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阿衍,先停一下,等嗬啊!”说话之人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呼哧急促,进气多过出气,好似被逼到了身体的极限。
身前颠簸晃荡的茎柱哆嗦着析出汩汩爱液,沾湿丛生的耻绒,随两人紧贴的动作蹭粘上绷紧的腹壁,温热余亮,滑腻硬韧,如此暧昧、如此禁秘。
男人不顾他的告饶,倾覆的身子几乎将他折断,又一番天旋地转,男人将他结结实实地搂坐起来,由着重力,臀肉向下深深地吃进狰狞凶器,两人颌面也贴得极近了,失控的喘息交融柔化,再一次狠戾的豁撞,圆溜柔软的囊袋在穴关周围紧紧贴合着,男人不自主战栗摇动,欲望喷薄的瞬间狠狠把爱人压进臂弯,手上的力道不断缩紧,挤出一丝难耐的吟咛方作罢。
伸了手去拨湿漉贴在爱人额面细碎的发,大手倾覆上前将面上盈出的薄汗潦草地擦拭,明明那样粗糙的动作,偏彰显出男人不可言说的柔情来。
爽与痛兼济的快意汹涌,男人低头抵向顾千珏的额,紧密相贴,宽大的胸膛结实地箍住怀中的爱人,不留一丝缝隙,彻底嵌合进身体中。昂立凶悍的肉刃终于泄了力,抖动着灌注烫热浊液。
大手快速地捋过身前绷得紧直的茎柱,拇指点在蕈头不断溢出的滑液上来回挫捻,直至怀中爱人身体战栗着,紧阖牙关中吐露一声的喘咛,那饱满圆润的头方不自禁点了两下,潸潸淌出春津玉液。
一夜云雨,晚如沉霜,心犹烈烛。
翌日。
待顾千珏清醒,男人在榻侧酣然。他伸出手刚想去触碰男人,连带着腰身下传来的怪异感觉令他面色一变。
不动如风地揽上男人的腰,此时那人方悠悠转醒般撩起眼皮,只先前因搭手的动作而略微颤动的眼睑,将些许拙劣的欲盖弥彰显露无遗。
顾千珏讨巧地贴上男人的脸,凑近了望进那绝不会是困倦转为清明的澄澈眸子:“阿衍,偷看了我多久。”
“没有,”男人嗫喏,耳廓轰然泛起如衾面的艳丽红色,连带脖颈也染上些许绯雾。他词语顿涩,只是轻轻地把爱人搂进了怀里,“没有偷看。”
回拥片刻,顾千珏方道:“好了该起床了。”
随着顾千珏起身更衣的动作,那镇静下的强撑亦被很好掩饰过去,好在男人也余得更衣,没有放注过多精力在他身上,因此倒全了这体面。
他不禁思考起来,究竟是他太过放纵男人,还是他身体确实有些弱?回想起原主的身体机能,嗯,确实不弱。所以大概就是男人第一次开荤把持不住?
思索一番便更是打定主意,以后可不能给这样的机会了,虽昨夜确乎有一些飘然的快意,但是痛也是真的痛!男人那家伙事本也不小,还总埋头蛮干,叫人如何受得。
然而男人那神清气爽的餍足与顾千珏那时而难以言表的几分勉强,是个有眼力见的人也应当看出来了什么不对劲。
于是阁中的人在一阵恍惚中隐约觉得自己似乎是寻摸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他们以为的阁主夫人似乎,好像,是他们的阁主?!!!
几番痛心疾首后,有人又想,按阁主的风姿美貌似乎,也不为过才怪?!!他们阁主独身灭璇玑宫满门,一掌把蛊毒宗主弟弟打得昏迷不醒,血洗赤岚宫影杀堂江湖绝杀榜首见其也要往后稍稍的角色,这种凶残食人花,何人何等的胆量敢去采撷?
也就顾铭不怕。
转念一想,顾铭固然武功独步天下,但顾千珏这厮便能称之为绝世凌霄了,如若不是心甘情愿,怎会那等折媚。这么想着,倒是又羡慕起两位新人的情深日笃。
这其中心境最复杂地莫过于骨冕,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对这桩鸳鸯事一通棒打。还以为他的愚蠢兄长叫人欺压了去,没成想自己那呆愣的兄长才是那个欺负人的那位,虽然是那人纵容的,不过兴许也足以看出什么了。
心虚之余,与霄月阁洽谈的商流贸易更让利了几成。顾千珏是没瞧出一众人的百转千回,不过依他之见,纵然知晓也不甚在意。两人之间若是真心爱慕,又怎会在意那些俗世观念。何况这事以往还是他占便宜多,大婚之夜首次承欢才叫他如此不爽利,无妨叫人揣测了去吧。
在最开始两人相识那样的意外情况下,没有更多的体面与爱护,男人亦能心甘情愿予了他,只是叫他做一回正婚夜的妻,如何做不得呢。如果这样的误会让这段情感没有身份转圜下的折辱意,兴许才更遂了顾千珏的意,他情愿自己承受这种非议,而不是让他人以疑目鄙陋之心窥探他的爱侣,如此而已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