想要快速解开全部的纽扣,可当那双乳肉像是急不可耐地弹跳而出的时候,他仍旧没办法维持镇定。

连表面的镇定都不行。

又白又大的乳房原本并不该长在一个男性的身上,哪怕他是双性,可是能被人窥见到的外表依然充满男性特征,轮廓喉结以及声线,所以有这样一对胸部,本该不和谐的,可却诱人的要命。

而且真的很漂亮。

除了白和大,还很挺拔,是完美的桃型,乳尖嫣红的,充血状态下已经完全挺立,让人想伸出手指拨弄一下,看看是否能引起它的颤抖。

言榷闭了闭眼,多年被动禁欲生活并未让他变得更尴尬,他快速将剩余的扣子解开,用棉布沾了酒精开始为楚环擦拭。

大概感受到了冰凉,楚环的眼皮再次睁开,却没说话,但会配合着仰起脖子或者挪开手臂露出腋下的位置,动作里只看得出疲累,看不出羞怯。

言榷也不说话,手法还算熟练地为他做物理降温,然后再帮他把纽扣扣好,过程中手指不免触碰到他胸部的肌肤,整个人就像被烫到一样颤抖一下,接下来又若无其事地继续。

楚环也当做没有看到。

物理降温显然有效果,再喝了一碗茹姐熬煮的感冒茶之后,楚环在医生到来前就发了一身汗,体温计一测,温度已经降下来了。

但医生还是给他挂上了吊水输液。

对方显然还是在障碍物稍稍清开一条人能走的道路后爬上来的,裤子上都是泥点子,头发也几乎湿透了,但还尽责到先替楚环扎好针之后才去清洗。注入身体的药物里应该有助眠的成分,楚环很快睡去,醒来后便看到了言商。

温和的男人还依然坐在轮椅上,身上的衣着对比起季节来说偏厚实一点,脸色却还是显得苍白。他明显一直盯着楚环看,楚环睁眼之后便跟他对上了视线。

言商先笑了笑,“好点了吗?”又道:“熬了粥,现在有胃口吃点吗?”

输液的效果显然比吃药的效果好,楚环除了身体还有些无力之外,也确实感受到了饥饿,“谢谢言先生。”

言商突然道:“叫我言大哥就行。”

面对他,楚环整个心态就柔软很多,用发烧后还沙哑的嗓音叫道:“言大哥。”

言商听到这个称呼,原本放松的身体突然稍稍有些紧绷,垂放在一侧的小指也无意识抽动了一下,然后才道:“我叫她们送上来。”

楚环傍晚就能下床了,撑着洗了个澡,因为头发湿漉漉的难受,所以还洗了个头,然后出门就遭到了医生的谴责。

“本来就没好,洗澡就算了,怎么能洗头呢?不知道这样容易反复发烧的吗?头发还不吹干,你是不是想再扎几天针?”他想再推楚环进浴室把头发吹干,楚环不肯,“没事,根部已经干了,晾晾就好。”

“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

医生年纪很轻,楚环知道他也是个双性,对他的疏离感就没那么强,都敢跟他僵持,“吹风机太重了,拿着累。”

能在帝都星球担任医生职位的,家境必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平常也都是小少爷的做派,必然不会纡尊降贵给患者吹头发。医生想必也没想到这层,只是瞪眼,正要妥协的时候,一个高大的人影先进了浴室,重新把吹风机的插座插上,发出不容置喙的命令:“过来。”

楚环有些惊讶,李医生的惊讶也不遑多让,但言榷丝毫没把眼神分给他,只是看着楚环。

楚环最终坐在了凳子上,心情复杂地被另一个男人抚摸头皮吹头发。

他其实很不理解。

为什么对方明明嫌他恶心,恶心到还当着他的面吐了出来。九年后的今天,却还愿意跟他产生肢体接触。

楚环原本想晚上借车回去的,言商挽留了他:“说好要陪我钓鱼,还没去呢。”

“我明天要上班……”

言商便笑,“跟你开玩笑的,但想留你也是真的,你还没完全好,山路被暴雨冲过,路上石头树枝什么都有,夜晚视线不明,开车容易出危险状况,还是明天一早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楚环看到言榷已经离开了,就没再坚持。

晚餐为他准备的依然是粥,配了两个女佣搭配的小咸菜,味道特别爽口。这栋别墅很宽,但餐桌却不大,像是普通人家使用的一样。楚环忍不住将心底的疑惑问出来,言商道:“因为除了阿榷,没人会来这里陪我用餐。”

言家的事楚环知道得少,哪怕以前想尽办法打听过。小道消息里,身为主家的言家漏出来的传言还没言之玉的家里多,楚环连言商的父母还在不在世都不知道。他犹豫着要不要问,又觉得自己想问的问题有些越界,便打算转换话题。言商却看出了他的心思,温和地笑道:“想问什么就问吧。”

楚环对上他的视线,还是问了出来:“言大哥的父母呢?”

