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韶是吧?今天你们大老板不在,轮到我这个二老板给你说道说道。”
白韶嗯了一声,头低得更深了。
“少低头,抬起来我看看脸。”
白韶抬了眼,烟雾缭绕下看见男人的脸,他穿着和环境有些格格不入的深蓝色衬衫,头发随意梳起来,牙齿咬着烟,眯着眼睛和白韶对视。虽然看起来年纪不大,但气质很成熟,自上而下打量自己的视线像是在观察商品。
“长得挺好看的,回头把发型给你整整,衣服换一身,别穿坏了记得还回来。”
白韶一一应下,不自然的声音也被男人注意到。
“受不了烟味?得学会好好忍住,这的客人吸烟的不少。”辛白夹着烟,吩咐人让小何来带白韶出去打扮一下。
“你好,我叫何沫。”白韶和他打了招呼,辛白这边又嘱咐何沫别给白韶化妆。
“麻烦的老头。”何沫偷偷吐槽,他有点自来熟,挽着白韶的手拉着他去了休息室。
“我也刚来不久,我们可以互相照应,你要是遇见了难缠的客人记得告诉老板,老板会出面尽量帮我们。”
白韶对这个妆容精致饰品繁复的男孩很有好感,微笑着让他给自己选衣服。心理的高度紧张下他已经一天没吃东西,和何沫在一起这会他第一次有了点笑意。
“刚开始就去见见客人混脸熟,后面有客人记得你了,每次来会叫你的,毕竟熟客能照顾你一下,多个照应也好。”
白韶静静听他说话,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和何沫相比偏向寡淡的五官。
他眼角有些下垂,又配上不明显的内双眼皮,看起来眼睛耷拉着。嘴角也是有些下垂的走向,难听点说就是苦相,但妈妈总说是菩萨给了他可怜可爱的脸,世人看了会对他好一些。
“小何,你带白韶去2号那间。”服务生叫他们过去,何沫把头发给他拨开一些又喷了定型喷雾,急匆匆带他出去了。
白韶以为何沫会陪自己一起进去,谁知道在门口辛白笑着把何沫扣下了。白韶一个人小心翼翼开了门,混合的香水味和烟味扑面而来。包间里面站着不少人,都是打扮精致的少年少女,不过坐着的客人只有一位。面试过他的老鸨赔笑着把他拉到客人面前:
“这位也是新来的,干净呢,闫先生您说不喜欢男孩,可以跟他试试。”老鸨压低声音,说出白韶难以启齿的秘密,“他是双性人。”
“哦?”闫远泽从看了一眼面前看着像是未成年的小孩,挥手让他坐到自己身边。
---两年后
“又去相亲了?闫哥,喝点?”
“喝了给你赚钱涨业绩?”闫远泽推了辛白的酒,他不喜欢喝,应酬喝,马上过年回家还得陪亲戚喝。
“累了,回去休息。”今天不是闫远泽做东,他和辛白说了声就退场了。司机在停车场等他,他揉了揉眉心:“去小韶那。”
闫远泽一般不喊白韶小韶,只有他们两个人都时候,他会叫白韶小孩。
车停在一个普通小区,刚开三年的楼盘,因为离市中心近所以卖得很好。闫远泽熟门熟路摁密码开门,他没提前告诉白韶,只是今天突然想让人陪才绕路来这边。
白韶的学校马上要放假,在那之前还得准备好几门期末考。他复习着下周要考试的两门,听到门响的声音急忙从自己的小卧室出来。
“闫先生,要喝茶吗?”
“不用。”严远泽在玄关换了鞋,白韶接下他脱掉的外套挂在衣架上。
“要泡澡吗?”
“都不用,我看看你。”
白韶靠到他怀里,他的头发留长了,为了方便学习戴了两个发卡,乍一看有点像女孩子。白韶的五官看着让人舒服,人也又乖又会说话,清秀的脸笑起来温柔。作为一个包养的对象再合适不过。
“在忙什么呢?”闫远泽帮他把发卡取下来,靠近闻他身上的香味。
“马上考试了,看会书。”
“你们也快要放假了?什么时候回去?”
