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海日古说的话,转过天来,茹翩翩就吃了亏。
日头不过当午,她利用到河边清洗沾染了血污药剂的布条时间,例行去给那个无名少女祭奠。也不是什么香烛果品的供祭,那些东西她有心,军营里也搞不到。
所以只是摘了几片宽长的叶子,坟前为她折起小船,在送到河流中去,静静看那小船顺流而下。
人死后七日魂魄才会离开。她日日如此,打算折满七天,希望叶子船能载着她的亡魂回家,离开这个令人痛恨的囚牢。
多希望,她也能乘上那条船……
看到船飘远,茹翩翩叹息一声,拿起顺手寻来的草药,端起盆子,返回了医帐。
那尕其见她手里捏着一把野草,瞥了一眼,并没说教。他识得那些草药的药性,也知道她是想做什么。不过那些杂草怎么也比不上正经药材的效力,只能说聊胜于无罢了。
她救不了那些羊女,却执意为之。
对她这种医者的倔强,老军医并不讨厌,况且,她曾救过海日古一命,故而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其折腾去吧。
“我去巡诊,你留在帐中,若有事就摇铃。”那尕其背上诊箱,说。
医帐中的位置有限,无需特殊照顾的轻伤员都分散在自己的军帐里休养。每日需要换药复诊时,他们自行前来,若是行动不便,军医就会带着诊箱在营中巡视一圈,统一处理。
茹翩翩点点头。帐中这些伤员已经安置得当,只需看护即刻,她倒是落得清闲,正好,可以处理刚拣回的药草。
就这么消磨着时间,她在心里给那尕其的巡诊计算着时间。这个时候,海日古不来,那尕其外出,若有一日她需要为逃跑做点什么,那这段时间就是绝佳的时机。她需要更准确地把控,做好准备,以免穿帮。
正铺筛着草药,门外传来重重的脚步声,让她心头一紧。
如此粗犷的步伐,她只听过两个人——
“海日古?”
劾力颇迈了进来,依旧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男人细长眼睛梭巡了一圈医帐,由于没看到想要寻找的目标,他咂了舌头。最后把视线落在了拿着筛子筛土的茹翩翩身上。
“怎么只有你?人呢?”他的眼神有点危险。
他在说什么?
茹翩翩听不懂,躲闪着视线,尽量不跟这个危险的家伙接触。
谁知对方反走到她跟前,突然换了口音浓重的汉话对她说:“问你话,这里,人去哪里了?”
茹翩翩只能望向他,张张嘴,说:“……那尕其去巡诊了。”
“那尕其?”劾力颇挑了下嘴角,又意味深长地梭巡了她一遍,“呵,叫得倒很亲密。海日古,没见过吗?”
茹翩翩摇头。心里都是关于称呼的疑问。“那尕其”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这人也跟海日古一样,表情怪怪的?只有那尕其本人对它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怪了,怎么哪儿都找不到人?”劾力颇搔了搔脑门,换了母语自言自语着。然后他朝帐外打了个响哨,立刻就有士兵跑进来应命。
茹翩翩听他噼里啪啦地对士兵吩咐了什么,两人对了几句话,士兵就小跑出去了。
劾力颇倒是不急着离开,回过身来无声地俯视着她,似乎是在笑。
这贼汉魁梧,照海日古也不差多少,腰圆体胖,甚至可能比后者还宽些。此时立在坐着的茹翩翩面前,投下像小山一样的压迫感。
茹翩翩知道他在军中的地位不简单,心中难免紧张,握着筛子的手也开始冒汗了。
这医帐里还有不少伤兵,在此处,这人应该不会对她做什么吧?
“看着我。”说话间,男人的手指就钳住了她的脸颊,迫使她抬起头来,“一个羊女,也不行礼?我是皇子,你敢无视我?”
茹翩翩心惊了一跳!她怎能料到这人身份竟有如此之重?他就是劾力颇?
