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人,不是刀,你——”】
【“不对哦,不对……我存在?的意义就是做好一把刀。”】
蜷缩在?椅子?上的青年呼吸逐渐沉重起来,胸腔的每一次起伏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气?,他收紧了手臂,埋在?臂弯中?的头?缓缓抬起,将那双蒙着阴霾的眸子?暴露在?空气?中?。
他目光失焦地看着那只花瓶,看的却不止是那只花瓶,半晌,像是在?询问谁,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喃喃道:
“是谁来着……”
明明身体正?沐浴在?炽热的阳光里,但不知为何,他却觉得?灵魂恍若已经溺死在?了不尽的深海。
“我是……”
清水清猛地睁开?眼睛,从玻璃窗外?映射进来的光晃的他眼睛一涩,全身上下是久违的酸痛,但是对于一个已经把伤病当作家?常便饭的人来讲,这也称不上什么大事。
他抬起手遮去?部分?过于刺目的阳光,忍耐着痛楚挣扎着坐了起来。
这里是……
啊,又是实验室吗?
这是个极为熟悉的地方,某种意义上讲,实验室完全可以称得?上是他的第二?个安全屋了,毕竟他有时候任务后到实验室接受治疗的时间说不定比他回安全屋修整的时间还要多一些。
“嘶……”清水清扶了扶阵痛的头?,触到异常的触感时,才惊觉自己的头?上竟然?缠着厚厚的纱布。
他挑起宽松的衣领看了一眼,绷带从脖颈一直延伸缠绕到腹部,看起来简直像半个木乃伊。
清水清扶着床边艰难地走了几步,没想明白在?他睡过去?以后到底都发生了什么,才会导致此刻这种全身上下都像是被卡车碾过了一遍的无力?和剧痛。
他努力?地回忆了一番,却只能想起来那只泛着微光的蓝色花瓶,随后的一切都仿佛蒙上了一层雾,看不真切,又逐渐切入黑暗。
我的安全屋被炸了吗?还是什么旧敌报复突袭?
啧……不会是朗姆那家?伙在?搞事情吧。
“喂,你现在?还不能随意走动。”
一双带着茧子?稳稳地搀住了他,又强硬地把他半推半带地押送回了病床上,身体被熟悉的烟味包围,清水清坐在?床上,缓慢地眨了几次眼睛。
“琴酒?”
“啧,又看不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