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为三甲的状元称病,行人司的几位也都各家有各事,总之来不了,到后来带着礼物上门的只剩宋尚杰,以及同年进士沉缙与赵三河。
“只来了三个人?”
曲鹞听到小厮来内院传话顿时愣住了,她让厨房准备了一大桌的菜,这下如何是好?龚忱看派去的小厮走了半天老婆都不出来,只好亲自过来逮人,正压着火气不耐烦,就看到她垮了一张小脸,噘着嘴和两个丫鬟朝他这里走。
“怎么了?谁那么大胆敢得罪我家小雪鸮?”
谁是小雪鸮啊!曲鹞快步迎上丈夫,仰起脑袋皱眉问他:“明赫不是说请了十几个客人的吗?为什么只来了三位?其他人还来吗?”
龚忱摇摇头,耐着性子回答:“不来了,只三个。你忘了我说过‘叫了十多人,能来几个不好说’的吗?”
怎么会这样啊,是他得罪人了还是升得太快遭嫉妒?曲鹞愁眉深锁,想问又感觉不太好开口,只能一边与他并肩而行,一边旁敲侧击地说:“我让厨房备了太多菜,没想到客人那么少,你那话含含糊糊的,到底来几个也不说清楚,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就三个人吧。”
“因为我也不知道最后会来几个啊。鹞鹞,你要问什么直接问,夫妻之间不必兜圈子。”
“你是不是闯了什么祸?所以别人才不理你?”
“……”
大聪明真的很“直接”,猜得还挺准,龚忱驻足侧头看妻子,她雪娃娃似的小脸愁眉深颦,满是担忧,令方才那点火气化为丝丝暖意。
他往老婆鼓鼓的肉腮上捏了一把,戏谑笑道:“呵呵,奶猫还小,等你长大些我再告诉你。”
那你让我直接问干嘛?还有谁说我没长大?!奶鹞胸口一堵,更气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