她在医馆行医时也听过不少消息,听说城外虎视眈眈的大军是由米里乎辛的十二个儿子中最小的那个所率领的。她就以为劾力颇是个弱冠少年。先前见他胡子茂密,以为和海日古一样是其手下的某个将领,万没想到,竟是本人?
“嘿,这么看,确实有点姿色,”劾力颇说着话,突然伸手在她胸上揉捏了一把,指甲还掐了她的乳头,“可惜瘦得像条羊崽子。”
“啊!”茹翩翩惊得丢掉筛子,护住了自己。那乳头隐隐胀痛。男人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啧啧,叫得倒是很甜,”他说到一半觉得汉话别嘴,又换回了母语,茹翩翩就算听不懂内容,也明白他一定是在调戏羞辱她,“就是不知道肏起来什么滋味?能把海日古勾得五迷三道,死咬着不松口,你肯定是有点东西吧?”
劾力颇咧嘴一笑。“怎样?不如让我瞧瞧?”
瞧?瞧什么瞧?
这个人乱七八糟地混合着外族语和汉话,说着让茹翩翩摸不清头脑的话。
不过她无需听懂,也能感受到威胁的逼近。
最好的方法是不要激怒对方。
茹翩翩不着痕迹地向后蹭了蹭,低头说:“多有得罪,还请海涵,但我真的听不懂,也不知道您在说什么……那尕其还交代了我一些事情做,我不能擅离职守。”
她态度谦逊,似乎是个很顺从的女人,但劾力颇并不愚钝,他一眼就看出,这是女人刻意筑起疏离的高墙,在保护自己。
呵,小心思还挺多?
劾力颇再次捏住她的脸,像品鉴一样,捻动了一下钳住脸颊的手指,指腹下传来细腻如缎的手感。他狭长的眼睛里有了些异样的光芒,若有所思地看着茹翩翩,笑了笑,最后放开了她。他没再说什么,很果断地转身走了。
头顶阴霾退去,重获自由的茹翩翩暗自松了口气。此时她才发现,自己的心脏蹦得有多快。
她知道自已以后需要尽可能躲着这个鞑靼皇子了。他绝对,没安好心。
劾力颇刚出医帐,就遇到迎面赶来的海日古。
不知是不是赶路赶得急,他脸上有些细密的汗珠。被他送去传令的士兵在后面紧随着,向劾力颇行礼后,才退到了一旁。
“你找我?”海日古赤铁颜色的额头像刷了一层桐油,锃亮。他抹了一下汗,制止它们顺着锐利的棱角流下来。
劾力颇瞄一眼他手里的弓。“跑哪儿去了?小子们刚才说你的马也不在,难不成打猎去了?”
“好几日不拉弓,都要生疏了。”海日古撇嘴笑笑,余光示意身后不远处的马,马后面拖着一头鹿,五六个士兵正围着那鹿刨解。
“啧,你倒是逍遥,也不叫上我?”劾力颇显然不快,他瞪了他一眼,嘴里却是关心,“肩膀怎么样?”
海日古转了转手臂。“哼,不耽误杀敌。”不知是不是昨天茹翩翩给他针灸过的缘故,今日肩膀轻松了许多。
劾力颇这才开怀,重重地拍了他一下,笑起来。
海日古被劾力颇勾着肩膀一并往前走,眼角飞快地瞥了一下医帐。
劾力颇会跑到医帐来找他是他没想到的。他平时也不是那么悠闲惬意到处乱逛的人,看来几日不战是真的令他烦躁了,烦躁到在自己的帐中都坐不住的程度。
如此以往,劾力颇很可能会在左崇礼慌乱之前自己先露了马脚。他得想个办法……有了。
“我打猎时发现了一大群野驴踪迹,距营地和留阳城也不过四五里,一头鹿肯定不够分的,想不想给营里添些荤头?”
听海日古一提,劾力颇的眼睛就亮了。
“离留阳城这么近?”他立刻意识到海日古的建议还别有用心,而那心思,正好填上了他的需要,“他们正缺粮草,肯定也紧紧盯着呢吧?”
