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他床上迷迷糊糊醒来时,才发现两人是缠在一起睡的,她赶紧将自己的咸猪手抽离男人劲瘦有力的小蛮腰,他睡着了,她才敢明目张胆的直视他,勾人的眼眸闭着,墨黑纤长的眼睫毛温柔的盖着,柔软的唇微微噘起,看起来很美味⋯⋯
他睡得熟,就算偷亲一下应该也不会被发现吧⋯⋯
太龌龊、太无耻了。
温淮宣吓的差点跌下床,不敢再看一眼,连滚带爬逃出楚怀之房间。
从那以后她整整躲了五天,每天上班就瞒着经理硬蹭到其他同事身边抢事情做,楚怀之也由着她,没退餐没告状没退房,直到今天,姜予锡的包容心到了极限,亲自将她押到厨房取餐,让她自己送楚怀之招待访客的点心。
又有访客,最近他访客好像挺多的,而且女孩子居多,女人缘还是和从前一样好,但她可不是十年前的幼稚少女了,她现在长大了,有自己的生活和工作,不会再乱了方寸。
温淮宣在楚怀之带着讶异的表情中,用最最专业的微笑替他们在餐桌布餐倒咖啡,没有打扰他们谈话,安静迅速的退出房间,原本打着脚底抹油要溜走的好算盘,没想到硬生生被还等在房门口的姜予锡亲手扼杀。
「还想跑啊,给我等着!」
「学长⋯⋯」温淮宣苦着张脸,企图引起眼前人的同情。
「人家已经够宽容了,妳自己也该有分寸。」
他站的笔直,全然不为所动,温淮宣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共事多年也知道她的脾性,她从来工作都认真负责,比楚怀之要求高万倍的客人随便就能数上几十个,她也从未叫苦或逃避过,他相信她必然有理由,但不能一直逃避现实。
温淮宣扁嘴低下头去,小胖手拉着他衬衫衣角摇了摇。
「学长你今天再帮我一次嘛⋯⋯」
「学长最帅⋯⋯」
「学长是海悦之花⋯⋯」
姜予锡冷淡的扯开她的咸猪手,「狗腿招用了五天妳不累?」
「我说的是真心话!」
为表真心,温淮宣双手将他的手牵起,虔诚万分说:「我知道学长最疼我们了,这边就拜託学长,我赶快去帮许妮做事。」
就在她表真心的同时,房门开了,两人马上恢復工作状态。
楚怀之停顿几秒,客气的说:「麻烦姜先生帮我送客,谢谢。」
随楚怀之一同出来的美人儿跟着姜予锡离开,温淮宣端着最公事化的微笑进去收拾碗盘杯具。
「妳腰包里是什么?」楚怀之站在她身后,手探入拉炼没有拉上的腰包,拿出一盒色彩鲜明的小盒子,他自然知道这是什么,皱着眉头问她:「妳干嘛随身带保险套?」
「呃⋯⋯房务每天备一盒,我想你可能用不惯那个牌子,就多买了几种,更何况你的女性访客那么多⋯⋯怕临时有需要嘿嘿⋯⋯」她尴尬的笑了两声。「友情赞助,别的客人可没这种福利。」
楚怀之淡淡的瞥一眼盒子。「太小了。」
「蛤?」
「我发现我太惯着妳。」他讲了句八竿子打不着边的话,懒得多说,干脆一把将人抱起来,往他的大床走去。
「楚怀之——你干嘛——」她吓得大叫,脱离儿童期后就再也没有人扛得起她,除了在空中哀嚎以外,她怕挣扎会把他压伤,只能牢牢巴住他。
楚怀之坐上床,把她窄裙往上撩,双腿分开的押坐在自己身上,两臂嵌在她腰侧,一双桃花眼盯着怀里的人。
「我很不爽,但我不想弄哭妳。」他声音低哑又缠绵,「阿宣,妳哄好我。」
温淮宣满脸通红,她就坐他身上,隔着薄薄衣物能够明显感觉到抵着自己下身,热烫的硬物是什么,况且,他们从前再亲密也不会这样贴在一起,他看着自己的神情更是令她慌乱不已。
又慾又多情,波光潋滟,好像有什么呼之欲出,挠得她心慌意乱。
她想从他身上移开,却被他箝制在原地,动弹不得。
「你——你发什么神经。」她不敢再迎视他,只好看着旁边。
「牵其他男人的手,帮我准备套子,嗯?」他怒火中烧,又怕吓着她,只能尽量用最轻最温和的声音讲话,「温淮宣,谁给妳的狗胆惹我的?」
「我又不是狗——你放开!」他的话让她更慌,她不敢面对,也不敢深想,最后恼羞成怒,胡乱拍打他,「你肚子什么做的,硬成这样,打的我好痛!」
「妳哄哄我。」他抓着她发红的手,用指腹轻轻揉着。
「不要!」
楚怀之静静的盯着她瞧,手指一圈圈的揉着她的手。
「你、你、我去给你买冰淇淋不就好了,干嘛把场面弄得这么可怕⋯⋯」她被他看的手足无措,低声嘟囔着,找到正当理由想从他身上离开,却还是动弹不得。
「这次冰淇淋哄不了我,几球都没用。」他表现的这么明显,她还想逃避,他实在气不过,干脆把她手抬起来,放进嘴里咬。
「楚怀之你才是狗!」她被咬疼,手又缩不回来,「我不会哄人啦!」
「妳亲亲我也许有用。」他偏头睨她一眼,低头轻轻舔她手心。
温淮宣惊慌的瞪他,「你、你你——」
「再拖下去,妳的制服得重买了。」
温淮宣脑袋乱成一锅粥,她根本弄不懂他抽什么风,脑袋里窜起窜落的想法太多,弄得她要炸,干脆先乖乖听话。
她很快的亲他一下脸颊,却被他瞪。
「再给妳最后一次机会,亲嘴。」
她差点被他沉下来的脸色吓哭,楚怀之这十年过的是什么生活,怎么把一个好好的男孩子弄得这么可怕。
因为一隻手还在他手里捏着,她只好用另一隻手扶着他肩膀,羞涩的吻上他的唇。
她太紧张,微微颤抖的唇才碰到他的,就被吃进去,她想退却退不了,只能颤巍巍的被他一口亲一口咬的亲吻,他吻的极霸道,像是要把她拆吞入腹似的,鼻间都是他的呼息,她觉得自己要吸不上气,她颤着轻轻推他,在他唇齿间困难求饶。
「等、等等⋯⋯我头好晕⋯⋯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