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初时寡淡,若有似无,轻若雨滴,他只是在小心翼翼的试探,轻触她的娇唇,一下两下,极尽克制又不敢造次。
她的唇比想象中更加酥软轻柔,让人垂涎欲滴。
刹那间,谢宵甚至忘却了如何呼吸,他拘束着自己的视线,只专注在她明媚的脸蛋上,唯恐自己一个不慎,欲望顷刻决堤。
相较风流又滥情的平帝谢崇和太子谢宣,谢宵的性子坚定严谨,在男女情事上也多了一份自持与刻板。
没名没分,无媒苟合,对她而言是亵渎。
他不耻,但眼前这等艳色,他情难自制。
成碧脑子还有些不清楚,她只觉得谢宵在啃她,而且越来越急切,霸道,那迫切劲有点像是姨母宫里的猫咪雪团,得到了它至爱的小鱼干。
“疼!”揽在她身后的手臂越收越紧,“谢宵,你为什么咬我?!”她嘤咛一声。
她只觉得心口砰砰乱跳,脚是软的,整个下半身都是软的,而他却趁她吃痛之际,敲开了她的樱唇。
幽幽的冷檀香一下子就侵入她的齿颊,他咬着她的唇,温柔缠绵,极度的克制又过分贪婪的索求,有些笨拙却很快融会变通,像是品尝什么山珍海味,狼吞虎咽的架势,细嚼慢咽的品评,怎么尝都尝不够。
不知是不是最爱的杜鹃借了她三分红艳,成碧的脸颊潮红一片。
“七哥哥,我疼……”
“哪里疼?”
“腰疼,腿疼,心口也疼……”其实她最想说的是嘴巴疼,她的思绪由模糊到清晰,再被他搅得乱成一锅浆糊,心如擂鼓,胸若怀兔。
他不知魇足的在她唇上肆虐,时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似有异动,傅母在殿外小心翼翼的探听殿内的动静,回禀道:“殿下,念慈郡主湿衣跪在宫门外负荆请罪呢,人……已经跪晕两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