海日古一笑。“所以,想不想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快活快活?”他提了提自己的弓。
“哎哟,一大群野驴啊,”劾力颇拍拍肚皮,故意阴阳怪气地说,“那不得动上千百人的队伍才能收个饱?”说完,自己先忍不住放肆大笑起来。
又能挑衅敌人,又能放肆开弓跑马,又能享用驴肉的鲜美,一举三得,劾力颇顿时舒爽了许多。
“好好好,我这就去召集人手!”他一刻也等不及了,“你重新换匹快马,我们马上出发!”说完,一拍海日古的背,又风风火火地走远了。
海日古笑笑,召来士兵吩咐了几句。他回望医帐,吐出一口浊气,可心还是吊着,放不下来。
这天,他们满载而归。劾力颇很是耀武扬威地大肆庆祝了一番,好像赢了一仗一样的高兴。
可饱食思淫欲,却苦了羊皮帐里的女人们。
茹翩翩正溜进羊皮帐悄悄给她们诊病施针,汤药煮好送到每个人的手中。才刚开始治疗第二个病人,帐门就被粗暴地掀开,一股脑地冲进来十数个士兵,把人往外头赶!
士兵们身上都多少带着些酒气,他们像驱赶羊群,嘴里高高低低地叠着吆喝声怪叫着、怪笑着。
女人们受了惊吓,丢掉了药碗,踢翻了药桶,连茹翩翩也被挤得东倒西歪,绊倒在了地上。
女人四散逃窜,最后还是被揪回、殴打,驱赶成了一团,颤颤巍巍地往外走。
而茹翩翩显然已经失去了逃离的机会,夹在了中间。
有士兵嫌她动作磨蹭,毫不留情地踢在她的腰背屁股上,像赶牲口一样用马鞭抽打起来。
“啊!”不止是她,女人们接连在甩鞭的脆响中惨叫起来。
茹翩翩头皮发麻,登时意识到,这回,她身上的围裙,救不了她了!
女人们被迫成群结队往某个方向亦步亦趋地走,身后令人痛恶的羊皮帐,竟成了她们唯一可回却又回不去的“家”。
期间,不停有女人被士兵们拖出队伍。而一旦脱队,就会立刻引来狼群分食。
有个在茹翩翩面前被拉走了,才刚被扒掉衣衫露出乳房,就让饥渴难耐的士兵咬掉了一边的乳头,伤处被无数的手拉扯。女人尖叫着倒在了地上,却招来更多的人欺压在了身上。
茹翩翩四肢拔凉,她第一次感觉到神魂分离的恐惧感,仿佛徒剩一具躯壳还在挪动着,其余都已经迷失了方向。而走在她前面的默丫头,头连歪都没歪一下。
她想回家,她好想回家。
恐怕这是女人们此时共同的愿望。队伍里哭泣叫喊的声音不断,前方等待她们的是刀山火海的地狱。
突然,茹翩翩被一只大手抓住了。那个猛烈的力道将她一下子从队伍里拖了出来,撞进一个怀抱中。
海日古?
茹翩翩本能地猜测,一抬头,却对上了一对阴鹜狭长的眼睛。她浑身的血液倒流,立刻瑟缩了起来。
若说白日里这人还有几分理智,让他能看在海日古的面子上对她稍有克制的话,那此时的他醉意朦胧,显然已经没了任何判断力。
“抓住你了。”劾力颇咧嘴哈哈大笑起来,好像茹翩翩是什么游戏的奖品,而他则是这场游戏的唯一冠军。
“放,放开我……!”茹翩翩想起他的身份,“请您放开我!我不是……!”“不是什么?”