言商道:“阿榷还很小的时候,他们就不在了。”

虽然已经预知了这个答案,但真正听到的时候,楚环的心弦还是被狠狠扯动了一下。

言商缓缓道:“他们是志趣相投的一对夫妻,年轻时都有相同的爱好,因为生孩子,所以耽误了几年。阿榷出生一年后,我母亲便重新开始做锻炼想要回到他们的‘战场’,阿榷三岁的时候,他们报名了那年的极限拉力赛,快到终点时,他们连人带车一起翻下了悬崖,尸骨无存。”

他的语气神态都算不上太悲伤,只是平静诉说。

楚环怔了许久,回过神来后才反应过来,“对不起,又勾起了您的伤心往事。”

“还好,他们在我的记忆里很淡。”

话题已经聊到这个地步了,楚环到底没忍住,“那您的腿……”

言商低头看了看自己不良于行的双腿,态度更随性了,“中过毒,当时差点没醒过来,后来虽然勉强将毒素压制在了下半身,但却让双腿几乎废掉,后来再做了很多治疗才好一些,天气晴朗的时候,还能走一些路。”

楚环听得心惊肉跳,“怎么会有人对您使用这种下作手段……”

言商就笑,附和道,“嗯,确实挺下作的。”

两个人又聊了许多话题,言商看楚环对帝都星球的世家很感兴趣,还简单将之间的关系脉络讲解了一遍。楚环确实听得认真,在听到“林氏”的时候,表现出特别好奇的样子,言商注意到了,浅笑道:“苗苗,你好像对林氏很有兴趣?”

楚环也笑了起来,“因为听说林家的掌权人是一位女性,所以比较好奇。”他这个理由无懈可击,因为哪怕在科技飞速发展的今天,哪怕新闻上一直在说男女比例失衡,男性要比女性多五分之一的人数,双方的地位依然达不到真正的公平。特别是在权势的领域,更多的人思维上会更偏向男性成为自己的领航者。可以说,要达到同样的成就,女性付出的代价和努力一定更高。

言商显然信了他这个理由,“林灿确实很厉害,他们家这一代人数比较多,她虽然是林家的长女,但听闻当初属意的继承人并不是她,她做了很漂亮的几个案子,将林家拉回跟巅峰期持恒的状态,所以才把位置传给她的。”他声线好听,说起话来又不疾不徐的,很是悦耳。他说到这里特意停顿了一会,同时在心里回想林灿做的那几个案子,比较哪个说出来更出彩一点。

然而楚环问他:“林老板结婚了吗?”

言商顿时有些失笑,看着楚环漂亮又无辜的模样,想着他果然年纪偏小,比起商业套路,更好奇绯闻八卦。他含着笑做了回答:“没有,听说她是不婚主义,而且有放出流言,说未来会从自己兄弟姐妹的小孩里挑选继承人。”

意外的答案让楚环心里掀起了波澜,好一会才问道:“确定连隐婚都没有吗?”

言商温柔道:“应该是没有的。”

楚环忍耐住了继续追问的欲望,再闲聊了片刻后,便道:“言大哥,您要不要先去休息?”