“等闫先生你休息好了,你走之后我再走。”
白韶被他搂着进了主卧,这间卧室的床很大,专门留给闫远泽住,每次闫远泽留宿以后专门有人来换洗床上用品,没有任何白韶的痕迹。
闫远泽喜欢听他说这些话,白韶很乖,乖得他很满意。年纪小就被他包过来,也没有浸浴在名利场里的精明。
“给你发红包。”闫远泽每月给他五万,对于一个大学生来说绰绰有余,他心情好的时候还会再发点红包之类的,全当让小孩开心。
“谢谢闫先生。”白韶把发卡放进兜里,及肩的黑发披下来,闫远泽拿在手里顺了顺。
“发完了,记得领。”闫远泽点开微信,又看到他妈妈发来消息问他相亲怎么样,他关了手机不想管,抱着白韶坐了一会让他回去继续看书。
再不想面对的事情也还是得面对,闫远泽冲了个澡,边擦给身上的水边回他妈的消息,言简意赅的列出来今天相亲对象的一些问题:诸如喜欢对服务员吼叫,三句就要问候别人亲戚之类的。
“外表呢?”他妈问他。
外表……闫远泽放下手机,看见端着茶杯的白韶在等他。顶光照射下白韶的睫毛压着眼睛,小脸在长发的衬托下只有手掌那么大。白韶的嘴角微微朝下,所以做事情显得就没那么讨好,甚至看着不是很情愿。
白韶往他这个方向走了一步,没了顶光之后整张脸的优势完全显出来,匀称顺眼的五官,红润的嘴唇开合,说的话让闫远泽心情好了些。
“闫先生,给你煮了安神茶喝,晚上睡得好。”
夜很深了,汽车驶过的声音被无限放大,闫远泽关上床头眯上眼躺了一会。今天是个阴天,连月光都没有,闫远泽看着他妈发的消息叹了口气,下周清闲,下下周就又要安排一次相亲。闫远泽没和白韶睡一起,他习惯自己一个人睡,白韶会休息在另一间小卧室,他实在没有睡意,睁眼闭眼都不舒心。他看到小卧室里面还透着光,走到门口敲了一下叫了声小孩。
“闫先生。”白韶从房间里出来,“要我帮你按按头吗,对睡不着很有用。”
“你怎么熬夜?熬夜对身体不好。”
“我是为了考试嘛。”白韶顿了顿,“那闫先生要不要运动一下?消耗体力睡得也好。”
“今天不了,一会来我床上睡吧。”
白韶也没再拖延,直接关了自己小卧室的灯,收拾了一下在闫远泽身边躺好。他把头发绑起来放到一侧,换了套闫远泽给他挑的睡裙。他身上散发一股安神茶的香,闫远泽侧身把他搂到怀里,嗅闻他身上的香气,丝绸布料手感很好。怀里抱着白韶他睡意上来得很快,白韶也学累了,两个人很快就呼吸平稳的入睡了。
闫远泽久违睡那么好,早晨在煎蛋的香味下醒来让他的疲惫感又下降一个度。走出卧室的时候白韶正把刚打好的豆浆滤出来,看见闫远泽走出卧室抬头冲他笑了一下。
“闫先生,早饭好了,你看还想吃什么,我再去准备。”
闫远泽比较挑嘴,每天想吃什么全看心情,他看了眼餐桌上一边的沙拉三明治果蔬汁还有另一边的豆浆油条蒸饺,按理来说是挑不出什么别的。
“我想喝粥,还有手擀面。”
闫远泽在餐桌中间坐下,还盯着白韶那张小脸,想从脸上看出点不耐烦来——但是没有,白韶微微笑了一下,顺手把豆浆机收到一边,然后把煎蛋推到闫远泽面前。
“粥是鲜虾皮蛋的,手擀面要什么卤?之前做了点酱牛肉,牛肉的可以吗?”
“可以。”
白韶撤了餐桌上的三明治和豆浆油条蒸饺,先端了盘牛肉过来,又盛了一小碗粥。闫远泽吃了几筷子牛肉,咸淡味恰到好处,肉也不柴。
手擀面端上来,碗也不大,白韶把他的习惯摸得很清楚,他吃不了太多碳水,说是挑着吃这些,还是吃了更多煎蛋牛肉,最后吃一些沙拉清口。
“不上课吗?”