劾力颇口齿不清地问,眼神却凶狠地盯着,不容置疑的模样。
茹翩翩挣扎扭动了几下,却在绝对的力量压制下,根本动弹不得。她硬着头皮说:“我不是羊女。”
谁知男人仿佛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捧腹大笑起来。笑够了,猛地一捏怀中人的屁股,将她扛上了肩头。
“啊!放开我!”茹翩翩大惊失色,无力地挣扎起来。她意识到,原来这个人根本不在乎,不在乎她到底是在男人身下扭屁股,还是在医帐中救死扶伤。
此时他就是需要一个供他玩耍发泄的女人,而他看中了她,仅此而已。
劾力颇扛着她转身就走。挣扎间,她无意中与行进队伍里的默丫头对上了视线。而那少女嘴巴张了张,似乎对她说了什么话。茹翩翩惊恐地发现,那口型是在说“你真幸运”。
幸运?她幸运?
那瞬间,女人欲哭无泪,反倒想笑了。
怎么,被海日古强迫是幸运,被劾力颇掳走也是幸运?是啊,或许她该找准时间刺杀这个鞑靼皇子,跟他同归于尽,那才属实是她的幸运!
茹翩翩浑身脱力,挣扎也不见成效。她的屁股被男人重重拍了拍,劾力颇似乎很满意地笑着。
被扛进大帐,她没有退路了。
劾力颇把她扔在更为华丽的床榻上。那上面织绣的毯子无一不是精品,在留阳城的集市上定能卖得千金高价,但茹翩翩无心欣赏。因为劾力颇已经迫不及待在她面前解开了甲袍。
那窒息的压迫感把茹翩翩逼近了角落,激发了她最后一丝求助的意愿——
“海日古!海日古!那尕其——!救命!救命……!”
她乱七八糟地喊着她仅能依靠的两个名字。分明知道他们是一伙的,却还是有一抹天真的侥幸,希望谁真的能跳出来阻止劾力颇,把她救出去。
劾力颇听见她的呼救,却没有任何忌惮的迹象,反而笑得开怀。他说:“怎么?有我一个人还满足不了你这个骚浪女人?想要更多的肉棒一起玩?”他的汉话蹩脚而粗陋。
茹翩翩抱紧自己,死命地瞪着他,足以杀人的眼神是她最后,也是唯一自保的利器了。
“放我离开!不然你一定会后悔的!”
劾力颇抹了一把乱蓬蓬的虬髯,觉得有趣。“我知道海日古为什么疼你了,这么执拗的脾气,确实有驯服的乐趣。”
什么意思?就是她越挣扎,他们越高兴?怕不是心疯癫狂了吧?
茹翩翩脸色煞白。
慌乱间,她瞥见了男人裤腰上的弯刀和匕首,心里有了玉石俱焚的念头。可她只有一次机会,绝不能贸然出手。上次只是盯着瞧了两眼就被海日古轻而易举地看破了意图,想必这个劾力颇也不是个草包,她必须得在行刺前,先让对方放松警惕才行……
那最好的时机,就是在男人沉迷于她的肉体时……不,她做不到,她无法对这个人随意地张开自己的双腿。
这份屈辱,倒不如直接杀了她吧。
茹翩翩焦灼惨淡、心急如焚,劾力颇已经开始解裤带了,眼看着那匕首落地,要掉到她伸手够不到的地方去了。
“等一下……!”她突然想起来,硬着头皮主动靠近了一些,“我来,请让我来服侍……您。”
“怎么突然乖顺了?”劾力颇眼睛眯成缝,狐疑地看着她,显然警惕起来。
茹翩翩慌慌乱乱地说:“我不想,和外面女人一样,如果我顺从,请皇子您……事后不要把我赏给将士们……”她舌头和嘴巴在打架,废了好大力气才扯出这个像样的借口。
劾力颇捏起她的脸左右看看,似乎醉意让他有些急色,并没仔细思忖女人这话背后的真假。比起会撩蹄子的烈马,当然是自愿低头的烈马更合他心意了。
“那我倒要看看,你都会些什么花样?”
