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靼士兵们步就围了上来,除了旁边冰凉的河水,茹翩翩退无可退,只能一脸惊恐紧张地瞪着他们。
他们围着她肆意的笑着,吵闹着,视线上下梭巡,在她胸脯和细腰上停留的时间格外长。
茹翩翩觉得自己就像个待价而沽的牲口,被对方随意评头论足。
“走开!”即便他们可能听不懂,她也要表达自己的抗拒。
结果士兵们笑得更开心了。
不过意外的是,他们也只是用眼神和叽里咕噜的鞑靼话羞辱她,从头到尾都没触碰她一下,连根头发丝也没碰。
其中一个士兵指指她的围裙,和同伴说了什么,像分享了个有意思的笑话,引得大家哄然一笑,随即就放过她,走了。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最多是回头用下流的眼神舔舔她的背影,就自顾自地脱衣跳河,洗起澡来。在茹翩翩面前肆无忌惮地裸露身体,毫不在意。
茹翩翩赶紧抬起袖子挡住自己的眼角余光。那些过于张扬的雄性身体让她不适。
她弯腰捡起盆子,朝着更远一点的水边去了,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看来那个老军医没说错,只要进了医帐,她就能相对安全。刚刚这些士兵没对她动粗,十有八九是认出了她身上的围裙,知道她不是普通的军妓而已。
茹翩翩心有余悸地吐了口气,浆洗汗巾的动作又重了些。看着这些汗巾上的血迹,她恨不得那些鞑靼流得更多些,流到血竭而死,可另一方面,她又必须治好他们。
现在她知道了,医帐是她的安身所。就算不是为了明志,也得为了自救而保住这份活计。如果她没用了,那下场,不言而喻。
默丫头的那句“早晚都是要死的,你也是”让她打个冷战。她不想变得像那个少女一样麻木不仁,更不想这么麻木不仁地死去。
忽然,一阵急促的擂鼓号角打断了她的思绪。令她惊了一跳。多少年没再听过这样激烈的鼓声,她的心脏砰砰直跳。
连忙回头眺望,之间刚才还在河里戏耍搓洗的几个士兵,已经连滚带爬地跳上了岸,连衣服都来不及穿戴完毕就往大营方向狂奔而去,嘴里似乎是在骂着什么。
茹翩翩本能地直觉,这一定不是什么日常的操练演习,这座大营,绝对有事发生!
她丢下盆子,踮着脚使劲儿往那个方向眺望,想要一看究竟。难道是这群蛮夷要对留阳城发动进攻了吗?茹翩翩心跳如雷,慌张地不知所措。她能做点儿什么呢?
不行,她不能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留阳城是她家,那里有她的亲人和朋友,怎么可以任由这群坏蛋肆意践踏她的家乡!?
怎么办?怎么办呢?
女人急得七窍生烟,焦灼地想,至少应该先回去探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于是正打算拔腿往回跑。可刚跑了两步,她突然刹住了脚步。
不对啊,现在大营中肯定忙碌混沌,应该没有人会注意到她一个小小的俘虏身在何处。那现在岂不是逃跑回去通风报信的好机会吗?
茹翩翩一个激灵,连丝毫停顿都没有,立刻转身朝着反方向的河流下方跑了起来!
她疯狂地奔跑,以一生中从未有过的速度交替着双腿,几乎要跌倒一样朝着她认定的方向使劲儿跑!
这里没有人,前方也没有岗哨,医帐里的人会以为她在浆洗汗巾,等他们反应过来时,她应该就已经逃……“咻——!”一个尖锐的哨声陡然以极快的速度朝她扑来!
“啊!”茹翩翩的鼓膜炸响,疼得她堵住耳孔。“噗”一下,一根羽箭入土,狠狠插进她脚旁的土地中,吓得她脚步凌乱,重重跌进了泥里!
羽箭停,哨声也停。
茹翩翩定睛一看,认出那箭头后如鸟蛋一样的哨子。糟了!是鸣镝!
这分明就是警告!她被发现了!
茹翩翩赶紧抬头左右环视,最后在遥远的某个树梢上,看到露出了岗哨塔楼的一角!竟然这么远的地方都能看到她?
茹翩翩立刻意识到,是自己低估了这些鞑靼的警戒程度。原来不是没有在河流附近设置站岗巡逻,而是这段河流早已纳入了那岗楼的视野,尽在掌控之中。
她正懊悔,却见岗哨上的哨兵又搭起弓箭来!根本没有一丝犹豫。
第一箭如果只是警告,那第二箭呢?
茹翩翩吓得不敢动弹,喉咙深处挤出悲鸣,闭上了眼睛。
她要死了?死于自己的轻敌和愚蠢……
“锵”一声!
茹翩翩没感觉到被箭头刺穿的痛苦,她试着眯开眼缝,惊觉自己面前又竖起了那道救命的高墙。
“海日古……”她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男人微微偏头,眼梢射来余光,如他的刀一样锋利,让茹翩翩不禁瑟缩一下。
海日古向着岗楼的方向挥动手臂,打了几个手势,那羽箭就再也没射过来。
茹翩翩垂下眼,看着地上残于男人劈砍,段成两截的箭,四肢一阵发凉。
如果不是他及时出现,她恐怕已经……
突然身子一轻,茹翩翩“啊”地叫了声,发现自己悬空了。
原来她被男人抓起,夹在腋下,直接拖回了营地的范围。
这次海日古没有耐心把她带回军帐了,而是走了两步,直接丢进了树丛草木之间。
“以为你经过昨天已经知道教训了,没想到还是蠢到不可思议。”他像鬼神一样步步朝茹翩翩碾压过来,茹翩翩退到无处可退,被夹在男人和一棵大树之间。
她被迫接受男人的逼视,那双红丝密布的鹰眼,已经彻底锁定了猎物。
“既然你不珍惜自己的命,那就由我来收走好了。”
他话音一落,直接撩起女人的下裳,撕掉了她的遮羞布。
海日古的粗糙手指直接捅进蜜穴中,毫无预警地长驱直入让茹翩翩痛苦不已。干涩的搅动无异于折磨,而男人并不在意她的疼痛。
“好疼……啊……不要!疼……”她扭动着身体,挥舞着四肢,可即便是重重砸在男人身上,对方也根本不痛不痒,跟不可能构成威胁。
他们的力量太过悬殊了,她的挣扎如同蚍蜉撼树。
茹翩翩想起自己被围困时,曾经偷袭抓起了施暴者的刀。那这次是不是也可以……
可她才睁开眼往男人腰间瞥了一下,手就被对方钳过了头顶。
海日古哂笑她,笑不达眼。“心思不错,但对我没有。”女人的意图被轻易地看穿了。
茹翩翩屈辱地咬紧了嘴唇,脸色青白,肚子里像有个会啃她血肉的活物在乱窜一样难受。但这种难受在海日古的拇指按上她穴口小核的时候,就陡然消失了大半。
“啊!”她痛苦的叫声突然变了调,眼睛圆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