闫远泽看了眼时间,其实不算太早,他的会定在九点半,司机还有五分钟才到,现在赶过去应该差不多。
“最近课上完了,都在准备考试呢。”白韶递过来装着果蔬汁的杯子,又顺手帮闫远泽整理领带。
“今晚还来你这里休息。”
白韶送他到门口,转身开始收拾餐桌上的碗筷,他是掂量着闫远泽的食量准备的,除了沙拉还剩下一半,别的都吃得差不多。他把餐具堆进洗碗机,用微波炉热了豆浆蒸饺油条,拿了电脑出来边复习边看代码。他在锦城大学读计算机专业,已经大三了,这学期课多一些,复习任务重,他原本计划拿到国家奖学金,但是没那个时间精力参加竞赛,所以只能拿到一等。
时间马上到中午,他撇了眼手机,打开微信看到置顶的两个聊天框,一个没有消息,另一个是闫远泽,昨晚发的红包他还没领。
白韶先发了几句话给没消息的聊天框,又打开闫远泽的聊天框,问他中午吃什么。
“你不是得考试,考完了再忙。”
白韶顺了闫远泽的意思,给他说了谢谢才收了红包,又把钱转了一部分给另一个人。
果不其然,被退回来了。
白韶无意识撅了下嘴,把手机放在一边去吃午饭了。说是午饭,其实主要是早上准备的那些剩下的,白韶不挑食,什么都能吃,他又看了眼冰箱里缺什么菜。如果闫远泽要回来吃晚饭,那又得花不少精力才能让他满意。白韶想到最好的结果就是闫远泽有应酬,晚上吃过了再回来。
白韶去超市逛了一圈,又把食材分门别类堆进冰箱里,这才放下心来继续去看书。闫远泽如他所想的有应酬,他自己吃了饭,在客厅边看书边等闫远泽。他回家的时间比昨天还晚一些,身上带着些不明显的酒气。
“闫先生……”白韶去扶他,被闫远泽的体重压得跌跌撞撞退了几步。粗重的呼吸打在他肩窝,激起不少鸡皮疙瘩,滚烫的手掌从睡衣下摆摸进去,摩挲白韶光滑单薄的背脊。
“怎么不穿裙子?”闫远泽喜欢白韶穿裙子,以往白韶都会换上各式各样的裙子等他。
“没来得及换,我扶您去卧室然后换。”
闫远泽没回答他,有些急躁地拽开他的睡衣,露出那相对于男人来说过于丰润的胸口,牙齿咬住上面粉软的果实。为了方便咬奶的动作,白韶被他抱起来顶在卧室门上,双手无助地扒着他的肩膀,不能触地的脚尖紧绷着,又在闫远泽的示意下把大腿盘在他的腰上。
“还没洗澡,闫先生,我去冲一下。”白韶轻轻喘起来,他的身体被闫远泽玩得愈发敏感,原本只会给他带来细小快感的乳头现在被碰一下就让他全身酥麻。有时候光玩乳头就会让他腿软到站不稳,幸好是被闫远泽半抬半抱着,不然被这样咬奶头,他根本没法保持重心。
闫远泽把那对粉色的果实咬到充血红肿,带着水迹在丰满的奶肉上挺翘着才放开他,他没回应白韶要洗澡的问题,只把白韶的手往自己胯下带。
白韶抖着腿解开他的皮带,熨烫笔挺的西裤和裁剪得体的外套都被脱下,衬衫也被扔到地上,白韶睡裤里面的内裤是闫远泽给他选的,不适合男人穿的三角裤,白色的蕾丝装饰,这都彰显着白韶的身份——他是被圈养的玩物,年轻鲜活生机勃勃是他最大的优势。
不同于白韶清纯无害的外表,腿间的花屄是熟透软烂还带着淫靡气息的淫器,每次闫远泽心情不好或是酒劲上来,这里都会被玩得红肿。白韶闻到闫远泽身上的酒气,应激似的想起肿起的花屄让腿都无法合拢的疼痛。好在这次闫远泽似乎没喝多少,心情也不算很差,白韶咬了咬嘴唇,跪在床上背对着闫远泽翘起屁股。
硬起的肉棒粗暴地破开阴唇进入,白韶的阴唇长得小而窄,在闫远泽的耕耘下已经变成肉嘟嘟的两片,并在腿中间的时候被挤得如同去壳的蚌肉般柔软且紧致。闫远泽对这具身体再熟悉不过,他毫不客气的一插到底,龟头径直撞上还闭合的子宫口。白韶不受控的抖了一下,背脊随着一声难耐的呻吟拱成弧线。他的声音一直是正常的,偏少年的男音,但在床上被闫远泽开了淫窍之后逐渐变得像少女一样尖细。这可能是他无意中对闫远泽的讨好,他的身体也更容易沉沦欲望,被闫远泽手拿把掐地玩成顺心的样子。
脆弱的阴道被撑开摩擦的钝痛让白韶忍不住绷紧身体,闫远泽没那个耐心给他扩张,抽插的动作也不讲究轻重缓急。每一下都把龟头凿在最深处,宫口被撞得软烂变形,直至凿进子宫,一股股热液浇在龟头上他才满意。
刚开始白韶不明白自己体内随着冲撞酸麻的部位是什么地方,手掌无意识护着小腹,被闫远泽看见了之后顶得更厉害。
“子宫有感觉了?”