他两种语言混杂着说,茹翩翩也只能猜个七七八八,但看他的表情应该是应允了,这令她松了口气。
机会在向她招手,她没有躲开的必要。
茹翩翩想起海日古教她“取悦”男人的办法。如果能让这个鞑靼皇子舒服,那必然也能让他放下防备。女人又禁不住瞄了一眼他还未解下的佩刀。
她探手朝着劾力颇的裤裆去了。那里早已鼓胀,柔夷抚上,那凶器就在里面跳动了一下。
茹翩翩揉了两下,头顶上的男人发出笑声,催促着把她的头摁得近了些。她只能说服自己,不情愿地伸出舌头,隔着布料舔弄起了那个庞然大物。
那形状,与海日古相比似乎没有那般粗壮,却也很长,长得大抵需要她含住肉冠,再用两只手一起撸弄才会令男人满意吧?
劾力颇的裤裆很快就被她的口水濡湿了。茹翩翩尝到了一丝咸腥的味道。她知道那是男人情动泌出的前液滋味。
偷偷抬眼瞟一下,劾力颇果然已经开始粗喘,对她笑得邪淫,而手也更没耐性地将她又摁近了,几乎整张脸都挤在他的裆上。
茹翩翩不好动作,只能尝试着把男人的宝贝掏出来。那东西猛地一跳,重重打在了她的脸上,打得她生疼。劾力颇见状哈哈大笑,用母语对她说了什么。茹翩翩猜测,大概是羞辱她的话。
她定了定心神,不去理会,只专注他的肉棒。她要尽快取悦他,然后趁其不备用刀狠狠刺入他的便便大腹里!
劾力颇的肉棒紫红,青筋盘踞,向上弯起,如同他腰间的那把弯刀,正不安分地弹动着。
比起海日古,他的家伙气味似乎更加腥涩,浓重刺鼻,直叫她恶心。可她又不得不装作这是什么珍馐美味的佳肴,要嘬舔得津津有味。
茹翩翩紧皱着眉头,百般不愿意,还是张开了嘴,把男人傲慢昂起的肉冠先吞了下去。但是才咽到嘴里一半的空间,就卡住了。劾力颇的肉棒正直直顶在她的上颚,如何也不肯往下滑动了。茹翩翩又想吐又想咳,难受极了。
她反复扭动了两下,才想起这人的形状和海日古截然不同,既然向上弯起,又如何能令它乖乖向下滑去呢?
茹翩翩痛苦又犯难,进退不得,舌头为了调整位置而挣扎搅动,没想到无心之举倒是弄爽了劾力颇。
“看你这么笨拙,没想到还挺会伺候人的?海日古教的?哼哼,教得好,”劾力颇面色潮红,上了酒劲,噼里啪啦地说着母语,也不在乎对方能不能听懂了,“海日古在你嘴里爽过好几回了吧?一会儿也让我尝尝下面的滋味,看看我们兄弟俩谁能让你叫得更响,叫得更浪!”
劾力颇把她的后脑勺一按,深入了些,却没能塞进咽喉,而是卡得更紧了。
茹翩翩几乎被这东西挡住了气门,快要窒息了,津液顺着嘴角流下。她感觉男人若是喷射,那浓浊的精元十有八九会直接从她鼻子里涌出来。
“唔……!唔!”她痛苦地碾转,想要退出一些来,男人却死死抓着她的头发,不肯放开一点,甚至还在顶动腰胯,想要更紧更深些。
听见劾力颇传来粗喘如牛的陶醉呻吟,茹翩翩警醒,匕首在她唾手可得的距离内,或许,现在就是动手的好机会!