言商便顺势道:“好,你也早点睡。”

夜里风雨依然没怎么停过,楚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还虚弱,入睡后没多久就再次陷入了梦魇。

梦中依然是那艘漂泊在大海上的轮船。

卖淫在世界法律中并没有得到合法化,暗娼却层出不穷。游轮的主人为了掩人耳目,偶尔会售卖一些正常的旅游票,但大多数招揽的依然是嫖客。他们只进行网络售票,并且会经过严谨的审核,还实施了会员制,要入会必须有资深会员的推荐。小心翼翼之下,再加上贿赂了一部分相关人员的庇护,游轮底下的肮脏事并没能得到揭发,楚环依然被困在狭小的船舱中,看着母亲一次次出门,又一次次带着满身淫靡的气味回来,和一些不多的只能勉强让楚环填饱肚子的食物。

营养不够,楚环的个子就没怎么变过,十三岁了依然能自由在管道中攀爬。

这次的梦里,他再次爬到最熟悉的那条管道,通过气窗看母亲接客。

七年的娼妓生涯让母亲早已换了一番模样,脸上再没半点倔强和不情愿,他开始能熟练跟客人谈笑风生,也会熟练做出各种讨好的动作。他的排名也早已下降,会选他的嫖客不再是衣着光鲜亮丽的有钱人,更多的是普通人或者底层人。

今天这个,看起来就像是做苦力的工人。

也因此他比一般男性要高壮,肌肉结实,黝黑发亮。大概是很久没开过荤,抱着母亲的时候显得十足的激动,迫不及待露出自己的性器,是一根又大又黑的鸡巴。

那根东西的尺寸,大到令楚环都觉得畏惧。

他以为母亲也会害怕,毕竟他以前看过他被更小一些的性器插入都难受到呜咽颤抖哭泣,却没想到他这次居然一点也没退缩,甚至主动扭腰摆胯骑在男人的腰上,用自己的肉穴将粗硬的鸡巴纳了进去。

他在享受。

没有丝毫的强迫感,也没有羞耻感,而是真正在享受性交的快感。他把屁股摇出了肉浪,一边呻吟一边吞吐,时不时还发出淫言浪语:“好大……骚逼好喜欢……太舒服了……喔……骚子宫都被肏穿了……啊啊啊啊啊……”

他愉悦的表情半点不作伪,让楚环看得错愕不已,心里某一处信念也随着母亲的淫叫逐渐坍塌。

他终于明白了,母亲那句“我离不开了”是什么意思。

那天他仓皇离开,迅速回到船舱里,然后钻进橱柜里躲了起来。狭小的空间令他稍稍安心了些,他抱着膝盖,数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等到母亲回来。

与脚步声一起响起的,居然还有歌声。

熟悉的声线和陌生的歌声让楚环一怔,从上了这条船开始,他都忘了自己有多久没听过母亲唱歌了。

他为什么要唱歌?被迫卖身不是很耻辱的事吗?他为什么没有以前的痛苦了?为什么反而会高兴?

楚环想不明白,但他本能的觉得不该这样,他想阻止,想推开橱柜的门,却被另一道脚步声打断了。

舱门被关上,通过橱柜狭小的缝隙,楚环看清了进来的男人的模样。

是游轮上一个小头目。

楚环以前见过他强迫母亲,还上前撕咬过,母亲每次看到他也是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而此时此刻,面对他的闯入,母亲不仅没有半点抗拒,反而主动迎了上去。

楚环瞪大双眼看着两人接吻。

唇舌交缠的声音格外明显,而随着他们吻得越来越投入,母亲身上本就暴露的衣物更是几乎全部被脱了下来,楚环看到男人的大掌分开母亲的臀部,下一秒,白色的液体就从他紫红色的阴唇中溢出滴落。男人显然也看到了,笑着骂他:“骚逼,现在接完客,连逼都不洗了。”

母亲就娇笑:“他射得太深了,根本挖不出来嘛。”

“屁,我看就是你这口骚逼喜欢含着男人的精液。妈的,射了这么多,被干了几次?”

“啊……三次……”

两个人很快倒在了床上,这又是令楚环无法接受的一件事。

那张床是他们唯一的一张床,以前的母亲无论被玩得再脏,他都不会在身体里有另一个男人的液体的时候躺上去。而且他以前也绝不会带人回船舱里来做,哪怕被威胁的最狠的一次,他宁愿关着门在门外被奸淫,也不愿“玷污”这块他和儿子唯一的“净土”。

可他现在,就在床上张开双腿,迫不及待地吸入男人的肉棒。

“好舒服……啊……又被填满了……”

男人显然也很满意,“虽然骚逼松了点,水还是多的。呼,妈的,怎么感觉你比我还急?就知道双性人是天生的淫娃荡妇,特别是你这种大奶子双性,根本就离不开男人的鸡巴,精液越吃得多越骚。刚来的时候还摆出一副贞洁烈妇的样子,现在知道鸡巴的美味了吧?”