“是,好像是的,啊啊啊——有东西要流出来了好奇怪!呜……”
白韶大腿发抖,嘴角刚结痂的伤口又被扯开,他也已经明白了这是潮喷,朦胧中看到透明的水液溅起,落到他的小腹上。
“真棒。”闫远泽享受着白韶高潮时小屄高频率的抽搐挤压,顺势捏住因为高潮敏感难耐的乳头。
又是一阵抽搐,白韶的呻吟带了哭腔,腰部挣扎着想逃开,却又被闫远泽压制下去:“乖点,小孩。”
白韶经常安慰自己还算幸运,闫远泽没有什么其他的怪癖,只是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把他下体玩得发疼。
“白韶,别分心,腰塌下去。”闫远泽在床上比较敏锐,他能感觉出白韶今天状态不好。
白韶每个方面都努力做到尽职尽责:“唔,好,好的。”沉腰的动作蹭到子宫口,白韶整个人战栗了一下,这个体位他不讨厌,不用让闫远泽看见自己的脸,自己也不用费心去观察闫远泽的表情揣摩他的心情。
随着越来越快地动作,白韶刚被插入的不适感觉消失,随着子宫被闫远泽几次深顶直到完全插入。内壁被摩擦的快感让他双颊涨红眼尾充血,支撑用的胳膊和跪在床上的膝盖被摩擦得发疼:“啊!慢!慢些……马上撑不住了!啊闫先生……”
随着一阵战栗,白韶彻底瘫在床上,闫远泽布满水光的肉棒被从屄里吐出来,狰狞地在空气中挺立着,他欣赏了一下白韶花屄大开媚肉抖动的场景,抬起白韶的腰再次插进去。
白韶身体使不上力,整个人被闫远泽的胳膊带着往鸡巴上撞。子宫来不及弹回去原处,被龟头拉拽到变形还吸附在上面。白韶的长发被汗水洇湿,贴上脖子和脸颊,闫远泽听到他发出接近破音的声调,将他整个人转过来,拨开他挡住脸的头发,安抚性的啄了啄他艳红湿润的眼角。
白韶双腿熟练的盘上闫远泽的腰,胳膊也搂住他的脖颈,但他尽力避开闫远泽的视线,只低着头盯着闫远泽的肩膀。呻吟声也不敢随意发出,只敢低低喘几声,大部分都被他咬着嘴唇忍住。闫远泽保持着插入的姿势直起身体,鸡巴进的更深了一个度,一股热流从包裹住鸡巴的子宫中涌出。他怀里的小孩战栗起来,盘在他腰上的双腿夹紧,闫远泽拍了拍托在手心里的屁股:“坚持一会,小孩,今天就做这一次。”
白韶发出呜呜声答应,成熟的子宫好像要被干烂一样抽搐着,比主人更迫不及待的想榨出精水。他挂在闫远泽身上喷了不少水,子宫里才被射进满满的精液。
浴室里,白韶双腿分开跪在地上,想用这个姿势尽可能去排出射进去的精液,含着过夜会让他起热发烧,整天都晕乎乎提不起精神。医院检查过他不会怀孕,所以闫远泽每次都射进他身体最深处,他已经习惯子宫被灌满的感觉。
“白韶。”浴室外的声音让白韶抖了一下,他拽着浴巾胡乱把自己包起来,打开门问闫远泽有什么事。
“明早我要吃那个你是之前做的一个什么,黑黑的…”
“米糊?那个?”
“嗯,还有想配点蒸蔬菜,还有煎蛋,这些。”闫远泽卧室有单独的浴室,现在还未干的头发随意散下来,看起来比平时温柔和善不少。
“好,您要休息了?要喝点什么吗?”