海日古喝了三坛酒,他挂着一些心事,并不痛快。相较而言,劾力颇倒是高兴得非常,这一趟耀武扬威的挑衅正合他心意,能把敌人当猴耍的肆意妄为,是他最开心的事。况且,驴肉确实鲜美。
篝火烧得旺,有酒有肉怎么可以没有女人?劾力颇下令要小子们把羊皮帐里的女人们赶到这里来助兴,然后自己就方便去了。
一听“羊皮帐”,海日古自然想到了那个女人。
莫不会那么巧吧?他仰头又饮一口。酒见干,心也乱。
日落,她照理是该回到自己的帐中。若她乖顺的话……
海日古啧了一声,索性,他站起身来,走向了自己的军帐。心想着要是茹翩翩在帐里,那他定要好生发泄一番,竟敢叫他挂记在心上?
三步并两,揭开帐门,里面空空如也。海日古心里凉了一下,酒醒了三分。
“这个该死的女人……”他一咬牙,又转身往医帐走,走得更急了。
路途中正遇到那群哭哭嘤嘤的羊女,被士兵驱赶着,朝主帐的方向踉跄走。她们人数越减越少,总有耐不住性子的急色鬼,把人从队伍里强行拉扯出来,直接解了裤带就肏。
营地里哭天抢地的声音和欢声笑语一样多,交织在一起,刺他的耳朵。
忽然,他在队伍里看见个熟悉的身影,几步过去,只轻轻一扯,那个过分瘦小的身体就撞进了他的怀里。
少女哼了声,抬头一见是他,幽深不见底的眼睛竟湿润起来,满是光彩。“巴,巴图鲁?”
海日古不跟她废话,直问:“她人呢?”
她。
海日古的“她”有名有姓。
默丫头又黯沉了下来,从来都麻木的脸上倒是挤出个奇怪的表情。“她真幸运。”
海日古没工夫跟她猜哑谜,箍着少女手臂的手又攥紧了些,几乎要把它折断了。“我问你她人呢?”
默丫头嘴巴动了动,海日古脸上就上了愠色。将人猛地一甩,丢回队伍里,自己转身朝着主帐疾步而去。
帐前卫兵见是他来,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一个犹豫的空挡,海日古已经径直闯进了劾力颇的大帐。
第一眼,就看见茹翩翩跪在地上,嘴里含着肉棒正裹得滋滋水响,头被劾力颇紧紧摁在裆间,用力地顶撞着,肏干她的小红嘴。
劾力颇肏得尽兴,一脸享受,嘴里哼哼的声音比女人还大,好像随时都能喷射出来。
要不是发现茹翩翩不安分的手寻上了他腰间的匕首,海日古可能要被这画面气炸了。
“哦,海日古,”劾力颇还笑着招呼他,“来一起爽?”
这个急色的蠢蛋!
他大步一跨,直接钳住了茹翩翩的手,只是手指一捏,匕首就掉落在了地上。“啪啦”一声,把沉醉淫乡的鞑靼皇子惊醒了。
“啊!”“什么!”
劾力颇花了些时间才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酒彻底醒了,抬手就要掐断女人的脖子!“你这个贱人……!”
海日古伸臂一拦,把他的手挡了下来。
“你还护着她!?”劾力颇瞪着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把女人拉开的海日古,“她敢行刺本皇子!”
茹翩翩一手被海日古提着,垂着头瘫在地上不停地咳吐着,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海日古低头瞥一眼她,对劾力颇哼了声,说:“小母马野性未驯,对谁都会亮蹄子,早告诉过你,当心吃了回头亏。”
劾力颇吃了瘪,抢人不成,要射没射出来的急躁和酒劲混杂在一起,令他怒吼一声,抄砸起了身边的东西。
那地动山摇的动静让茹翩翩缩得发抖。她杀不了猛兽,却让猛兽失控,怕不是要这样死去了。
海日古看起来倒是十分淡定,似乎是对这人怒火冲天的模样早已习惯。
“人我带回去教训了。”他说完,就一把拖起茹翩翩,丢下恼羞成怒的劾力颇,拉拽着她快步走出了大帐。
女人被他拖得踉踉跄跄,绵软地几乎跟不上步伐。
大帐外,篝火旁。一群被迫扒光了衣服的羊女正踩着脚下赤红的炭火跳舞,供士兵们取乐。她们哭叫得惨烈,士兵们就笑得开怀。胆敢有女人停下来,就会马上被拖走,拖到光照不到的地方去。
群舞中,茹翩翩匆匆一瞥,就看见了许多这两日已经熟悉了的面孔。她痛苦,却无助。
她瞥见了默丫头。那少女依旧面孔麻木,机械地舞动着四肢,像个偶人。她似乎是朝茹翩翩看了过来?少女的嘴巴张合,茹翩翩知道那个口型。
她在说她“幸运”。
回了帐,茹翩翩被甩在了地上。
海日古的怒气不用看都能感觉到,灼得她后背生疼。
男人没说话,抄起地上的盆子。
茹翩翩以为自己会被打,本能地缩起了身子。头发被海日古一把抓住,迫使她仰起头,茹翩翩疼得惊呼。
“啊!你要,干什么……!”
