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还是那般清冷,但傅祈年的胸口渐渐生了温热。
……
上榻的时候傅祈年行为小心,躺下去后也不像从前那样搂着商蔺姜入怀,同睡在一张榻,同盖一张被,他与商蔺姜之间却隔了三拳之距。
是他主动保持的距离。
商蔺姜平躺而睡,傅祈年是侧躺而睡,虽隔着距离,但呼吸在慢慢交融。
躺了片刻,商蔺姜主动牵起傅祈年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当手放在微微坟起的小腹上时傅祈年浑身血液凝住了一般,四肢僵硬得不能弯曲,全然没有经验。
知道商蔺姜有孩子后,傅祈年因生误会与她发生了争吵,因为这一吵,她并不愿意他触碰自己的肚子。
她防着他和防王湘莲一样,所以这是他第一回碰上怀了孩子的肚子。
不知是他手心热还是她的肚子热,碰上以后,傅祈年有了初为人父之喜,同时也紧张得额头冒出一片热汗:“难受过吗?”
“没有。”商蔺姜摇头,“也不曾有过呕吐。”
“那便好。”如今不难受,但别孕那日定然会疼痛难受,傅祈年心中恨不能为她分痛,勉强按定神后,上下移动手腕,将肚子轻轻地抚摸。
傅祈年常年握刀拿剑,掌心粗糙干涩,即使隔着中衣抚摸,商蔺姜也被他的糙皮刺挠得发痒,好在他抚摸片刻后便覆着肚脐眼停下了。
“我尽量回来看你。”一旦在战场上厮杀起来,便不会有平静闲暇的时日,往后归家的确期,傅祈年给不了。
“我会好好照顾自己。”商蔺姜一手覆住他放在肚脐上的手,“你不用担心我,什么时候回来都好,活着回来最重要。”
“好。”傅祈年往内移动几分,让两具身子更贴近一些,格外亲爱“那你要等我。”
这是他第二回说这句话了。
第一回说这话时,是他在给休书的时候。
那时候商蔺姜点头说好,还乐呵呵把他压在榻里奸了几次,两个人浓情蜜意,深叙绸缪了几次,全然不似绝婚的夫妻。
结果她一个月后就逃走了。
叫他苦苦寻找了近一个月。
“嗯。”商蔺姜琢磨着傅祈年的话,在黑暗中若有所思起来。
“别再骗我。”傅祈年当真是怕了性子多变的商蔺姜,用几近哀求的声音说道,“你若不想见我便和我说一声,别躲起来叫我难受。”
商蔺姜却不回答此话,转而挪进他的怀里,腮颊靠着他的胸口,转了话题道:“傅祈年,昨日就满三个月了。”
说完不等人开口,她一个翻身坐到他的肚皮上,两颊红红如用胭脂点染过,声音软绵绵的,说道:“我想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