“知道了……呜……好喜欢……骚逼每天都要吃鸡巴……啊……”

男人就得意地笑了,一边肏他一边道:“以前不是最怕你那宝贝儿子看到你这副样子吗?怎么?今天终于不怕了?”

“不怕了……”双性人妻脸色潮红神色迷离,浑身上下连头发丝都是一副被情欲浸透腐蚀的模样,他甚至道:“这么快乐的事为什么要怕……我的苗仔,以后也要享受的……”

男人被他的话勾起了更强烈的性欲,鸡巴挥舞得更卖力,“等你儿子长成了,老子要玩双飞,一个老骚货,一个小骚货,肯定很带劲……”

楚环不得不承认,母亲真的变了。他带着楚环搬离了狭小的最底层的舱房,在那个叫“齐军”的小头目的帮助下,住进了一间好上太多的舱房。新的房间不仅有一扇窗户,还有单独的浴室,连带了一个小的杂物间。

楚环被安置在杂物间里睡觉,从搬离地方开始,母亲再没搂着他一起睡过。

他的打扮也越来越张扬暴露。

以前很抵触的化妆品,现在却会主动往脸上抹,嘴唇涂成鲜红的颜色,用丝巾藏自己的喉结,捏着嗓子说话……他甚至不再掩藏自己的胸部,而是挤成沟壑露出来,老式的棉质内裤也全都扔掉了,换上了有蕾丝、开档、透明元素的情趣内裤。

他还会主动招揽客人,在轮船伪装成旅行游轮的时候。他也装成自己是旅游的旅客,穿梭游走在男性中间,挺着胸部故意蹭男人的手臂,勾引着对方去公共厕所做,但更多的,是把人带回居住的舱房里做爱。

楚环居住的杂物间被上了锁,只有在吃饭和上厕所的时间才会被打开,舱壁又很薄,所以他被迫听着外面的淫言浪语。

密集的喘息和肉体碰撞声彰显着两位主人有多兴奋,母亲不再有被强迫的屈辱,他真正臣服在欲望之下,变成一头淫兽,渴望着被填满,被占有,渴望着激烈的交配。这样的勾引,他一天内进行了三次。大概是太尽兴了,以至于他忘了打开杂物间的锁给儿子送饭,想起来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半夜。

楚环已经饿了一整天。

可母亲打开门的时候,脸上没有半点心虚,哪怕看到楚环饿到瘫坐在地上捂着腹部,神色中也没有丝毫愧疚,反而满不在乎地道:“只是饿了一天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已经完全不会再在儿子面前遮掩身上的性爱痕迹,被撕扯到破了个大洞的丝袜依然裹在腿上,吻痕也大喇喇地展示着,浑身充满了陌生男人的气息。

楚环看着他,蠕动嘴唇,一字一句地道:“妈妈,我想再逃一次。”

早起吃过早餐,跟言商约好周六再来拜访后,楚环被言家的司机送回山下隔的不算太远的别墅。他换衣服之前联系了助理来接他,换好衣服后便下了楼,小方已经到了。

小方看到他的脸色有些担忧:“楚总,您生病了吗?”

“嗯,前天晚上淋了场雨,有点小感冒。”他看到女孩子的眼神,补了一句:“现在好的差不多了。”

小方连忙为他开门,路上也不知道脑补了什么,总往后视镜里看他。楚环并不在意,抽空看了下这两天线上销售的订单量,发现还是在下降,恶评也在增加。

小方显然早已看过了,安慰道:“没事的,楚总,公道自在人心,咱们的产品谁用谁知道,效果是真的好。像那个淡斑精华,我坚持用了半年,原本脸上的斑点都消失了。我推荐了家乡的朋友用,因为那边难买我还是寄回去的,她们都说好。”她觑着楚环的脸色,发现自己的安慰好像挺有效果的,便谈开了,“说起来,您怎么会有那么好的秘方啊?”