她手脚抓挠踢打男人,却像撞在了一堵厚墙上,最终疼得只有她自己。
视线中,海日古怒得像从地狱火汤中诞生的索命罗刹,眼睛红得吓人。
他一手抄起盆子,一手撕扯她的头发,毫不犹豫地把盆里的清水直接灌进了她张开呼叫的嘴中。
“呃,唔!唔!”茹翩翩险些被呛死,冷水浇打进她来不及闭合的眼中、倒灌进她的鼻腔,处处都是火辣辣的疼痛。一盆水倒光,她趴在地上疯狂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她以为自己会被淹死。
“洗干净了没?”海日古冷冷地低语,话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钳住女人的脸,迫使她看向自己。“我教你的东西,不是让你在别的男人胯下承欢,也不是让你不自量力去送死的。”
他怒火中烧,却是自己也说不清的缘由。他从不吝啬于分享什么,尤其是对朝他伸手的劾力颇,但这个女人成了意外。
想到自己若是晚到一步的后果,他竟慌张了。
而这个女人却毫不拿自己的命当一回事,三番两次地以卵击石。他能救得了她一回两回,可不能保证次次都及时赶到。
或许,他应该当即杀了她。至少让她死在自己的手上,也不会有怅然若失的痛苦。
他的杀意浓烈,直接撞响了茹翩翩求生的警铃。“你……想干什么……?”
她的颤抖传到他的手掌中,一并传来的,还有她颈肩剧烈而有力的脉搏跳动。那里的皮肤薄而细腻,血管清晰可见。上面还残留着星点他性致高昂留下的红痕。
男人向下滑动手掌,似乎要捏断她脖子一样,抓握在了那脆弱的地方。此刻,他只要指腹用力压迫,就能轻易截断大脉,让她瞬时昏迷过去;而若是手掌用力,就能向下碾碎她的喉咙;整只手用力,就能将她过于纤细的脖骨直接掰成两段。
女人的生死全在他一念之间。
男人的胸膛猛烈起伏。而茹翩翩亦然,海日古像山一样压着她,她感觉自己越来越喘不上气了。
“放开我……放,放开我。”她的挣扎依旧绵软无力,求生的意识让她红了眼眶,眼睛湿漉漉的,像只无辜的小兽。
“别杀我……”她突然柔弱下来,小兽朝这个凶猛的侵略者亮出了肚皮。她已别无他法,只能赌上一赌。
中了。
男人的手劲僵了一下,在沉默了片刻后,还是选择了放她生还。
茹翩翩四肢的血液都凉透了,瘫倒在地上半天不能动弹。她偷偷瞥了一眼海日古,男人没看她,脸上有古怪的神情,像要刻意避开她一样偏过了头去。那神色,她从未在高傲如他的脸上看见过,似乎是挫败?