“不用。”他是出名的冷面阎王,这个外号他自己也知道。闫远泽的长相其实不怎么吓人,只是单眼皮在浓眉的衬托下显得凶狠,加上薄唇常年紧绷几乎不见笑容,才被人起了这个外号。
两个人互相打量了一下对方,白韶不想在洗澡的时候弄湿头发,长发被他挽到脑后。闫远泽少见他整张脸完全露在外面的样子,白韶眼尾的红还没褪,未擦干水珠把睫毛打湿了糊住眼睛,看着像是刚刚哭过的可怜样子。
闫远泽忍不住捏捏他的脸,白韶瘦的很,脸上也没什么肉。不过两年前见面的时候白韶更瘦,都算是营养不良了。
“多吃些。”
“闫先生,多吃点这个,当季的蔬菜,这时候最新鲜最好吃。”白韶坐在闫远泽对面,他不过是意思一下,基本尝尝味道就放下筷子了。
“嗯。”闫远泽有点头晕,可能是宿醉的原因,白韶发现他不自觉皱了几次眉之后去厨房端了碗刚刚煮的酸汤:“这个可能喝了会舒服些。”
白韶拿平板看了一会,等闫远泽吃完要出门的时候又给他递外套。
“一路顺风。”
他被摸了摸头发和脸颊,像新婚妻子般等在门口目送丈夫远行,不过两人没有热烈又浓厚的爱意。
何沫和他还有些联系,偶尔会约他出去聊聊天,不化妆的何沫是很清纯可爱的长相。白韶听他说在会所里的见闻,和他聊聊闫远泽的挑剔,也知道了这些有钱人的包养关系迟早有一天会结束。他计划着再坚持一年,到毕业为止他就不需要再继续这段关系。
闫远泽一直不想去深究白韶要钱的原因是什么,白韶生活上很节俭,闫远泽没见过他用什么奢侈的东西,手机电脑也是便宜的款,平板还是闫远泽家里晚辈买多了他拿来送给白韶的,说是方便上课记笔记。他看了眼日程,年前不怎么方便再去白韶那边。
等到白韶差不多考完才收到闫远泽的消息,只剩下比较简单的一门考试,他估摸着闫远泽回家的时间,订了除夕前两天的火车票。
“考得怎么样了?”
“还剩一门。”
“你是在哪个大学?”
“锦城大学。”
“嗯。”闫远泽想起他妈发给他新相亲对象的消息,好像就是在这所学校当老师。
闫远泽妈妈总是想得很远:“她马上要升副教授了,等你和她结婚抱孩子,双喜临门。”
闫远泽还是准备的挺妥帖,知道相亲对象说要帮同事监考可能会耽误吃晚饭,还特意订了学校附近的餐厅。
“你好,闫远泽是吗?我是苏黎。”
来人比相亲照上漂亮一些,闫远泽礼貌性起身和她问好,不经意瞟到红绿灯路口的身影。
他第一次在家以外的地方看到白韶,把头发随意地绑起来,穿着普通的卫衣牛仔裤,骑着一辆有些旧的自行车。
闫远泽并不清楚白韶在哪个学校,让白韶搬进那个房子的时候也没注意到交通上的便捷性。他忘记白韶是那种绝不会打车的人,这里和白韶的住处开车将近二十分钟,骑自行车估计更久。
整顿饭吃得很愉快,苏黎谈吐得体,为了今天也特意打扮,闫远泽难得没有皱着眉结束相亲。临走前苏黎谢绝了闫远泽要送她的好意,以公务为由一个人回了学校。
闫远泽拎着前段时间顺手买的礼物去了白韶那里,吃饭的时候他看到白韶发来“所有科目都考完了”的消息,两个人都闲下来,这是见面的好时机。
白韶显然没想到他回来,桌上的晚餐和闫远泽料想得一样很简单,平平无奇的菜色在他看来甚至有些简陋。他把衣服和零食礼盒递给白韶,小孩开心的收了礼物,顺手把餐桌也收拾好。
闫远泽很满意他的反应,靠在沙发上喝了口白韶给他泡好的茶:“今天在你学校附近看到你了。”
“啊!什么时候?”白韶比他想象反应大一些,但不是那种好的惊讶,而是有些负面的,带着逃避性的。这让闫远泽不满起来,但他面上不显,只是让白韶过来给他抱一会。
闫远泽用指腹摩挲他下垂的眼角:“你怕看见我?”
白韶侧身坐在他腿上,随意扎起来的头发已经被放下后打理得很服帖:“没有,主要感觉闫先生平时应该挺凶的,就是和我一起才脾气好些,平时的闫先生可能会让我害怕。”
“是吗?”闫远泽仔细看了看白韶的表情,说着害怕,但眉眼是带着笑意的,白韶一直都是用这个表情面对他。
他换了个话题:“你们学校离这边有些远,你骑车要花多久?”
“半小时左右吧,不算远,也能锻炼身体。”其实白韶最难熬的不是骑车的距离长短,而是自行车狭长的座椅会把他腿心的部位摩擦到发疼发痒,只要闫远泽来找他,第二天他就得坐公交。