他观察到的。

游轮的主人自认为自己船上的都是高端娼妓,要求当然严格。除了性爱上的花活之外,外在的要求也多。身材要维持好,不能有赘肉,所以要保持运动,食物要清淡,营养要均衡。护肤是必要的,除了脸部,还有身体,以及私处。他们甚至还有专门的美容师,会定时给娼妓打美容针,注射美容液,以及做阴道修复手术。

状态越好的娼妓,给老板赚的钱就越多,所以那个神秘的男人在这方面从不吝啬,还请了专门的团队负责这件事。

性事对年纪不大的楚环来说产生不了多大的兴趣,每天听每天看更是觉得无聊,而美容室里溢出的味道都是香香的,很多时候,楚环更愿意趴在气窗上面,看他们捣鼓那些汁液。他们有足够多的样本,不合适的配方立马就能得到纠正,最后慢慢完成最完美配表。楚环不知不觉记了下来。

正规的配方他知道很多,但不正规的他知道更多,也知道娼妓们每天往私处涂抹想让私处的颜色变得更鲜嫩的膏体其实真正作用是什么,那不止是为了淡化沉淀色素的,更多的是刺激欲望和增长欲望的,长期使用之下,会改变体质。

他们称它为“发情药”。

但楚环知道真相的时间太晚,母亲那时候已经使用了快四年时间,哪怕他后来偷偷不用了,也没法再回到最初正常的样子。

身体上的疲累让楚环处理事务都变得艰难起来,他干脆提早让员工下班,自己原本想打车回家的,却在接到一个电话后改变了念头。

林盛对他发起了共餐的邀请。

他显然是阔绰又大方的,订的直接是市中心的花园餐厅,餐厅在顶层,能俯瞰大半城市的风光,不止价格高昂,而且极其难预约,通常要提前一个月以上。

听到楚环没车,他还直接来了他们公司楼下,并且亲自打开车门请楚环上了后车座。

“原来穿西装的你更显得迷人。”林盛显然说的不是客套话,一双眼睛紧紧盯在楚环身上,特别在他腰肢的位置停留了好一会,才钻进来坐在他旁边的位置。

楚环道了谢,听到他跟司机报地址后,连忙道:“林先生太破费了。”

“没什么的,那间餐厅是家姐投资的产业,林家人无论何时去都有位置。”林盛到底成熟些,该有的分寸感还是有,即便坐在一起,也没有越过初识的界限,只是言语上稍稍暧昧了一点。“本来想前天或者昨天约你的,但天公不作美,只能作罢。”他露出有些遗憾的样子,又问道:“楚先生休息日是怎么度过的?”

“上周吗?在感冒中度过的。”

林盛立即摆出心疼的表情,“原来生病了?现在好些了吗?要不要转道去医院看看?我陪你一起。”

“不用,已经好多了。”

“那就好。”

路程不算太长,两人有问有答一直没有冷场过,快到目的地的时候,林盛笑道:“以前总听说楚先生是个冷美人,其实还是健谈的。”

“要是性格太冷,是做不了生意的。”楚环微微笑了笑,“不过大概是我还不够圆滑,所以生意做得并不好。”

“客气了,我其实回去后稍微了解了一下,楚先生将原来一家几乎要解散的公司,不到三年时间做到现在小有知名度的程度,已经算非常难得了。”

楚环适当开玩笑,“这都是前男友的功劳。”

看他如此坦然地提到言之玉,林盛反倒愣了愣,然后笑了,“楚环,你其实是个很有趣的人。”他态度没再像之前那么端着,语气也亲昵了许多,一边请他下车,一起跟着侍者走通道,等落座后才道:“我以为你会心有怨气。”

“不能说没有。”楚环并不想彰显自己的大度,“只是他那个圈子的人确实没说错,没有言之玉,我走不到今天,或许应该在两年前交换结束之后就离开了。林先生是土着可能感受不到,要留在帝都星球的门槛实在太高了,要有正规体面的工作合约,或者有突出贡献的勋章,就连想要在这里买房定居,光有钱不行,还得连续五年完成义务制劳动、缴纳社会安定保证金才可以,还不能有丝毫违规记录,哪怕只是车子乱停或者占错道路这一条都能让之前的付出付之东流,一般人太难达成了。最简单的一条道路,反而是通过婚姻。”

跟美人谈话显然是件愉悦的事,哪怕林盛心里仍然对他有偏见,也忍不住一直盯着他的脸看,身体也会为他嘴唇张合的动作感到紧绷,最后反倒没太过注意听他话中的内容,但却精准捕捉到了最后一句:“所以楚先生是想找个本地人结婚吗?”

楚环并不避讳,“嗯,没错。”

林盛有些无奈,“要是这番话被人听到传出去,你的名声大概要变得更差了,对言之玉出轨行为的洗白也会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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