怎么会呢?他可是鞑靼中的第一猛士。
“脱了,把衣服脱了。”
男人语气轻和得不像是命令。
茹翩翩擦抹了一下脸上的水渍,犹豫着开始慢慢剥除湿黏在身上的衣物。打湿的衣衫勾勒出了她天然美好的曲线,在它们依依不舍攀附在上面的时候,女人显得格外妩媚诱人,仿佛是什么水中生出的妖精,专门勾引吸食男人的精元为生。
看着寸寸雪白肌肤带着湿润的光泽袒露出来,海日古的眸色黯了三分。
只是直到茹翩翩褪掉最后一块遮羞的布料时,他也没动上一动。
若放在平时,即使他没有急迫地压到她身上掰开她的两条腿,至少也已经开始占她口头上的便宜,肆意戏弄羞辱了。
今天的海日古,沉稳安静得反倒令茹翩翩开始有些不安了。
好在,他裤裆里的那个大家伙是诚实的,早已经高高撑起,蓄势待发。
茹翩翩瞄了它一眼,身上打了个冷战后竟开始有些燥热。她清楚地知道它的凶猛。
怕自己眼中流露出痴态,女人迫使自己抬头望向男人的脸,而不再去关注那个让她欲生欲死的凶器。
男人也在沉默地注视着她。四目相对,没有多久,茹翩翩的耳根就热了起来。
她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等她回神时,她已经站起来,主动凑向了海日古。
双手轻抚他宽厚结实的胸肌,踮起脚尖,引颈用嘴唇蹭过他青茸不羁的胡茬,最后吻在了他的嘴唇上。
这是一个很轻很轻的吻。当茹翩翩意识到自己过于大胆羞耻的行为后,便立刻退缩了回去。
但已经晚了,男人不准她走。
两条铁树干一样的手臂猛地将她锁在怀里,海日古舌尖撬开她的红唇,长驱直入,彻底占有了她的唇舌。
“唔……”女人娇吟一声,并没反抗。
海日古便辗转反复,吻得更深了。口水滋滋响动,两条舌头像交媾的蛇一样纠缠扭转个不停,谁也不想放开谁。
“唔,唔,啊……唔……”更多悦耳的呻吟声传入海日古的耳朵。他的呼吸也粗重不稳了。
手向上一端,托着女人软弹的屁股把人整个抱起。那双腿立刻盘在了他的粗腰之上,仿佛本来就应该生在那里似的自然而然。
女人的小穴在他小腹下面磨蹭着,好像坐在他高涨的帐篷上享受一样,不知是刚才的水痕还是情动,似乎已经浸湿了他的裤子。
他们仍然深吻着谁也不愿先松开。喘一口气,又接着衔住彼此的嘴唇,如此往复。
海日古抱着她走到了铺盖,坐了下来。把她彻底放在自己的肉棒上抵着,腾出手来摩挲她的后背和腰肢,贪恋那里的每一寸肌肤。
或许是搔痒了她,女人在他怀里不甚安分地扭动着,像一条雪白诱人的蛇。
海日古粗喘着气,感觉自己已经忍到了极限。
偏偏这时候,女人的口中溢出了他的名字。
“海日古……唔……”
那是杀人于无形的毒药。
而海日古饮鸩如甘。
他掏出肉棒,两手紧抓女人臀肉,分开那下面夹合的小穴,毫无预警地径直插了进去。
“唔,啊!”茹翩翩终于放开了男人的舌头,张口小小叹了一声。叹息男人异于常人的粗大,叹息他的灼热,叹息他带给她的愉悦。
是的,她已经开始习惯了他的占有,并不会感觉到过分疼痛了,取而代之的是登峰造极的快感。
不必男人按住她的蜂腰挺动,女人已经自己开始摇晃起了丰满如蜜桃的屁股。
“啊!啊!啊!嗯啊!”她的呻吟那么甜蜜,甜得海日古快要丧失理智了。
他亲吻舔舐着茹翩翩的脖子,在那上面留下更多只属于他的印记。两只手疯狂揉扯着她柔软丰盈的臀肉,抓得几乎留下淤痕。他的手指靠近女人的屁穴,有意无意挑逗着那里的褶皱。
茹翩翩感觉后面阵阵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