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忱无语,小孩子真就想一出是一出,“你真的打算在家铸银?”
“这是我的家,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她说得娇纵,可他心里却涌出酸涩,不忍直视她纯真甜美的小脸,低头瓮声瓮气地说:“嗯,这是你的家,你想做什么都行。”
“你怎么了?”
狗男人样子有点不对劲,像个逆来顺受的小媳妇,曲鹞揪住他的耳朵硬扯,强迫他抬起头给她看脸,歪着脑袋幸灾乐祸地问:“猪脑袋被锤坏啦?”
浑蛋鹞你够了!
因为内疚忍了半天的龚忱到底没能坚持住,恼怒地拍掉她的手,扣住后脑勺恶狠狠地堵住那张不断找茬的小嘴,硬是把人亲得七荤八素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
曲鹞突然遭袭,想发火,可心里莫名甜蜜,狗男人不愧是当过翰林的文官,“叁寸不烂之舌”不是盖的,舔人的功夫越发精进了,但老这样给他亲啊抱的,又觉得不甘心,瞪了他一会儿,抬手往他胸口重重打了一下。
“不许随便亲我!”
“知道了!下次亲之前会问你的!”
他比她还凶,暴躁的语气和内容完全不相符,把废物鹞吓了一跳,目光有一瞬瑟缩。龚忱心头微颤,揉揉她的肉腮温声安抚:“石工鹞先别急着炼矿了,明日我休沐,带你出门玩。”
曲鹞眼睛一亮,顿时来了兴致,连声追问去哪里,龚忱无视她的吵闹,把人抱到床上塞进被窝。
“不告诉你,被锤坏的猪脑袋要休息了。奶娃娃也快点睡,明早起晚了大家去不成。”
“讨厌!”
“讨厌也没用,你我缘定叁生,这辈子你只能和猪脑袋将就着过了。”
他躺倒她身边,搂住还在嘟囔抱怨的奶鹞,抓着她的小手十指相扣。
嘴上说什么也不如做的实在,要治愈她的伤,解开她的心结,只有加倍对她好,让她知道他已经不是那个自私又自大、无情无义的豺狼之徒,他心里是有她的。
有朝一日,他要再一次叩开她闭锁的心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